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說了聲“知道了,這就去”,打發走了小丫頭,一邊讓平兒給自己收拾衣裳頭髮,一邊問賈璉:
“太太攆走她的丫頭,叫我去做什麼?難道還要跟我商量不成?”
賈璉搖搖頭:
“太太但凡沒瘋,就肯定不會把這事兒跟你說。
寶玉是她的心頭肉,她能讓旁人知道寶玉作了什麼禍?”
“我想也是。”
王熙鳳已經換好了衣裳,一邊往臉上補些脂粉,一邊皺着眉自言自語:
“我哥哥來信的時候,提了一句太太求我叔叔保薦老爺,難道是老爺升遷的事情這麼快就下來了?”
.
“你說什麼?”
這回可讓賈璉震驚了。
王夫人託王子騰幫忙上本給賈政升官?
這是什麼邏輯?
賈元春是賈家的賈元春,是賈政的親閨女,賈元春當了皇帝的小老婆,賈政想升官,不找皇帝和皇帝的小老婆拉關係走後門,難道要七扭八拐地找皇帝小老婆的舅舅去找皇帝說好話?
是賈政蠢?還是王夫人混?
這兩口子是沒救了,幸虧現在自己接受了賈家,要不,這兩口子是真把賈家往死路上帶啊。
王熙鳳見賈璉繃着臉,趕忙道:
“哎呀我也就是看我哥哥在信裏那麼一說,並不準知道。
反正只要老爺升官對咱們賈家也是好事,老爺在工部任上都幹了十幾二十年了,要是再不升官,那就快跟工部的椅子長到一塊兒了。”
.
王熙鳳帶着平兒去後,賈璉讓人叫晴雯過來,才得知她午飯之前就進園子去黛玉那裏了。
賈璉便又倒在炕上,打算安心享受他難得的清閒。
不想賈璉纔剛剛迷糊,就聽見王熙鳳又回來了。
王熙鳳這回一進門就直奔賈璉:
“快起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賈璉懶懶睜開眼,懶懶道:
“什麼事兒,你說,我聽着呢。”
王熙鳳湊近賈璉道:
“忽拉巴叫我過去,我當着出了什麼大事兒呢,原來是‘鬧狐狸’。”
王熙鳳故意頓了一頓,才道:
“我過去的時候,太太和薛姨奶奶正說話。
見了我,先問我月錢的事情,後來又問老太太屋裏有幾個一兩銀子月錢的丫頭,然後說起襲人還算是老太太屋裏的丫頭,這才入了正題。
叫我明兒挑一個好丫頭送去老太太使,補上襲人的空子,從今以後,襲人的月例都算到太太那邊。
這還不算,從下個月開始,襲人的月錢從一兩銀子,漲成二兩銀子一吊錢,這可是姨娘的待遇。
還吩咐,從今以後,凡是有趙姨娘周姨娘的,就得也有襲人的。”
“這是要給寶玉納妾了?這不合適吧?”
賈璉覺得王夫人的做法總是又蠢又壞。
王熙鳳狠狠朝王夫人院子的方向瞥了白眼:
“當然不合適了。
這府裏的公子正式成親之前,身邊有個房裏人,倒也沒什麼,到底不是什麼正式名分。
這事兒,我瞧得明白,太太這是不惜坑了寶玉,也要把寶姑娘娶進賈家。
你想啊,沒有不透風的牆,寶玉有了襲人這個姨娘,還是太太給的,這樣的消息往外一傳,還有誰肯來給寶玉說親?
再拖上幾年,寶玉最後也就只能娶寶姑娘了。
哼哼,我就猜這事兒還有薛姨奶奶的份兒呢,於是我還笑着問薛姨奶奶:
‘姑媽可聽見了?我就說那襲人是個不錯的,今兒果然應了我的話不是。’
薛姨奶奶立刻就眉花眼笑,說什麼‘早就該如此,我早說了,她模樣兒端莊,行事大方,說話見人和氣裏頭帶着剛硬要強,是最好不過的了’。
太太立刻也說:
‘你們背前背後地誇她,我還有些信不真,只怕她不過是隻在寶玉身上留心,誰知她竟是個最懂我心思的,到底是你們一心替我着想。’
你聽聽,這不是她們早就串通一氣了?”
(下面改一下,請稍等)
這還不算,從下個月開始,襲人的月錢從一兩銀子,漲成二兩銀子一吊錢,這可是姨娘的待遇。
還吩咐,從今以後,凡是有趙姨娘周姨娘的,就得也有襲人的。”
“這是要給寶玉納妾了?這不合適吧?”
賈璉覺得王夫人的做法總是又蠢又壞。
王熙鳳狠狠朝王夫人院子的方向瞥了白眼:
“當然不合適了。
這府裏的公子正式成親之前,身邊有個房裏人,倒也沒什麼,到底不是什麼正式名分。
可若是個公子未娶親就先納了個姨娘,這是什麼名聲?以後想與正經官宦人家說親,人家豈不要嫌棄?
這事兒,我瞧得明白,太太這是不惜坑了寶玉,也要把寶姑娘娶進賈家。
你想啊,沒有不透風的牆,寶玉有了襲人這個姨娘,還是太太給的,這樣的消息往外一傳,還有誰肯來給寶玉說親?
再拖上幾年,寶玉最後也就只能娶寶姑娘了。
哼哼,我就猜這事兒還有薛姨奶奶的份兒呢,於是我還笑着問薛姨奶奶:
你想啊,沒有不透風的牆,寶玉有了襲人這個姨娘,還是太太給的,這樣的消息往外一傳,還有誰肯來給寶玉說親?
再拖上幾年,寶玉最後也就只能娶寶姑娘了。
哼哼,我就猜這事兒還有薛姨奶奶的份兒呢,於是我還笑着問薛姨奶奶:着問薛姨奶奶:
‘姑媽可聽見了?我就說那襲人是個不錯的,今兒果然應了我的話不是。’
薛姨奶奶立刻就眉花眼笑,說什麼‘早就該如此,我早說了,她模樣兒端莊,行事大方,說話見人和氣裏頭帶着剛硬要強,是最好不過的了’。
太太立刻也說:
‘你們背前背後地誇她,我還有些信不真,只怕她不過是隻在寶玉身上留心,誰知她竟是個最懂我心思的,到底是你們一心替我着想。’
你聽聽,這不是她們早就串通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