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偷瞄着卓一凡的王冰冰也不由鬆了口氣。
從未直播過的她，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的直播間，心裏總是會緊張。
雖說水友們都是在誇獎，但是對於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的王冰冰來說，還是有些不適應。
卓一凡望着手機，笑道：
“既然冰冰已經給家人們展示過了，那咱們繼續說回華山之巔。”
王冰冰的意外發揮正好給了卓一凡這個順坡下驢的機會。
水友們既滿足了好奇心，又聽卓一凡準備填坑，自然不再糾結讓卓一凡展示的事情。
“主播開講，華山論劍第一名買定離手了！”
“時間到！停止下注！停止下注！”
卓一凡回憶片刻，便道：
“剛剛說到天下五絕在周伯通的見證下，開始了華山論劍！”
“這一戰，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光是戰鬥的時間，就足足持續了七天七夜！”
“最終由王重陽力壓其他四絕勝出，成爲了整個江湖的天下第一！”
“按照最初的約定，九陰真經也由他保管！”
水友聽着卓一凡起的開頭，開始腦補華山之巔天下五絕驚世大戰的畫面。
正當他們心神沉浸其中之際。
隨着一句王重陽力壓其他四絕勝出，腦海中的畫面頓時支離破碎。
這種感覺，就像是纔剛開始，就結束了。
痛！太痛了！
“這麼春秋筆法，和爛尾有什麼區別？”
“卓老師，你這可不厚道啊！”
對於水友們的反應，卓一凡早有預料，便解釋道：
“家人們，初次華山論劍精彩絕倫，若有記載，必然是傳唱的經典。”
“只是可惜，當時在場的就只有六個人！”
“戰鬥的具體過程，也只有他們六人知道。”
“而他們不說的話，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咱們現在能知道最後的結果，就已經很不錯了！”
直播間中的水友們聽着卓一凡解釋，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內心雖然遺憾，但也只好接受現實，議論起結果。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四絕已經位列江湖之巔，卻被王重陽一人鎮壓！王重陽的實力得多恐怖？”
“如此實力，真不愧是全真教的創教祖師！我猜對了！”
“那還用說？全真教能夠流傳至今，並且發展成道教兩大門派之一，創教祖師王重陽絕對功不可沒！”
“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王重陽創建的全真教！”
衆人對王重陽以及他創建的全真教充滿了興趣。
畢竟，王重陽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如此強大的人物所創建的全真教，怎能不讓人產生好奇？
“王重陽這麼厲害，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全真教中留下一些武功祕籍？”
“兄弟刪了我發！全真教說不定真有王重陽祖師的絕學流傳下來！畢竟全真教的傳承可從未斷絕過！”
“哥們說的我都興奮了！我要去終南山重陽宮看看，說不定真能發現九陰真經呢！”
“帶我一個，我也要去！這等武林祕籍，誰不想一睹芳容！”
“不好，有狗！兄弟們快搶票，慢了可就搶不到了！”
水友們越說越興奮，一個個甚至開始動手買票。
卓一凡看着這一幕，內心微動。
在最早提及華山論劍時，他就預想過春秋筆法對人氣的不良影響，自然想過對策。
而眼下趁着部分水友議論買票前往終南山，正好是一個時機。
“我的老粉都知道，卓某人最是寵粉。我答應各位，這段記載語焉不詳的遺憾，今天一定會彌補給家人們！”
直播間現在有二十多萬人數，其中對於首次華山論劍一筆帶過的水友，有遺憾理解，自然也有不滿憤怒的。
但隨着卓一凡這番承諾，他們紛紛轉爲期待。
尤其是那些情緒極端的水友，剛纔有憋屈，現在就有多激動！
“主播此話當真？要是真能彌補遺憾，我再送十發火箭！”
一條金燦燦的彈幕懸停在直播間中央，正是那位【大理段氏南帝后人】。
此時段恩超在前臺坐立不安，直勾勾盯着直播間，就等卓一凡回覆。
他是個癡人，爲了左右互搏都能忘記做生意，更別提華山論劍被一筆帶過，已經成了他心裏過不去的坎！
不圓滿就渾身不痛快！
有人還記得這個id，紛紛驚呼：“段老闆牛逼！”
“只恨我沒有段老闆的豪氣，但只要主播真能彌補遺憾，我也願意承諾送上一發火箭！”
“我也承諾……”
“主播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不然可就要犯衆怒了！”
看着水友們自發承諾，卓一凡脣角微翹。
反悔？
在自己的直播間立下這種flag……
該反悔的人，恐怕不會是自己！
卓一凡對金庸武俠的魅力有絕對的自信。
更何況，像這些水友的性格，本身就是最容易被豪俠情義感染的。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迴應道：“只要持續關注直播，就一定不會讓家人們失望！”
頓了頓，卓一凡把話題轉移回數量更多的其他水友身上：
“諸位先不要激動。”
“九陰真經雖說被王重陽代爲保管，但是後面卻沒有留在全真教。”
“你們就算去了，也見不到九陰真經。”
卓一凡的這番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讓直播間的水友們冷卻下來。
衆多水友一臉疑惑地望着直播間，腦海中滿是問號。
王重陽可是天下第一！就憑他的實力，全真教還能留不住九陰真經？
還是說，後面發生了什麼意外？
“主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麻煩說明白點。”
“臥槽！我票都買了，你現在告訴我這個？”
“這怎麼可能？以王重陽天下第一的實力，難道還有人能夠從他手裏把九陰真經搶走嗎？”
“我不信！九陰真經不在全真教的話，還能在什麼地方？”
直播間中的水友紛紛議論起來。
卓一凡嘆息解釋道：
“王重陽雖然武功天下第一，但終究是人！人都逃不過生老病死。”
“在華山論劍結束後，沒多久，江湖上便傳出王重陽病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