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恍然大悟。

    這些細節,他居然全部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不是母親提醒,恐怕他都要忽略了。

    “媽,明天我們去赴宴,是嶽市首的家宴,我帶你一起去。”楚軒笑道。

    “我不去了吧。”

    楚梅面露難色,“你去就好,我什麼都不懂,去了怕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楚軒笑道,“現在嶽市首有求於我,他還得看我臉色呢。”

    楚梅懸着的心這才放下,點了點頭道:“好,那我一起去,對了,明天你陪我回去一趟吧,辦理一下退租金。”

    楚軒這才記起來,當時他一次交了兩年的房租。

    但現在才住了一個多月而已,剩下的房租還沒退呢。

    他現在並不在乎這點錢,剛要拒絕,結果看到母親期待的目光,只好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李嫣然泡在浴桶裏,雪白纖細的手指,從水面上飄的玫瑰花瓣上撩過,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嫵媚的臉蛋浮現一抹淺笑。

    緊接着,李嫣然拿起手機,給鄭仁和張勇一人發了一個兩千塊的大紅包。

    緊接着,兩條消息彈出在屏幕上:

    “多謝大嫂!”

    “赴湯蹈火啊大嫂!”

    第二天中午,楚軒在家喫完飯後,開車和楚梅一起趕到房東田建的家門口。

    這時一棟畢竟老舊的宅子,出門就是商業街。

    敲了敲門,房門打開,裏面走出一個身高體胖的壯女人。

    女人一臉麻子,皺着眉頭,面色不悅地打量着楚軒。

    這女人正是房東田建的老婆,綽號母老虎,在這附近都很有名,經常和租客爆發矛盾,爲人刻薄尖酸,是個十足的潑婦。

    “幹嘛的?”

    “我們來退租。”楚軒道。

    “王姐,我們不住了,之前一次交了兩年的房租,麻煩退一下吧。”楚梅誠懇地笑了笑道。

    就在這時,田建推着輪椅過來,臉上還帶着傷,雙手雙腿都纏着厚厚的繃帶。

    看起來一副悽慘的樣子。

    “退租?不可能。”

    王姐冷笑一聲,雙手掐腰,扯着嗓子道:“我的房子你們住的好好的,憑什麼退租?”

    楚梅連忙拿出合同,道:“你看,當初合同裏面寫了,可以退租的,只是要扣兩個月的租金當違約金。”

    “我們之前一次交了兩年房租,現在住了一個多月,即使再扣兩個月房租,也還剩下不少錢呢、”

    楚梅十分誠懇道:“要不,你扣我們三個月房租當違約金,就當補償了,行嗎?”

    “合同呢?我看看!”

    王姐伸出小蘿蔔般的手,一把抓過合同,掃了一眼,接着“嗤啦”一聲,將合同撕了個粉碎!

    楚梅頓時詫異無比。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包租婆竟然如此不講理,直接把合同給撕了!

    “滾蛋!”

    王姐冷哼一聲,就要關門。

    啪!

    楚軒卻一把將門扯開。

    “不想講道理是吧?”楚軒冷冰冰道,“果然,什麼樣的女人,嫁什麼樣的男人,你老公是個王八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話,王姐先是一怔,接着迅速反應過來,指着楚軒和楚梅怒道:

    “好啊,聽這話的口氣,我老公就是被你們打的吧?”

    “看看,我老公都坐輪椅了!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王姐罵罵咧咧地打開門,衝出來。

    平日裏,雖然她對老公非打即罵,但卻極其護短,不允許別人動她老公一根手指頭,現在田建都被楚軒打成這樣了,她不生氣纔怪。

    “你搞錯了吧,你老公明明是上門收水電費,然後自己摔成這樣了,不信你問問他。”楚軒冷哼一聲道。

    “不可能!我老公就是被你們打的!從樓梯摔下來,能摔成刀傷嗎?你當老孃是傻的嗎??”

    王姐惡狠狠地叫喊道。

    “是嗎?”楚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着冷冷一笑,“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老公不要臉,上門騷擾別人,結果突然良心大發,覺得自己是個畜生,然後奪刀自己捅自己!”

    王姐一愣,真的認真想了兩秒,然後發覺被耍!

    “你小子逗老孃玩呢!”

    “你這個小賤種,少在這裏廢話,房租老孃一分錢不退,你們再給我二十萬當醫藥費,否則這事沒完!”

