飄天文學 > 我的師孃是妖女 >第376章 再出坊市
    杜少卿直勾勾盯着前方身影,在青洛小鋪惹出老大的火氣,又騰騰上飆:這奸猾婆娘,越來越會……

    三兩息後,他眼中微晃,已跨進了院門,遂大步上前,擁着身前婦人,深嗅髮絲間的異香。

    “算來,我已付過25萬靈石的聘禮。你這般通情達理,我倒能省下好些辛苦功夫,不必去拋頭露面……”

    “想得倒美!”

    方憐容霎時覺知了異樣,臉色一黑,步至院牆邊那株老樹下。

    身後那人,竟難阻她分毫。

    她緩擡右手,折來一截細長的樹枝,迅疾往身後戳去。

    杜少卿嘴角微抖,兩手把玩突兀處,溫聲道:“手下留些情面,與大師姐見了傷痕,我怕難以交代。”

    “無妨,近些時日,你這人又不回紫荷居唉。”

    方憐容說到此處,心中突覺幾分快意,手持細枝狠狠戳了幾戳、又搓了幾搓,笑靨越發迷人。

    “杜道友好生大方,連送與妾身的聘禮,也要貪墨?”

    “哈……哈……”

    杜少卿額頭冷汗直冒,抖抖索索攬着身前之人,直往正屋左首房而去。

    方憐容臉色陡然陰沉,此人實不長記性,在高修面前,還敢肆意行兇?

    突地打攪一番,她手中的細枝已斷爲數截,馭出寶物,這位不太缺靈石的杜道友修爲極低,怕要化成飛灰。

    一時,倒沒有堪用的寶物,用之禦敵……

    “杜道友真要作死?”

    杜少卿腳下微頓,探頭看着懷中變幻莫測的花容,奇道:“你我已是如此,本該細究世間道法,何必太過……疏遠?”

    方憐容受不住那雙灼灼的狗眼,偏首避過一旁,平靜道:“你這人還未築得道基,倘運道不佳、沒了小命,妾身與誰說理去?”

    杜少卿立時無語,大嘴堵去久久拼鬥,一片含糊語聲中,順勢摸進了正屋左首房。

    他常同數位夫人鬥法,於此一道,境界顯然高出了方掌櫃數籌,讚不絕口就觸及了牀邊,卻突地呼痛。

    “道友且饒命……”

    “休要得隴望蜀!”

    方憐容臉色微紅,擡袖拭了拭脣角,顧自在木牀盤坐,閉目修煉。

    杜少卿兩手劇痛,似寸寸欲裂,又如羣蟻啃噬,這狠毒婆娘真會下狠手!

    使眼一掃,屋裏甚爲簡潔,僅擺設有牀凳桌榻,修士身納萬物,用不上箱箱櫃櫃。

    他再不敢輕舉妄動,右手顫抖着探入懷中,悄悄服了兩顆百草丹,覺着口乾舌燥,抓過桌上玉壺,內裏空空如也,遂步至榻前,只見積有一層老灰。

    “這狠毒婆娘,沒有在小院常居?”

    兩手劇痛,未止!

    杜少卿懶去折騰,輕手輕腳出了正屋,到廳中修煉《一氣化陽經》,緩緩收功時,竟煉化出165縷真陽之氣!

    “氣脈終於增添了一條至82條,氣穴有248處,距練氣期圓滿,不遠矣……”

    他步出正廳,在庭院踱步繞了十幾圈,胸中煩悶漸消,兩手隱隱作痛。

    半空,新月才漸升。

    沒有諸多要務打理,時光流逝,極慢……

    “院裏,較廳中寬敞許多!”

    杜少卿心念微動,掏出符球,繼又修習飛星御符術。

    夜空下,一道明黃光影迅若燦爛的流星、旋繞飛掠,小半個時辰後,漸漸化成明黃殘影,軌跡斷斷續續,光芒較之前微有暗藏。

    小院裏,清風定月,灰瓦曉浮銀霜,老樹、青藤、奇花異草沒有片葉破損,渾無半縷異響。

    哪似二師姐練劍,將紫荷居內院的花花草草禍害一空,旁人符團塞耳,腦中還會轟鳴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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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側,突有語聲嗔道:“你這人又在瞎折騰,妾身還要修煉唉。”

    杜少卿回過神來,那道明黃殘影微微一滯,須臾間疾竄入懷裏的儲物袋。

    他摸進正屋左首房,湊近牀前,奇道:“我這御物之法,奇妙非常,已至悄無聲息……,還能覺察?”

