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
“主人在慢慢打開專屬自己的道則法門。”
“這樣嗎？”
原來，這便是尋回本源？
鳳凌霜在心境空間裏繼續感悟道則真意，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睜開眼，她看到師尊靜靜坐在旁邊守着，莫名的就笑了。
墨景軒問，“凌兒笑什麼？”
“沒。”鳳凌霜渾身舒暢，她道，“徒兒領悟了一點法則真意。”
“是一點，還是很多？”
鳳凌霜笑道，“不算多吧。”
墨景軒也不追問了，曉得徒弟喜歡玩兒，少女心性，也無可厚非。
在最好的年紀懷最輕的心思，那就是世人求的歲月靜好。
鳳凌霜問，“師尊不覺得奇怪嗎？”
墨景軒搖頭，“不奇怪，你的領悟力非同尋常人，那正身塑道自然不同常人。”
鳳凌霜啞然，感覺師尊什麼都懂，還不會過分追究。
“師尊，您到底是什麼境界？”鳳凌霜越來越好奇了。
墨景軒笑笑，他告訴好奇的徒弟，“我如今的境界，是玄靈衍聖。”
鳳凌霜瞠目結舌，玄靈衍聖？玄靈衍聖？
那是衍聖啊，已經是縹緲境級別了，聽說步入這境界的人都不會在這裏，這界域容不下。
師尊說他是玄靈衍聖。
竟然已跨過洞明道藏？
怪不得旁人無法探查他的道？
怪不得他能借助白貂幻化出原身？
這萬相境雖說已經很高，但終究有限制，比如藉助白貂身體是不能幻化人形的，但師尊做到了，所以他是玄靈衍聖便也不稀奇了，甚者他對外僞裝了境界，以至四位皇帝都沒有看出來。
“師尊，您……爲什麼要下山？”
鳳凌霜突然急轉直下問。
墨景軒收起卷軸問，“凌兒說呢？”
鳳凌霜撓撓眼眉，她想，總不可能說是爲我而來？
她纔不會這麼自戀，她向來很有自知之明。
一直自信的少女，竟變得不自信。
墨景軒看着徒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說？
心事會影響修道領悟，心境波動造成的波瀾壯闊不可估量，所以他選擇不說。
鳳凌霜低頭繼續研究卷軸上的繁雜道紋，那扭曲的符紋活絡起來，忽然化作金色鏈子滾動飛卷，它們卷着卷着竟滾入她靈識裏，然後糾纏住她府海深處的靈骨和內丹。
鳳凌霜眨愣了片刻，很快靜心冥思，她竭盡全力消化會悟這符紋奧義。
一瞬間識海清明，竟覺得身心飄靈曠達萬分。
這好像不是打開城門的鑰匙，而是洗滌她靈魂真元的密匙。
跟隨靈識御空飛行，她站在靈蘊充足又仙氣縹緲的世界，若有似無哼唱之聲，似是召喚，又似迎故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