    聽到“小賤種”這三個字,楚梅頓時忍不了了,衝在楚軒前面,憤怒道:“你敢再罵我兒子一句試試!”

    楚軒皺起眉頭,將母親拉到一旁:“媽,你看着就行,這件事我來處理。”

    楚軒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

    “你老公怎麼受的傷,你心裏清楚,他自己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當禽獸,這就是當禽獸的下場!”

    “你老公自己闖的禍,你找他去要說法,別把火氣往別人身上撒!”

    王姐聽了火冒三丈,指着楚軒罵道:

    “我老公都跟我說了,一切都是因爲你媽不要臉!”

    “你媽不想交水電費,所以才故意勾引我老公!你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就是一個賤人,你是她兒子,你不是賤種又是什麼?!”

    “你想死?”楚軒臉色一沉,當面侮辱他的母親,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王姐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囂張了,露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一隻手扶着牆,一隻手指着楚軒破口大罵:“我就罵她了,你能怎麼着?來啊,你打我一下試試!你媽是賤人,你就是賤種,你……”

    嘭!

    不等王姐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楚軒一拳狠狠頂在王姐肚子上。

    這一拳打得很重,直接把王姐肥碩的身體打得撞碎房門,重重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這時,附近的街坊鄰居都趕過來了。

    看到楚軒突然動手,衆人頓時吃了一驚。

    王姐可是附近有名的潑婦,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躲着走,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姐被人打!

    不等王姐爬起來,楚軒一腳踩了上去。

    “賤……”

    嘭!

    “人……”

    嘭!

    嘭嘭!

    王姐每說一個字,楚軒就狠狠往她臉上踩一腳。

    周圍圍觀的鄰居街坊越來越多,大家看到王姐這種潑婦,現在居然被人暴打,心裏暗暗叫爽,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小子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老婆!”

    田建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搖着輪椅趕過去,“老婆你沒事吧?”

    “田建你個廢物,老孃半條命都沒了,你現在纔過來幫忙?你個廢物去當太監吧!”

    王姐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整張臉都青腫起來,更像一頭母豬了。

    田建偷偷摸摸瞥了楚軒一眼,剛要繼續張口,卻還是慫了。

    想起上次楚軒差點把他大卸八塊的狠勁兒,他就怕得渾身冒冷汗。

    “小子,有種的別走,老孃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王姐狠狠吐了口唾沫,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哥,我被人打了!你快來替我出口惡氣啊!”

    “你再不過來,我就沒命了!多幫我叫幾個人!”

    王姐一邊哭訴,一邊喊道。

    楚梅頓時一陣心悸,連忙拉着楚軒道:“我們快走吧,她親哥是街道王主任,平時他們兩口子就靠着他作威作福,要是王主任帶人過來,恐怕要喫虧了。”

    楚軒冷哼一聲。

    一個區區主任,現在也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就在這時,楚軒手機響了,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恭敬的聲音:

    “楚先生您好,我是李祕書,今天嶽市首家宴,我這就開車過去接您,請您給我發一個定位方便嗎?”

    聽到這彬彬有禮的聲音,楚軒立刻就想到了嶽愛民身旁那個祕書。

    “好的,辛苦了李祕書。”

    楚軒把現在的定位發了過去,然後對楚梅淡淡道:“媽,咱們不走,就在這兒等!”

    “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是不是真敢仗勢欺人!”

    沒一會兒,一輛奔馳車開到街旁,緊跟着兩輛麪包車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年紀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是王姐的親哥王主任。

    “哥,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打死了!”

    王姐衝過去,哭得稀里嘩啦。

    看着妹妹被打成了豬頭,王主任頓時心裏一驚,目光立刻變得陰狠,衝着圍觀的人羣喊道: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膽敢在這裏動你?滾出來!”

    “就是這個賤女人!還有這個臭小子!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王姐喊道。

    王主任二話不說,揮了揮手:“把他們全部帶回去!”

    “王主任,你連情況都不調查一下,就要抓人?”楚軒冷冰冰地道。

    “我做事,還用你教?”

    王主任罵道,“這裏我說了算!”

    “好一個你說了算!你竟敢以權謀私,好大的膽子!”楚軒針鋒相對。

    王主任火氣嗖地一下沸騰,惡狠狠道:“我今天就以權謀私了!有種你去舉報我啊!不過很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

    “所有人都給我聽着,把你們的手機都收起來!”

    “誰敢拍照錄視頻,一起帶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