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將她弄好的最新鮮的一匹皮毛給拿了出來,讓我給你包上,說這樣好得快。”羿起身來到洞穴外,從洞外取了一塊肉,用樹葉託着,由於羿是光着膀子出去的,外面盡是涼氣,所以回來的羿身上帶着幾分涼意,但羿毫不在意,他就這樣走到了江虞的面前,帶來了些許寒氣,江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昨天晚上弄得羊肉,給你留了幾塊,一直放在那石板上溫着,生怕你半夜醒了餓。”羿溫聲解釋,將手中的肉向江虞面前一遞。

    看着羊肉上滿是通紅的辣椒碎,羊羶味消散了很多,撲鼻的是辣椒的辛辣,帶着開胃的意味。

    江虞爲難地看着羊肉,她真的不想喫那種沒滋沒味的肉,但是同樣的,她也不能喫這麼辛辣的肉啊!

    江虞伸手接過羊肉,在羊肉頂部吹了吹,因爲剁得粉碎,江虞輕輕一口氣,就將大部分的辣椒碎吹落下去,隨後纔開心地捧着手中的羊肉。

    避開葉子上的辣椒碎末,江虞輕輕咬了一口,那種勁道且又辛辣的味道在味蕾綻開,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江虞幸福地閉上眼。

    這種感覺,會讓她在某個瞬間,真的以爲還在家中。

    “我沒事,你扶我到外面去吧。”江虞將手中的羊肉喫掉,她的眼角掛着淚珠,更加地楚楚動人。

    羿滿眼心疼,一定是虞受傷了纔會這麼嬌弱,她會不會不喜歡這裏?腦子中的念頭一個接一個,短短几步,這些控制不住從他腦子裏飛出來的念頭讓他恐懼。

    果然已經是深秋了只見清晨的地面被蒙上了一層白霜,薄薄一層,在陽光的洗禮下更爲閃耀,整個世界都添了幾分純淨。

    羿貼心地將地上的白霜給清理乾淨,爲了防止江虞着涼,羿又回到洞穴給江虞拿了一塊獸皮,看皮子,鮮豔亮麗,這是上等的毛皮,現在拿來給她當墊子,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幫我把羊毛拿過來好嗎?”

    坐下的江虞無所事事,她現在作爲一個傷患,什麼都做不了,這可真是太難受了,不過,她現在想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事情。

    “行,你坐在這裏不要亂動。”羿低聲吩咐,他不是很放心江虞。

    江虞乖巧地應聲,待羿將那些羊毛拿過來後,江虞坐在地上,低頭十分有耐心地收拾羊毛,羊毛細小且繁多,這樣重複性的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可以讓江虞整理一天。

    羿又從外面劈了一些枯枝,將它放在了火堆旁邊。

    “我外出狩獵,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將就的喫一些,火一直熱着,我沒有滅過。”羿百般叮囑。

    江虞伸手擺了一個姿勢,那是一個手心向內,手背向外的姿勢,意思是他該走了,羿這才依依不捨地飛走。

    這邊的江虞正在勤勤懇懇不辭勞苦的分辨羊毛,那邊回去的靈卻沒有這般安逸了。

    在江虞昏倒之後,靈和羿一陣手忙腳亂,兩人都是不懂巫術的人,看着昏倒在牀上的江虞是一籌莫展。

    “你先回去吧,沒有聽說食人魚有毒的,應該是昏迷了。你看腳後跟流了這麼多血,咱們擦完之後用另一塊包紮一下吧。”

    羿開口建議。靈剛纔將那一大塊皮毛裁成兩塊,原本是想一次擦不乾淨,想給她再擦一次的,但是羿說的,也很有道理。

    “我不,你先給虞包紮。”

    羿頂着靈的一雙陰沉沉的目光給江虞包紮,等全部都包紮好之後,靈才藉着月色離去。

    等回到自己的洞穴,已經是半夜了,浩現在住在大巫那裏夜不歸宿,她一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內的東西,然後躺在牀上睡着了。

    “靈,你在嗎!”靈就在睡夢中被驚醒,她睜眼,入目是濛濛的亮光,已然是黎明時分。

    “我在家。”靈衝着外面喊了一聲,誰大清早的來找自己,難不成……浩出事了?這般想着,靈連忙起身,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一連串的腳步聲進去,順着聲音看去,是那天的那一幫雌性走了進來。

    “靈,你想好了嗎?”其中一個提着肉的雌性站在人羣中率先出聲。

    靈不耐煩地看了她們一眼,原本就是不耐煩,一聽到這句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她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慢吞吞地開口:“想好了。”

    “真的?”那個人絲毫沒有感受到靈的不耐煩。聲音不自然地拔高,帶着無可遮掩的欣喜。

    “提前說好,我也是初學者,沒有什麼經驗,我就教今天這一天,你們回去自己找點東西喫,待會兒在我洞穴門前等待,僅此一天,要是這一天沒有學會,我就不管了。”

    靈放下了手,她沒有跟那個滿心都落在小籃子身上的雌性計較,現在自己說的這個方案,是昨天跟江虞商量後敲定下來的,她和江虞都各退一步,然後想出了這個方案。

    此話一出,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那個剛纔出聲的雌性率先尖叫起來,或許是因爲太過震驚而導致她有些破音。

    “憑什麼!你收了我們的東西還不認真教,有你這麼無恥的嗎!”那個雌性臉上全是憤怒,整個臉都有些扭曲。

    “你們看看,靈她講理嗎?爲了多收點東西,居然想出這麼無賴的一個主意!我今兒這個暴脾氣,這種編織什麼破籃子,我還不稀罕!”

    說着,她扒拉開人羣,帶着自己帶過來的肉轉身離開。

    這番話說的毫不客氣,即使是不想跟她們計較的靈此刻也變了臉色。她這番話說得自己好像唯利是圖一般。

    衆人聽了那個人的話後也紛紛變了臉色,雖然她話說得難聽,但是卻並無道理,大家都竊竊私語。

    雙方僵持,眼見氣氛冷場尷尬。

    那天最後離開的雌性站了出來,她走到靈的身邊,伸手,帶着安撫意味的拍了拍靈的肩膀,然後面向衆人,那雙眼睛中帶着一點兇光。

    “我想問一下,你們帶的東西到底是因爲浩受傷了送給浩的,還是拿着這點東西真心想來學編籃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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