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嗎，只有護城術才能打開不死城門，陸璃雪又不會護城術。”
“就因爲這個？”
“嗯。”
“那師尊，您是什麼境界，爲什麼我覺得您一會兒強無可匹，一會兒又弱得連我都能……”欺負一下下？
鳳凌霜好奇詢問，她看着恩師，有點捉摸不透他。
墨景軒笑問，“凌兒認爲我是什麼境界？”
鳳凌霜撓撓額角，“先前我以爲師尊最強該是玄靈境，可如今看陸璃雪竟然一腳踢破玄靈境大門，我這時覺得玄靈境也不怎麼樣了。”
這是她的真心話，陸賤兒都能輕而易舉修煉成的境界，這境界對鳳凌霜來說真不怎麼樣，雖然她沒達到，但總覺得這個世界的境界劃分到處存在着坑。
墨景軒解釋，“表面是玄靈境尊者，其實還需要依靠其它法門作爲真力以進行支撐，一般旁觀者所能見到的強者至尊，多是隻見其表，暫且看不穿其內裏，正如凌兒可以越境界挑戰，你依靠的不是境界，而是劍道和其它術法，尤其是你的劍道和術法強化境界的時候，那這時，所謂境界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也知道有人失去丹田卻還能修煉，而這樣的人靠的不是什麼境界法門，他們真正依靠的就是特別法門道術，確切說是領悟出了屬於自己的道，只不過沒能循出更爲正統的道則，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鳳凌霜認真聽着，她想，道則嗎，那是什麼樣的道？又是什麼樣的規則秩序？是不是和世間秩序一樣，起初沒有這般條條框框，後來經過搏殺喋血戰亂權勢更迭種種，人爲賦予意志和方程，然後就形成了規則，而規則的存在，它可以被建立，也可以被推翻。
這是心境空間？
重塑道則，如推倒萬事萬物，被推倒，再憑一己之力建立，真正的主宰，是不受制於人，也不受制於所謂時也命也。
我本虛空來，理當虛空走，天地之道，有序則循，無序則破，如今道業亂生，那她怎麼走？
鳳凌霜站在空曠之地，本該茫然無措，然而她目及過處卻能見到無數道路縱橫交錯，甚至伸手觸摸着眼前空間之境，明明是虛無幻境，卻在觸摸的時候看見波紋繾繾。
道。
術。
法。
意。
修煉憑的是靈根慧智？還是一心取之信念和意志？
或者說，這兩者缺一不可？
眼前無序的道路忽然井然有序起來，好似有人在潛心排列重整？
鳳凌霜根據己心之道推演，剛開始道路萬千，到最後並出一條康莊大道，她看着會然一笑。
她擁有屬於自己的道則，所以修煉的時候本屬於的道則法意會無聲無息形成蔓延。
“琉璃塔？”
“主人，我在。”
“爲何別人能借用我的道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