    方憐容猶在閉目盤坐,平靜道:“自以爲是,妾身所聞所見,豈是練氣修士能及?”

    杜少卿乾笑兩聲,看來飛星御符術大有精進,仍難以瞞過築基高修!

    他若無其事,探手撫去,湊耳道:“你境界雖高,也不能整宿修煉啊,需顧及火候、循序漸進……,咱們稍作歇息,可好?”

    方憐容略知他底細、通曉些築基修士的隱祕並不爲怪,睜眼看去,似笑非笑道:“白天在館中忙碌,哪有閒暇?以妾身火候,夜裏這點時間,不足用來修煉唉。”

    杜少卿微愣,或輕或重把玩突兀處,嘆氣道:“如此,你我二人往後怎有閒時相聚?”

    方憐容心中得意,身形微晃,避過想要潛入法袍的怪手。

    “未與你這人相熟,倒也不覺,現今,卻總來惦念輕薄妾身!只知縱情享樂、貪戀一時之快,如何哄到武道友、陸道友她們唉?修士本當絕慮忘情,滅我人分辯,抱始終一志,成就天人之正功。餘事,何足以道……”

    杜少卿腦中懵懵,兩手不由一頓,擁着懷裏之人,琢磨了良久,突地失聲笑道:“絕慮忘情?方道友先前險些廢掉杜某雙臂,言行不一啊!”

    方憐容心生氣惱,瞥向胡亂遊移的壞手,幽幽道:“妾身修爲不足,尚未領悟天地造化、成就無上大道,心性變幻難定,稍後控制不住力道出手,當心傷了杜道友唉。”

    杜少卿心中一跳,萬不該去與婦人較真,失言。

    他歪躺牀中,扯來薄被蓋過,溫聲道:“杜某三日未曾好歇,睏意沉沉,方道友勿擾。”

    方憐容見他厚顏無恥、倒打一耙,臉色又是一黑,嗅着近在咫尺的氣息,心中竟頗覺怪異。

    不知有多少年,未曾與……,

    她緩緩探去,尋至細枝戳出的幾個窟窿,使纖細指尖劃拉了半晌,笑吟吟道:“你這人,臉皮極厚唉。”

    杜少卿額頭冷汗滾滾,心中一橫,大手偷偷撫去。

    小半個時辰後。

    懷中似有異樣連連,有語聲羞惱道:“你……這人……”

    他暗自偷笑,埋低了頭,大嘴飛快堵去,繁雜語聲頓消。

    失了淡淡的茶香,綿綿不絕的馨香,更爲濃郁……

    至窗外天色微亮。

    “你……這人,得寸進尺!”

    方憐容陡然掀被起身,埋首顧自撫平衣痕後,步出了房門。

    杜少卿哀嘆一聲,忙活了半宿,便宜了這奸猾婆娘。

    小試身手,紫陽館掌櫃較陸安晴,修爲高深!

    ……

    如此。

    杜少卿在小院借居了數日,沒有大大小小的要務纏身,過得極爲枯燥,修煉、苦修飛星御符術、琢磨符道、偶或吸納中品靈石……,閒時出外,在主街靜聽各方修士透露的局勢,到草市晃悠,與陸安晴師徒敘舊。

    南邊,邪修毫無動靜,青玄宗安安穩穩!

    身周,一切如常,哪有修士暗隨?

    他倒想與方憐容作別,回紫荷居練習制符,準備與陸安晴師徒的行程,無奈有陸安晴傳來的大師姐交代,讓他在外多多盤恆些時日,更爲穩妥!

    這日。

    紅陽漸斜。

    杜少卿在主街有氣無力行了一陣,晃到紫陽館,直直步進了大堂。

    他仍與瞄來的隨侍女修們笑着致意,行至櫃前,笑容滿面道:“方道友,數日不見,可還安好?”

    那美婦獨坐櫃後,注目手中的賬冊,已懶去敷衍,頭也未擡道:“妾身事務繁雜,無空與杜道友敘舊唉。”

    杜少卿歪靠櫃旁,直勾勾盯着一截微露的香頸,悄聲道:“這套法袍不好,……不夠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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