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仙之前是少尊,少尊者,從出生起就是天驕,這樣的絕品打出世就被衆星拱月。

    而這般無憂無慮的極品爲何要進入低等界域?是爲人而來還是純粹爲了好玩?

    墨景軒一邊斬道鏈,一邊思索其中根源禍底。

    躲在暗地裏的上界之人好像是爲了玩兒,攻擊不用全力,還揮手就釋放大小不一道鏈,實在覺得沒意思了,他終於不疾不徐現身。

    墨景軒站着擡頭看,出現的青年,金眸俊容,錦衣華袍,約莫二十歲,年紀不大,確有少仙風姿,這種苗子應該被千呵萬護,可他隻身來這裏,還直接親臨不死城。

    金髮少年緩緩落地,低頭看着如雪如玉尊者,他勾脣笑,“廢墟之地竟也培養出了玄靈衍聖。”

    青年語氣裏有些驚訝,但是神態沒有一點敬畏之心,他隨手打一個響指,又是婆娑道鏈自虛空伶俐襲來。

    墨景軒飛身而起,他提劍直取而去。

    琉璃塔塔身猛轉,它硬着頭皮當頭鐵,竟然頂着腦袋撞過去了。

    鏗,晶亮之聲,尖銳鋒利,道鏈很堅固。

    琉璃塔頭暈目眩,它道,“打不過。”

    墨景軒揮劍斬下,道鏈延着劍身纏上來,它企圖束縛住尊者整個人,然衍聖之相化萬般,幻影重重幾多,一時間真假難辨,青年突然收手。

    “有點意思,還以爲這廢墟之地都是不堪一擊螻蟻,沒想到還能遇上你這般尊者,也不算太無趣,總歸還能陪同過上兩三招。”

    “但你的名,也只能定格在尊者之列,要臨級上界至尊席位,你沒這個機會。”

    青年說着掄起拳頭,金色拳影帶着浩瀚真力向着浩浩如雪尊者霸道襲去。

    墨景軒豎劍抵擋,猛然展開的真意四處彌散。

    他後退一步,金髮青年翻身踢腳而上,接着拳腳相向。

    俊絕身影堪堪巧妙躲避。

    一拳襲向對方右側,落空。

    一腳橫掃向他頸項,落空。

    雙手並用化刀斬下,仍舊落空。

    墨景軒劍意隨身,一邊抵禦道鏈糾纏,一邊破解青年兇戾攻擊。

    對方每一招都是奪命氣勢,他的殺氣太盛了。

    墨景軒揮手釋放萬千劍影,他讓青年適可而止,“知你天賦異稟,然界域規則限制境界修爲,再打下去我斬殺不得你,你也殺不得我。”

    “哼,熟輸熟贏未可知,既然已開戰,那便打到你服爲止。”金髮青年不想停手。

    墨景軒卻在心疼徒弟,她在承受道鏈困身之苦,這青年是想通過道鏈奪取別人的本源。

    分心兩顧,一着不慎。

    墨景軒被重擊,轉頭看到徒弟處在半昏半醒之中流血,他心憂過甚,竟忽視了幻化千重道影的青年虛妄擲拳,左擊右出,墨景軒顧此失彼,他捱了一拳,身子穩不住,堪堪撞向遠處牆壁。

    高拔巖壁震顫,清冷若雪尊者面色蒼白,脣角掛着鮮血,心口至全身各處正被無形道力襲擊。

    敲金擊玉般,痛。

    青年看似莽撞,可使出的每一招都撥天撼地,招式不僅華麗,還含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張狂。

    墨景軒忍不住嘔血,琉璃塔緊張問,“你還能行不。”

    “死不了。”他靠着牆壁支起被重傷的身子,內傷被道蘊修復,擦了擦嘴角,佩劍凌天在主人身前旋轉護道。

    琉璃塔飄蕩在白衣尊者腰間,它道,“這青年修爲很變態,這種就是極品富人投身進貧民窟炫富,忒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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