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死宅之劍與修仙少女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有那麼一段歲月
    就像那船上最猛烈的風暴都不曾出現過一樣,一切又在一切都是那樣,令他覺得這一切既真實,又有着那麼幾分空幻感覺……

    比方說一直以來去回想的話,總會有這麼一個問題猛然找上了心頭,爲何如此?那當要屬之後日子呀……

    原本以爲只是去海的那一頭,去參加那麼一場無足輕重的活動,啊咧啊咧?嘛,只是唰得一聲出現在那,又無人可知的退場,讓場內人看這份曾經的笑話罷了。

    畢竟自以爲是的事,可能就並不會爲他人所及與酷愛。從某種意義而言,那確實是一場錯誤,爲了逃過家中追查而去了那片大陸,要知道那年可是羣宗角逐,彼此摩擦最激烈一段坎坷時期。

    但也確實,此言所對不是過去,而是現在站在這兒的這些後人。那年他們呀,搖着小舟,一塊接一塊土地,不斷接近着那裏。

    就是這樣一堆自以爲是的想法,在場內看來的確不爲他人所及,更不爲他人所知曉了。最終等到現在這把年紀再回首,可能他真的會需要那麼一個如果,如果一切都是悄然無聲,一切都是那樣平靜的話……

    就這麼默默到了那裏,默默得滿眼喫驚地看着四周,多好呀!兀自發笑神態,由衷希望着這麼一種可能性,屬於他、更屬於他們的一種假如……

    就像那樣默默地覺得那一片地方都和他們毫無關係,如此這般默默地出着場,默默地坐在這裏。

    小船在搖曳,慢慢而去,再回到天城喫喫喝喝。然而就是這樣的想法,在那時,在那天,他們……或者說這就是宗主大人吧……

    還記得他一甩牌子,啪的一聲,就像此時泰隆手中捏着的這個大炸包。啪地一聲,一甩而出,碎裂酒盞,酒水四溢而出……

    從那顛沛流離的手掌與心中流出,一個不遠萬水千山趕路於此,下座受辱看人眼色,宛如掛着一塊大牌子,寫着笑話那般。就是這樣子的感覺,非常的生氣,又非常的無奈。那是多麼美而華麗的酒宴,滿桌人都是那樣望塵莫及,靈力高深實力超羣。

    看到此情此景,猶記得那兩人依舊是那般不斷勸說,苦口婆心地說着那些宗門長輩所教的事情,尤其是那個老頭子呀!

    美其名曰算是宗中長輩,放在他們身邊的眼線,結果最後他竟然混得和他們一樣,還真的不可思議呢!

    特別是勸到後面發現完全勸不動,直接滿地一滾躺在房間裏看着宗主他,燃燒而擡不起頭的臉,重重給他來了一拳。

    正如他所說,一個修士,一個戰鬥修士,其實沒那麼扭扭捏捏,一手闖天涯,無非是跪着還是站着活一輩子罷了。

    沉沉思緒,學院長那年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眼線,到處都在說着關於宗里長輩臨行前的囑咐,宗內那些人情世故,但沒曾想最終,他們竟然還站在了一條線上。

    因爲決定了何爲修士?又何爲我輩所向?接下來便是一往無前挺直腰板,凝視着遠方,繼續走下去。

    嗯,可能之後大家都回想起了,那小船上的風浪與驚濤吧!想想也是呀!站着太難、太累了,如同宗門所有想躺下,喫喫喝喝見個世面又有何不好。

    但這躺下呀!也不過是一葉小舟,一方不斷被擠壓,陷入死水沒準哪天就沉沒了。不同於盟閣的那些大船,不同於那些浩瀚的空舟,那年從舊港城出發的他們,只是坐着一葉扁舟,晃到了很遠很遠的一片外海小島嶼上。

    巴掌大的地方卻住滿了修士和人畜,大量海船上的一次性勞工在這裏集散。因爲宗門世界已經禁止了這方面事務,不過這座宗內無宗門所屬的島嶼,就這麼一個大市場。

    有石頭上島也得有石頭出島,沒石頭?那就是商品嘍!在那裏好幾晚,除了學院長他們都未能入眠,整夜響徹呼喊,窗外一切都被照亮。

    在這裏逃無所逃,一船船卸貨,又一串串買上。他們呀,也是最終等到一艘價格合適,勉強能算是修士票,在大船的艙內,暗無天日地一擺一擺,開往了下一個島嶼。

    一段接着一段,晃來晃去,慢慢分不清最下等的修士票和那些貨物有什麼區別,無非定時有喫的晚上,能見月光嗎?

