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到大清做寵妾 >第3章 九福晉的佈局
    其實梁滿倉帶着兆佳黛雅的銀鐲子一出九阿哥府,就已經有人把消息傳到九福晉董鄂姝容的福如院了。

    福如院裏的管事嬤嬤姓阮,是董鄂姝容的奶嬤嬤。董鄂姝容被皇上賜婚給九阿哥的時候,阮嬤嬤便被董鄂夫人伊爾根覺羅氏選中,一家子都做了董鄂姝容的陪房,因此她在福如院裏份量很重。

    聽了下面小丫頭來回說的聽雨閣的動靜,阮嬤嬤眉頭皺了皺,心裏仔細掂量了一番後纔拿定注意往正房走。

    正房裏,董鄂姝容正由大丫頭珍珠伺候着塗丹蔻。這次珍珠頗費心思,搗弄出的顏色異常豔麗,是以頗得她的歡心。

    阮嬤嬤進來時,她正伸出一隻手在陽光下欣賞着指甲上的顏色,看阮嬤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輕笑了聲,頗好心情地問道:

    “嬤嬤,什麼事兒啊,讓你一大早的就愁眉苦臉。”

    見福晉問話了,阮嬤嬤就揮退了珍珠,然後湊到了福晉跟前壓低聲音說道:

    “福晉,剛剛得到消息,聽雨閣那邊差人去城南了。”

    “什麼?聽雨閣?呵呵,那小賤人死了?要拉回去自葬?”

    一想到聽雨閣裏住着的那個小賤人同九爺的心尖尖郭羅絡純佳生的極爲相似,勾得九爺竟不顧皇阿瑪的怒火當街搶人,董鄂姝容的心裏就像是吞了一口蒼蠅般的噁心。

    現在那小賤人終於被折騰死了,她頓感神清氣爽,嘴角也勾起了嘲諷的笑。哼!想佔九爺的心,也得先有命纔行!

    阮嬤嬤一見福晉笑成這樣,就知福晉是誤會她的意思了,便趕忙搖了搖頭,然後低聲解釋了起來:

    “福晉,那小賤蹄子命硬,說是今兒個突然醒過來了,然後就遣了後院兒的一個雜役小太監往城南她孃家哥哥那邊遞話去了,想讓她孃家幫着請個大夫進府來瞧病呢。”

    “什麼?!混賬!”

    聽得阮嬤嬤這般說,董鄂姝容的臉上神色大變,一抹陰狠涌上,她重重一掌拍在梳妝檯上,硬生生擊碎了一隻白玉簪。

    “嬤嬤,不能再拖了,讓咱們的人去趟聽雨閣送那小賤蹄子上路吧。等她那要飯的哥哥來了,讓直接把屍體拉走!哼!晦氣!本福晉就不信她還能命硬到幾時?!”

    “福晉,不可啊。”

    阮嬤嬤就是因爲知道福晉定會想這麼做,所以纔會親自來勸。自九爺出宮見府以來,沒了宜妃娘娘日夜盯着,福晉對後院裏那些賤人就不再容忍了。這個月裏更是接連下手,引起的動靜實在不小。若繼續下去,怕福晉早晚有一天會惹了娘娘和九爺的厭棄。

    “福晉啊,聽雨閣那小賤蹄子的生死不重要,但宜妃娘娘和主子爺的想法卻很重要。福晉莫忘了,咱們這府裏可有很多娘娘的眼線,那前院至今都還是娘娘派下來的戴嬤嬤在打理,咱們半點都插不進手去。

    且上個月純佳格格才被送到蒙古和親,這個月咱們府裏就暴斃了四個長得像純佳格格的侍妾,這幾乎是在打娘娘的臉了,所以現在聽雨閣那邊咱們不能再直接動手了,不然下次福晉進宮給娘娘請安怕就不好過關了。

    “夠了!”

    阮嬤嬤話還沒說完,就被董鄂姝容惡狠狠地打斷了。然後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終是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可仍舊十分不甘:

    “嬤嬤,郭絡羅純佳那個狐媚子就是本福晉的剋星啊!她人都嫁去蒙古了,還勾得爺三魂七魄都在她身上。從她走後,咱們這滿府滿院裏,不管是爺自己弄進來的還是宜妃娘娘賜進來的,都跟她長得有幾分神似。娘娘和爺,這是毫不顧忌的在打我的臉呢!”

    說到這裏,氣憤之下,董鄂姝容的眼睛都紅了!郭絡羅純佳那個又蠢又笨的賤人哪裏配得上爺了?自己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讓那賤人着了道被送去撫蒙古了。

    可娘娘和爺怎麼就看不見自己的好?明明皇阿瑪都下旨賜婚了,他們還一個兩個的盡往府裏擡那些長的像郭絡羅純佳的賤人!現在自己都快成這圈子裏的笑話了,難道還不許下手除了那起子賤人嗎?!

