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是哪來的?”一個女生站在那鮮血面前,皺眉看着。

    那聲尖叫把離得不遠的人都吸引了過來,聞到那股惡臭,都用手微掩着鼻子。

    發出尖叫的那個女生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呼了一口氣之後,才解釋道,“我走到這裏的時候,就感覺頭頂有東西,剛往後退了一步,那血就從頭頂潑了下來。”

    所有人看着那血,加上散發的味道,都不願意靠近。

    一個男人慢慢走過去,蹲下身看了一會兒,想用手沾一下那灘血,沒想到剛碰上,就感覺到一股灼燒。

    他下意識地後退,忍着痛將血跡擦拭乾淨之後,看清楚了被覆蓋的傷口。

    只見觸碰到血跡的那一塊皮膚周邊已經變得通紅,正中間竟是硬生生被灼燒出一個小洞。

    只是一點血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剛纔潑到那個女生的身上,怕是會慘叫着死亡。

    沒有人再靠近那灘血,他們擡頭看了看,院子裏的所有房間都是一層,樓頂也沒看見有人,這血到底是怎麼潑下來的?

    “這個副本內沒有什麼對立面,我們可以一起完成任務,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一個穿着灰色西裝,帶着金邊眼鏡的男人站出來。

    他的眼睛雖然有着眼鏡的遮擋,但還是能看出裏面帶着的精明與理智,臉上的笑容更像是一種僞裝。

    “我叫周靳白,現實中是一個律師,腦子還算不錯。”說着,周靳白單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整個一斯文敗類。

    不過,說話時平緩的語速和鎮定的外表,倒是讓人覺得信服。

    其餘的人紛紛跟着介紹。

    “我叫劉正明,一個大一學生。”

    “丘沫沫,一個小主播。”

    “……”

    “於昭,一個副總監。”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林清鬱突然擡頭看向說話的人,剛好對上於昭的眼睛,裏面帶着明顯的挑釁。

    這個名字,也很熟悉。

    等他們都介紹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一齊看向林清鬱和郗沐兩個人。

    郗沐好笑地看着他們,沉默了幾秒,纔開口介紹,“郗沐,無業遊民。”

    “林清鬱,學生。”林清鬱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還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奈何郗沐就不是一個低調的人,身上的氣場和姣好的面容總是會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

    周靳白輕咳一聲,將那些人的注意力喚回來,“既然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副本是怎麼回事,那我們現在需要先知道新娘是怎麼回事。”

    “新娘的樣貌,身份,故事……這些我們一個都不知道,只能在李府裏找,大家有問到什麼嗎?”

    所有人都是搖頭,今天逛了一天,什麼東西都沒得到。

    不敢去問管家,府內的其他下人也是一言不發,不管你說什麼,他們只當聽不見。

    見此,周靳白提了一嘴自己知道的事情,“我現在只知道新娘的家似乎離李府並不遠,不排除和李府內的兩個少爺認識的可能。”

    丘沫沫,也就是那個被血嚇到的女生,微微皺眉,“可是,我們昨天從李府外面進來,李府周圍就是荒地,什麼建築也沒有。”

    周靳白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這個院子裏的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在身後,根本不敢隨便進屋搜查。”

    在他們商量的時候,林清鬱慢慢走到大門前,伸手想把門打開。

    在碰上門栓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於昭的聲音,“你幹什麼?隨便開門,如果闖進來一個東西怎麼辦?還是說,你想害死我們?”

    林清鬱停下手,轉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於昭,裏面帶着的冰冷讓對方有一瞬間的退縮。

    但隨即,於昭又覺得懊惱,自己在怕什麼?!

    見他躲避自己的眼神,林清鬱輕嘲了一聲,音量不大,卻足夠在場的人聽見,將於昭諷的面紅耳赤。

    於昭剛想說什麼,板回一城,卻看見對方直接打開了門,門外出現了建築和路人。

    林清鬱沒有理會那些跑過來查看的人,看着燈火闌珊的街道,還有那些有說有笑的路人,微微皺眉。

    【叮!往生者觸發線索,街道開啓。】

    看了一會兒,林清鬱就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李府面前什麼也沒有,似乎與熱鬧的街道成了兩個極端,悽清安靜。

    如果說那些商販不被允許在府前擺攤,可以理解,但就連那些行人,都有意無意地繞開了李府,不願靠近。

    林清鬱剛想出去,身後又傳來老管家的聲音,“天色已晚,各位還是回去休息的好。”

    他轉頭,看着每次都出現的很及時的管家,眼裏帶着凌厲的審視。

    而那個管家只是微微低垂着頭,對他的視線沒有任何感覺。

    有些人早就因爲管家老是突然出現,阻攔他們搜查的事情感覺厭煩,現在也不願意聽話了。

    杜術不屑地切了一聲,“你不讓我們隨便進房間就算了,這街道也不允許我們走,煩不煩?”

    說着,他就向門外走去,嘴裏還挑釁道,“今兒我就非要出去了,你能把我怎麼……”

    話還未說完,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剛纔站的地方,就只剩下一灘血泥。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不過才短短几秒,沒有人看清楚那人變成血泥的全過程。

    而老管家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突然抽動了幾下,似乎在笑,卻又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這位客人,怎麼那麼不聽勸呢。”

    他又看向其他人,“黑夜之中,危機四伏,讓各位客人待在府內是爲你們好。”

    看到杜術的下場之後,他們都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離管家遠了一些,離那門也遠了一些。

    唯獨林清鬱和郗沐還站在原地,郗沐臉上帶着幾分戲謔,對於剛纔的場景並沒有感到害怕,“管家這是,在限制我們的自由?”

    管家揚起他那充滿了褶皺的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怎麼會呢,這是爲客人們的安全着想,最好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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