    哦,還不會因爲沒用了而直接打包沉海,隨用隨拋吧。左右花了有小一年時間,就是這樣黑乎乎搖來擺去看月亮,從上岸無法入眠到睡死,他們這纔到了海那頭。

    微微蹲坐下身形,泰隆撐着身子在河邊,從屋檐之上慢慢望去,徑直可以看到在那遠處,似乎也有這麼一個人。

    此人影呢……就在那裏一動不動。很是盡責,盡力地打量着這底下的繁華與熱鬧。許許多多人潮在這入口相匯,或是想要去感受春膩子,或是要擠入商號。交錯入口,總會有不安分之人想要渾水摸魚。

    目光掃視下,這些人影很小很小,但是他們都有着彼此固定動作,從這細節與神態分辨一二,就能確認出那需要進行重點觀察之人,以及找到那些可能不需要觀察,但需要關照一二對象。

    從進入自己範圍到一步步走離,送別那些人,舒心一時即刻又一個目標與關注對象一步步進入了視線。

    細細仔細觀察一番,再次掠動身形,幡然下墜人影。他呀!還要再去街上仔細巡邏一番,才能確保那些高明的慣犯所使用的伎倆。

    在這裏,主要還是欺負屬民的居多,手法也多是針對靈力較薄弱人羣。瞅準目標,下去遛彎甚至有時候還能卷兩個糉子上來。

    上上下下不亦熱乎,生產着大糉包,飛檐走壁的直衛們,各式誇張揹着三四個糉子在跑,經過這個身邊,交錯視線即刻捲起糉子繼續跑了起來。

    哎!確實很好玩呀。看着他們這份活力,泰隆陣陣出神着,有那麼一段時間,爲了歷練自個也被迫去卷大糉子,好幾年大典呢!

    轉眼間,想着想着又想起了當年那時,他們也有着同樣這份活力勁。

    自從那一天的邂逅,那一天她颯爽一言:可以!不錯的僕人!本小姐特別准許你們,跟着我就是了!

    這句話,令他們很是激動,誰都不會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管不住與一車喪氣麪包人的邂逅,從這極富有玩鬧意味的話開始。

    但是如今想來,確實如墜深淵。或者說……他們雙方呀,都是喪氣工具人罷了,本就不該有的那些期待,卻在這一句話中慢慢有些不一樣想法,竟然就這麼兀自跑了出來,也真是奇妙。

    各自生出的不同想法,確實令人覺得望而欲行之呀!嘩啦啦的吵鬧聲,或許是被小食被吸引,那些熱鬧動靜纔將他們拉回現實。

    只是驚鴻一瞥,不明所以的神色,大家失魂落魄返回了城外廢棄石頭建築。海上航行已經耗完了全部盤纏,如果要預留返程的話,可再沒石頭置辦衣物、住在房子裏,那淅瀝漏雨聲,心裏很不是滋味,五味雜陳之感翻涌而出……

    宗主是第一個跳起來的,剩下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一切彷彿如一段戲說。是呀!就像一段笑話,但不知爲何那年的自己,願意相信那驚鴻一瞥的身影,就讓他難以忘懷。

    那女子不知名諱,也不知身處何地,但那道身影……讓他也站起了身,絕非愛戀,只是一種仰慕,他可以感覺到那嬌柔身軀中所蘊藏的力量,那出現在人前唯有他所注意到的身法,以及淡若如水般的高深靈力。

    他們倆向外走去一時,潘龍跟上了,其嘻哈樣子一直跟在最後,尤其是學院長一副不得不看着你們模樣。

    他們前往她所說的那些地方,扣門而入靈力四溢,那一刻那樣灑脫女子令他神往,他嚮往這樣的力量。

    而她正一提那一壺仙釀,滿堂之上一個個酒盞呀……似乎那一天,也是春日吧!似乎與這時一般,陽光明媚之時,他們在房中暢所欲言喝酒喫肉,訴說着那份胸中之火。

    也是這樣,他與她,唯二用靈力化酒醉之人,晴空無雲吧!她笑看着年少的自個,一句酒醉又有何不好?就一句話,活着便好。

    女子莞爾一笑,風所掠動薄紗,是面神上那份難以琢磨,刺痛感骨鯁在喉,就這樣一人,飄飄欲走,好像就會從身側消失不見,就是覺得那一種再也抓不住,可能會失去的感覺吧!

    薄紗飄飄,從身側溜走身影,房門處所矗立少年,向外走去女子,以及一屋醉鬼,她的氣息很淡,很難感覺到那種存在。

    她要走了……深深的痛,一種狷狂,他已經記不得那年的自個是如何邁出腳步,只記得身子就那樣動了起來,那幡然喊出的話語……。

    女子不解回頭,薄紗輕轉,長髮翩翩。

    “鄙人,泰隆!希望大人能授法一二!爲大人赴湯蹈火!”

    此刻泰隆兜轉而起思緒,不由憨憨一笑,他是在笑年少的自個還是這份最初與主公邂逅的瞬間。那雙溫柔而細膩之手,撫摸過那粗糙透着海味的臉。

    她沒有嫌棄,只是在撫摸,而後拍了拍他腦袋。

    “麻煩!嗯……就叫你小泰子好了!本姑娘名諱聽好了!咳咳咳……畢谷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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