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雞”貼心地給小雞崽分類,然後拿起了那些竹棍,自己回憶着梭子的簡單做法,拿着一旁的羊毛開始編織,自從來了古代,這些平時只是用來陶冶情操休閒娛樂的東西全派上用場了。

    江虞摁着羊毛編織,好在羊毛是留了一整隻羊的羊毛,江虞看着羊毛的長度,決定做一頂帽子。

    全是純白甚是乏味,江虞想了又想,才取出一小團毛線,拿着石刀就近砍了一棵樹。

    不過江虞並沒有全砍完,她圍着這棵樹轉了一圈,算是將這顆樹的樹皮卸下來半圈,江虞摁着樹皮拿下來,露出來的樹幹上面已經帶着些許汁液,似綠非綠,似黃非黃,江虞用一塊小小的枝條刮下來,然後將柳枝甩在竹筒裏,連續幾次後,樹幹上的汁液已經凝固,柔弱的樹枝再也不能將它們帶下來,江虞放棄了樹枝上殘留的汁液,又將刮下來的樹皮扔在了竹筒裏,竹筒地步已經有薄薄的一層樹脂,蓋上樹皮之後,江虞面色陰沉的看了這個筒一眼,又添了少許水,雙手搬着筒就來到了洞口的石板上。

    架柴生火,待火勢旺了以後,江虞不再管它,回屋繼續織帽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虞心無旁騖地織毛衣,忽然間,聞到一個難聞的味道,江虞終於想起來外面的東西,急急放下手中的毛線,她狂奔來到外面。

    竹筒裏面的樹脂已經是融化了,樹皮沉在最下面,上面是較綠的汁液,江虞採了好多葉子,將一小團毛線扔了進去,毛線先是漂浮在上面,漸漸被汁液吞沒,毛線上也帶着點綠色。

    江虞尋了一根樹枝,大力攪拌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就在江虞一心一意攪拌毛線的時間,就聽到身後冒出來的聲音。

    “快去,你快幫我採一些花瓣,記住,我要基本是一個顏色的那種花瓣。”江虞看到他之後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伸手一推,急急下了命令。

    “噢,好好。”羿轉頭就化作了獸形,朝着旁邊的樹林竄去。

    再回頭看向竹筒中,只見竹筒中盡是粘稠的綠色,江虞心知這是到了時間,她又尋了一根棍子,兩根棍子裝作筷子,江虞把它夾了出來。

    白的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江虞用筷子夾出來一些雜亂的,看着令人作嘔的綠色東西。

    江虞嫌棄地將它們放在一塊石頭上,又加了好些水,繼續煮。

    待熱水翻滾的時候,羿也帶着一身發花瓣回來了。

    江虞用指尖擡着它,將它潑到了一處空地上,空地上的灰塵被揚起來,隨即落下去,粘在了水滴的上面。

    “虞,我弄好了。”羿將身上的花瓣抖擻下來。

    江虞快步來到跟前,將竹筒遞給他:“你去舀一些水,我要煮。”

    羿叼着竹筒直奔小河,江虞就蹲在地上開始撿拾地上的花瓣。

    羿確實是很用心地收集了花瓣,花瓣大都是粉紅色,偶爾摻着一點黃色,江虞拿着花瓣將放在石板上,又尋了一塊小石子輕輕砸在細碎的花瓣上,花瓣被砸的稀爛,汁液順着石板留了下來,江虞忙又拿了一個竹筒接住,好在花瓣很多,江虞又砸又收集,在鑿了大半部分後,終於收集到了半杯汁液。

    江虞又如法炮製地將一個小一點的毛線團子扔了進去。

    “虞,給。”

    江虞伸手接過灌着水的竹筒,石板下面的火勢衰微,江虞又添了一把火,火苗蹭的一下竄高,舔舐了石板下部。

    石板上面的竹筒已經發熱,江虞取了一根樹枝粘進去攪拌,汁液原本如水一般流淌,最後變成了粘稠的黏液,牢牢地粘在了毛線上。

    撈出之後,江虞又是混水一潑,她將羿用竹筒採回來的水分開,將兩團毛線分別放在自己漂染的竹筒中,石板已經燒紅,只見在水中的毛線開始掉色,一個綠色一個紅色,顏色開始向四周飄散。

    “虞,你這個樣子不就是白弄嗎?”羿不解地開口,好不容易用這些東西染上色,但是現在卻又用水洗,將他們煮下來,這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江虞神祕一笑,臉上帶着幾分得意:“你且看着吧。”

    清澈的水逐漸暈染了顏色,帶着點飄逸的美,江虞挑眉,這種水顏色還是很好看的,朦朧中帶着幾分誘惑,但是絲毫不會遮擋投下的光,藉着下面的光斑可以清楚地的看到,毛線的顏色比水的顏色要略微深一些,江虞又等了一會兒看去,但還是原樣,看樣子應該是不會掉色了。

    江虞用指甲將兩個竹筒提起,小心翼翼地將水瀝出,最後的筒中只有少量水和泡發了的毛線。

    江虞用木棍將兩個毛線撈出來,兩個毛線都是淺色系的,暈着淡淡的白,甚是好看,江虞在石板上將剩下的花瓣鋪上去,然後將毛線放在了上面。

    “怎麼樣?淺色的!”江虞笑得尾巴都好像上天了一樣,眉眼中都是狐狸的狡滑。

    羿默默低下頭,不再言語。

    “你看着點,等這些毛線全都幹了就行,我先去裏面織一頂帽子。”江虞揮揮手,洞穴裏的帽子還沒有織完,今天爭取織完帽子再睡覺。

    “好,我今天給你摘了點柑橘,還給跟着他們一塊搞了一羣狼,我分到一隻狼,順道給你烤了。”

    待帽子的最後一筆弄完,這已經是暮夜時分,伸了一個懶腰,江虞眼角都噙着淚花,她伸手,用手背擦拭一番,眼尾還帶着摩擦的紅意。

    “虞,你的東西烤好了。”只見羿拿着那團毛線出現在江虞面前,

    毛線十分凌亂,帶着乾燥的氣息,感覺上面的顏色是浮在上面,可以衝下去的。

    江虞接過去,手上的紅綠毛線線分明,捧在手心中將它們帶進屋中,取那一頂編織的純白的帽子出來。

    江虞捧着帽子來到羿的面前,羿已經將狼肉從火架上取下來,他新作了一把小刀,小刀看起來很鋒利,此刻正被羿握在手中貼着狼的腿骨刮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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