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開玩笑吧?這支竹籤有這麼邪?”
“先前抽中這竹籤的十八個人都死了?”
“你們是不是騙子,想要以教授我們破解之術的名頭,跟我們索要大量金錢??”
汪雪涵可不信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中年道士連忙搖頭,苦着臉解釋道:“姑娘,你誤會了,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十年前常來清風觀的香客們都知道!”
“這支籤我解不了,也不敢解,求你們哪裏來的回哪去吧!”
說完,中年道士竟然匆匆起身,嚇得落荒而逃。
汪雪涵頓時愣在了原地。
“軒哥,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裏的!”
汪雪涵有些愧疚,要不是她執意要楚軒陪自己求籤,也不會遇到這種晦氣的事。
楚軒看了一眼那支古樸的竹籤,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也無妨。”
“畢竟,我和之前那十八個人不一樣。”
“我的命格,可不是一支竹籤能預言的。”
汪雪涵點了點頭,還是謹慎提醒道:“話雖如此,但你還是要小心!畢竟小心些沒有錯!”
“哈哈,放心。”
楚軒笑了笑。
與此同時。
馮小明被幾個保鏢攙扶着離開清風觀,沿着山路往下走,走到半山腰附近,走進一座破敗的道觀,徑直往一座偏殿走去。
“媽!你可得替我出口氣啊!我被人欺負了!”
馮小明一邊走一邊大喊。
他今天是跟着老媽來天海市的。
馮母一向喜歡道教,家裏都供奉着三清像,聽說東海省最近來了一個名叫無邪的道長,道法神通廣大,於是特意來天海市拜見。
無邪道長初到天海市,跑到清風山找了一個廢棄道觀當做道場,跟清風觀僅僅幾百米距離,因此也吸引了不少清風觀的遊客過來。
“無邪道長!你們在哪啊!快出來啊!”
馮小明走到偏殿門口,卻見殿門緊閉,不禁起了疑惑。
殿門是從裏面反鎖的,從外面根本打不開。
按理說,老媽和無邪道長應該在殿內纔對,怎麼不給他們開門呢?
馮小明立刻朝其他方向看去,幾個保鏢也四處查看。
與此同時,偏殿內的神像下面,一個四十歲出頭,保養的極好的中年美婦,正在迅速整理衣服。
地上,放着不少衣物。
旁邊,還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道士,穿着一身黃色的華麗道袍,一邊整理道袍,一邊朝貴婦投去欲罷不能的目光。
“今天的修行,就先到這裏,明天再繼續,”黃袍道士面帶齷齪笑意,舔着嘴脣道,“修煉要全心全意,奉獻一切,而且不能中斷,否則就難以得道成仙了!”
貴婦面帶笑容,緋紅着臉蛋道:“多謝無邪道長今日教導,實不相瞞,用不着修煉大成,我已經體驗到成仙是種什麼感覺了!”
吱嘎。
偏殿大門被從裏面打開。
“媽,你們剛纔幹嘛呢,怎麼不回我話啊?”
馮小明有些不滿地道。
“剛纔,道長正在爲我傳道呢!”貴婦一臉緋紅道,旋即瞥了馮小明一眼,頓時驚呼道,“你臉怎麼紅了?誰打你了?”
馮小明聞言,立刻咬牙切齒,憤怒道:“媽,我被人打了!”
聽到這話,貴婦面帶憤怒之色,氣沖沖道:“什麼人敢打你?好大的膽子!小小的天海市,竟然有人敢動馮家的子弟!真是找死!”
“那傢伙叫楚軒!”馮小明連忙道。
“楚軒?沒聽說過!”
貴婦冷哼一聲,她長期混跡於金陵上流社會圈子,接觸的都是各大豪門的名流,卻從未聽過楚軒這個名字。
毫無疑問,對方只是個末流小癟三而已。
她一腳就能踩死!
一個末流小癟三,竟然敢動她的兒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走!帶我過去會會他!我非要親手撕爛他的臉不可!”貴婦一聲冷哼,一雙嫵媚的眸子帶着一股強烈的怨氣。
“媽,那小子會功夫!我這幾個保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馮小明連忙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無邪道長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淡淡道:
“會功夫有什麼稀罕的?”
“本道長這次來東海省,還沒碰上什麼武道高手,今天正好替你滅了這個宵小之徒!”
“多謝無邪道長!”
馮小明立刻朝無邪道長投去感激目光,怪不得他一開始就覺得無邪道長特別有眼緣呢!
無邪道長不僅精通道法,而且還是身懷神通法術的恐怖存在!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無邪道長能用符紙,操控木偶行動,宛如活人一般!
他還聽老媽親口說過,無邪道長能夠撒豆成兵、五行遁法、天雷陣法,更是信手捏來!
這等恐怖的法術,絕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抵擋的!
有了無邪道長出手,姓楚的小子絕對會死的很慘!
“走吧,帶我去清風觀看看!”
無邪道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馮小明連忙點頭,興沖沖地在前面帶路,無邪道長和貴婦則走在最後面,趁着沒有人注意,無邪道長的手又不老實地在貴婦身上揩了一把油。
一行人浩浩蕩蕩衝進清風觀大門。
看門的小道士想要上前阻攔,卻見無邪道長隨意一揮道袍,一股狂風竟然將小道士刮飛出去!
這一幕立刻引起了衆人的圍觀。
而清風觀這邊也收到消息,立刻有大批道士朝這裏趕來。
衆多道士將馮小明一行人團團圍困,這行人衝進清風觀打人,絕對來者不善!
看着衆多清風觀的道士圍過來,無邪道長滿臉不屑,就如同在看一羣螻蟻。
而楚軒和汪雪涵剛解完籤,正要離開,卻撞見了這一幕。
馮小明一眼便認出了楚軒,激動的指着楚軒大喊道:
“媽,就是這小子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