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人如夢初醒,對啊,她們是因爲看浩受了重傷,爲了不給靈臉上難堪才決定用這樣迂迴的方式來將手中的東西送下的。

    但是現在……她們爲了能夠好好學到編籃子的技術才帶着這些東西,厚着臉皮敲上門的。

    “靈,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是來學的,只要你用心教,我覺得我們一天就能學會。”

    “對啊對啊,我們用心學,就這一天,我們肯定跟學會了!”

    “確實,剛纔是我們鑽了牛角尖,你別怪我們,我們都同意,一天就一天。”大家七嘴八舌的說,整個山洞中都回蕩着她們的討論聲。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緩和,靈鬆了一口氣,剛纔那個出來勸人的雌性也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隨後相視一笑。

    “我可以保證一點,我會的全都教給你們。而且……如果今天真的沒有學會,你們可以到虞那裏免費學,我保證她不會訓你們,比我還認真地教你們,最關鍵的是,虞能教你們在小籃子上編各種花色。將小籃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十分精緻好看。”靈站起來,身上的獸皮因爲慣性向下滑了一大截,靈忙伸手扯住。

    不過還是漏了出來,白皙的肌膚上竟有紅痕。這個結論讓在場的雌性變了臉色,不過沒有人指出來,人羣中有人假意地咳嗽了兩聲,推開人羣從後面慢慢溜走。

    “行,還是靈好心,幫我們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們這就回去找點野果,待會兒就來你這裏報道,靈,你可要給我留一個靠前的位置啊!”人羣中有人說完這句話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就向外跑。

    這一舉動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沒有人關心她身上的紅痕,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將自己的東西放下,然後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靈看中的面前的東西哭笑不得。這麼算下來,自己這是被投餵了嗎?

    時間飛逝,大家陸陸續續地回來,手中不是剛摘的野果就是火堆上剛剛取下來的肉,混在一起盡是香氣。

    “來吧,你們首先要採一些柳枝,就是之前帶着你們採的那個樹枝,那個樹枝就叫作柳條,也就是柳枝,長這種樹枝的樹叫作柳樹。”

    靈開口道,她以爲自己還要等她們折完柳枝才能繼續,卻見她們都從自己身上掏出了柳枝。

    這讓她滿臉疑惑。

    “靈,自從那天被雪打斷之後,我們也不敢學了,但是我們真的想編一個小籃子,那個真的很方便。我們……”一個雌性不好意思地站起來解釋道,“我們私下聚在一起都仔細琢磨來,但是我們笨手笨腳,這腦子也不轉彎,我們沒研究出來,這來請教你了。”

    這番話說得十分客氣,倒是給足了靈的面子。靈聞言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既然都有了柳枝,我們就正式開始了,你們先圍過來,看看我怎麼編籃子。”靈招呼着,一幫人都圍了過去,靈坐在正中央,一副釋惑授道的樣子。

    這一幕甚是溫馨,大家看完靈怎麼編籃子後,自己回去實踐,不懂的地方就跟周圍人討論,碰上幾個人都不懂就問靈,手中的動作不停,但是嘴中唸叨的是家長裏短的事情,一幫人就這樣坐在了靈的洞穴口,嘴中嘮着家常,學着技巧,從天明到了天黑。

    “浩,你慢點!”就在大家快要離去的時候,浩拖着自己還沒好的腿回來了。

    彼時大家都準備離去原本十分歡樂的地方因爲浩的回來而凝固。

    只見浩怒火中燒,黝黑的臉被氣成了青黑色,這個樣子的浩大家可是難得一見。

    聰明人想到了今早的紅痕,大家都不敢上去勸架,悄悄地溜走了,轉眼間,這片空地上只剩下了浩和靈兩個人。

    不,還有一個人,雪!雪從外面匆匆趕來,嘴中雖然說着別生氣,你慢點,但是眼神中帶着毒意,等大家走之後,臉上更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

    想來,這件事到底是誰策劃的,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浩快步走到靈面前,拽着靈的胳膊就進了洞穴,爲了不弄傷浩的腿,靈儘可能地跟着他走。

    兩人一個健步如飛,一個被迫前行,算是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雪在外面看好戲一般的瞧着,只聽洞穴裏面傳來的動靜不小,雪聽了一會兒只覺得不對勁,見裏面的兩人沒有顧及的意思,她紅着臉離開了。

    在洞里拉扯的靈和浩等夜色降臨後纔出了洞穴,兩人的衣服皆是破破爛爛,靈身上的紅痕更是遮都遮不住,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啐了浩一口,轉身回到了洞穴裏。

    “你幹什麼的?”

    “換一身衣服的!”靈頭也不回地說道。

    待靈重新出來後,兩人挽着胳膊來到了羿的洞穴。

    羿剛剛回來,他這次狩獵了一隻大傢伙,一隻熊瞎子。

    熊瞎子已經死了,它的雙目都被戳了,流出了鮮血,即使死了鮮血如柱一般噴涌,沾溼了它躺着的那片地。

    “你怎麼來了?”

    聽見腳步聲,羿忙擡頭,見是靈和浩挽着胳膊回來,浩的臉上帶着一爪子,不像是狩獵搞出來的。

    “你這是從哪兒打獵了?”

    “從家裏。”

    兩人一來一去打着啞謎。

    浩臉上帶着幾分挑釁,這可跟平常不一樣。羿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江虞坐在那裏一天,手中的羊毛已經浣洗了,她現在在進行最後一次的分離,手中的毛團子變得乾乾淨淨,她腳上的獸皮已經拆下來了,後腳跟帶着一個猙獰的牙印,用鮮血填充。

    “虞,你的腳……”靈不知道何時坐過來,她擔憂地問。

    江虞搖搖手,滿臉的不在意,她無所謂地開口:“沒事,就是咬到了,現在結疤了,等過幾天疤老了之後一點事都沒有了,你手上的傷呢?”

    靈伸手晃了一下,確實好了很多,但是……

    “你身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江虞皺眉問道。

    靈聞言,低頭看手,只見手腕上帶着點紅斑,是浩不小心弄上的,跟她解釋這也太尷尬了,她紅着臉,忙藏手於背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