    阮嬤嬤自然知道福晉的心結在哪裏,她嘆了口氣溫聲寬慰了福晉好一會兒,等福晉情緒終於平緩了,她才繼續分說道:

    “那純佳格格是宜妃娘娘一早就爲九爺定好的嫡福晉人選,千嬌萬貴地養在宮裏同九爺一處長大,情分自然是有的。她就那麼平白被咱們算計了去,娘娘和九爺心裏肯定生氣。

    雖說咱們行事周密,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可現在福晉取她而代之,成了最大的贏家,娘娘和九爺心裏就難免不懷疑。但無論如何,皇上口賜婚,福晉這位置坐的是牢牢的,娘娘和九爺有再多不滿又能如何?

    現在福晉只要好好調養身體,早日誕下小阿哥,到那時娘娘和九爺看在小阿哥的面兒上,定也不會再爲難福晉了。

    至於後院那些鶯鶯燕燕,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玩物,九爺能新鮮得了幾時?福晉何必同她們置氣,沒得掉了自己的身價。不妨就讓九爺先新鮮一陣,等勁兒過了,那些玩意兒是打是殺,還不全憑福晉一句話?”

    董鄂姝容知道阮嬤嬤都是爲了自己好,可旁的人也就罷了,那兆佳黛雅卻不同,她總是有些膈應。

    “嬤嬤,這以前滿府的侍妾不是些個漢女,就是些個揚州瘦馬,我心裏自然不懼。但那兆佳氏不一樣啊,兆佳是滿洲大姓,我總擔心她有一天會得了勢。”

    董鄂姝容沒想到她剛剛那句話竟是一語成讖,後來兆佳黛雅可不就是得了勢成了她的心頭大患,最終還徹底架空了她這個嫡福晉。不過現在她說這些卻是沒一個人相信的。阮嬤嬤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邊幫她重新在髮髻上換了幾支簪子邊解說道:

    “福晉多慮了,兆佳雖是大姓,卻旁支繁雜,戶戶都不一樣。聽雨閣那賤人從祖上三四代起在旁枝裏就沒落了,家裏除了守城門的父兄,就一個快瞎了眼的老孃,連個使喚的下人都沒,就這號的能在府裏掀起什麼風浪啊。

    而且那賤人也是個沒福氣的,九爺擄她回來那天正好被太子的人撞見了,隔天御史就在皇上面前參了九爺。雖是皇上幫九爺把事壓下來了,但到底是惹了九爺的厭惡。不然九爺也不至於一回來就把人扔到柴房裏不管不顧了。

    這麼些天,若非是十爺多嘴又提起了那回事兒,九爺怕都忘了還有她那麼個人了。可她偏偏還是個沒眼色的,聽說初次承寵就在牀上喊救命,叫的嗷嗷的,愣是敗了九爺的興。

    那聽雨閣是什麼地兒,咱們府裏的最西北角,跟雜役房挨在一處。九爺這是有多不待見她,纔會把她扔到那麼個犄角旮旯裏。所以福晉完全沒必要在那麼個東西身上花心思。且看她自己有沒有那個活下來的命吧。

    不過在依老奴看來,她活着比死了對福晉來說可能更有用。福晉別忘了,再有一年就又到選秀的時候了,九爺身份尊貴,又有宜妃娘娘在上面罩着,府裏不可能永遠只留些漢女,早晚都是要進滿八旗的女子的。與其留着讓上面選人進府,那還不如福晉自己安排呢。

    依老奴看來,聽雨閣那賤人就是個不錯的。既佔着兆佳的大姓,又偏偏是個孃家敗落使不上勁兒的,而且她自個還立不起來,可不就好拿捏多了?福晉切莫要因一些小事,傷了大局啊。福晉您想想前兩日皇上往八爺府裏賜人的事兒。”

    聽阮嬤嬤提起這茬,董鄂姝容才猛然反應過來,然後驚吸了口涼氣,暗歎好險,幸虧阮嬤嬤勸住了自己。

    八福晉郭羅絡鈺嵐向來囂張,又有八爺寵着,宮裏正經婆婆還是個不敢對她伸手的,她那後院就乾淨的連個擺設都沒有,很讓一杆妯娌羨慕。可她這樣卻是真真礙了皇阿瑪的眼,三天兩頭的想辦法給八爺賜人。這事兒八爺能擋得住一次兩次,卻不能一直硬扛着,前兩天就躲不過擡了兩個回府。

    御賜的格格啊,地位哪裏是一般人能比的。郭羅絡鈺嵐也是個膽大的,見不能拒了這兩個女人,便等人一進府直接就灌了絕子湯,然後才肯放八爺去那倆人房裏。

    這事兒動靜鬧的極大,可是氣壞了皇阿瑪,直接斥責她是大清第一妒婦,帶着連宜妃娘娘都跟着吃了瓜烙不得不低調起來,才免了近幾日五福晉和自己的請安,自己才能過幾天舒心日子。

    想到這些,董鄂姝容終於放下了先前除去兆佳氏的心思,無奈地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她雖恨那起子長的像郭羅絡純佳的賤人,但也斷不會爲此失了大局。

    阮嬤嬤見福晉終於想通了,先前提着的心也跟着也放了下來,然後她招了珍珠回來繼續伺候福晉,自己則出去佈置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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