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劍宗那寬闊的石梯,此刻已經滿是斷劍!陳飛已經衝過了四分之三的距離。
“殺——”
陳飛怒吼一聲,再次將一個地皇境一分爲二。
全場之人都在看着這場屠殺。
終於有天途境強者忍不住了。
天空之中兩大天途境強者執劍而來。
可是陳飛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仍舊殺着面前之人。
“死吧,死吧……”觀戰之人不斷念叨着,他們都希望陳飛就此死在天途境強者的手中。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震天動地的牛吼之聲響起,隨後所有人都覺得空中一暗。
那巨大如山嶽一般的兕牛竟然沖天而起。
巨大的獨角直接撞在了一個天途境強者的身上。
來不及反擊,寒天劍宗那天途境的強者已經化爲了漫天血雨。
與此同時。
天空雲層破開,一個巨大的牛足從天而降,直接將另一個天途境強者踩在了地上。
噗——
粉身碎骨!
做完這一切,兕牛仰天長吼。
全場死寂。
陳飛的這一頭戰獸殺天途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直到此刻,衆人才明白,他們與陳飛爲敵,是多麼不明智的決定。
“撤……”寒天正聲音有些顫抖,最後仰天大吼:“撤——”
這一吼之聲不僅僅傳到了寒天城,甚至整個北疆的西方都能聽見。
他終於決定了。
兕牛輕飄飄地殺了兩個天途境,徹底讓寒天正醒悟了過來。
再不收手,寒天劍宗就被殺斷層了。
可是想要撤回去哪有那麼簡單啊。
陳飛帶着三大神獸不斷追殺,這一戰從最開始就已經註定無法善了了。
“陳飛——”
寒天正驟然落在了石梯之上,攔住了陳飛和三大神獸。
陳飛卻是直接拔出了身後的第九劍。
“劍名初開!”
“天地初開一劍來!”
劍光化爲了漫天混沌之氣,甚至天荒鼎中都被引出了一縷最爲純淨的混沌之氣。
轟——
陳飛的劍斬在了寒天正的護體神光之上。
全場驚呼!
陳飛一個地王境,對至尊出劍了!
瘋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噗——
陳飛倒飛而出,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蘇蘇直接化爲了人形,嘴角也有一縷鮮血流下,不過顯然沒有陳飛受的傷重。
直接在空中抱住了陳飛。
“主人!”
蘇蘇落地,將陳飛懸空抱在懷中。
“咳咳咳——放了……放了我,老子一個老爺們被你這麼抱着算怎麼回事?”
隨後陳飛翻身從蘇蘇懷中下來。
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緩緩擡頭,牙齒上,嘴脣上,滿是鮮血,可是陳飛卻在笑。
“呵呵,至尊境,不過如此。”
全場寂靜無聲,這一刻甚至連空中的雪花都不敢驟落。
咔嚓——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寒天正。
寒天正的身體之外,一層白金色的光罩將其籠罩在內,乃是至尊境的護體神光。
驟然間。
那白金色的護體神光支離破碎,化爲了漫天光影。
寒天正愣住了,在場其他人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整個寒天劍宗就只有陳飛的大笑聲。
他強任他強,我自提劍向天笑!
陳飛破開了至尊境的護體神光,以地王境的修爲破開了至尊的護體神光。
噗——
陳飛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蘇蘇卻是有些惱怒地道:“陳飛,你小子是不是仗着自己命大啊,你真是瘋了!”
至尊。
那是這個世界上的巔峯!
地王斬至尊,一般人早就被反震之力震碎了。
陳飛擡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然後再次從荒神手鐲之中摸出了一截枯樹根一樣的草藥,直接啃了起來。
“真苦啊。”
蘇蘇哭笑不得。
陳飛一步步向着寒天劍宗峯頂而去:“寒天正你服了嗎?”
“你……”寒天正渾身靈氣沸騰,他真的想一掌拍死陳飛,永絕後患。
但是看到了依舊坐在空中的荒神帝君,他立刻收起了殺機。
“讓開,將雲夏交給我!”
寒天正回頭望了一眼,心都在滴血。
一千七百名劍修,只剩下兩百多了。
寒天劍宗……完了……
一人毀一宗。
還是北疆蠻州第一劍道宗門。
說出去誰敢信啊?
陳飛現在的實力,一人便是一個宗門!
衆人無不忌憚。
各個勢力的公子開始心中盤算,恐怕想殺陳飛難了,哪一個宗門會瘋狂到以一宗之力和陳飛搏命呢?
況且陳飛和他們實際上也沒什麼仇。
殺不得,那就拉攏好了。
陳飛斬至尊那一劍,已經使得在場之人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寒天劍宗聖女固然吸引人,但是誰現在還會和陳飛搶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胡千城。
之前他是最有希望完成這門親事的,如今恐怕也要算了。
陳飛來到了寒天正面前:“讓開!”
寒天正身體顫抖!
從他開始喊出“撤”字的時候,寒天劍宗的臉,寒天正的臉就已經都丟光了。
但是此刻他若是給陳飛讓路,那意義便又不同了。
一個至尊給一個地王境讓路,奇恥大辱!
寒天劍宗的石梯如此之寬闊,這麼寬的石梯爲什麼就偏偏要從自己這裏過呢?
寒天正咬牙。
他從陳飛眼中看出了毫不掩飾的戲謔。
“小子,你真的不怕死嗎?”
陳飛答非所問:“我這個人就是腿腳不利索,只會直着走,因爲我的劍是直的,你想讓我拐彎,做不到!”
“你……”寒天正低吼道:“適可而止吧,何必將事情做得這麼絕?畢竟你我都是劍修!”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