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嘲諷一笑,“呵,你這種又想找人包養又故作清高的人我見的多了,行了,跟了我楊遷,包你以後喫香的喝辣的。”

    說着,楊遷便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他的臉。

    下一秒,卻整個人被踢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林清鬱坐在長椅上,手撐着下巴,臉上帶着笑,“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單純來賽車的。”

    楊遷被趕來的人扶起來,覺得臉上沒了面子,一把甩開,惡狠狠地看着林清鬱,“不知好歹,你還賽車?到時候怕是別在車裏被嚇哭了。”

    “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今天要是能豎着走出這裏,我就……”

    “你就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緩慢地在他身後響起,卻讓楊遷整張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他神色有些僵硬地轉身,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臉上的囂張變成諂媚,“哈哈,唐二少,好久不見。”

    唐宴清走過來之後就看見林清鬱身邊圍了好幾個人,有些懊惱地皺眉,對方那模樣,身邊沒有人就容易招來一些不長眼的,就該讓林清鬱在外面等自己。

    在看見楊遷之後,心下了然,臉上的笑容都帶着些不悅,一點兒也不像平時好說話的樣子。

    唐宴清直接開口道,“我跟你不熟,好久不見就算了,你剛纔想對阿鬱說什麼?”

    聽到這樣親密的一個稱呼,楊遷只覺得自己心臟驟停,他也不知道對方和唐宴清認識啊?!!

    他腦子飛速轉動着,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爲自己開脫,嘴上也不敢不說話,打諢道,“啊,沒什麼,只是剛纔看到這位,就想着來……交流一下賽車技巧。對,友好交流,友好交流。”

    這裏雖然有監控,但楊遷並不覺得唐宴清會去看,而且自己這個理由還不錯,以對方的性子,應該不會太過於計較。

    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唐宴清還就計較了。

    “呵,是嗎?我這位小朋友不怎麼會賽車,不如你來跟我交流?”他微微笑着,臉上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在這裏來玩兒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唐宴清雖然不喜歡這些東西,也很少上場跑,但技術還是不錯的。

    至少,在他們這羣玩票性質的富二代來說,算得上數一數二。

    楊遷訕訕地笑了兩聲,“還是不了吧,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人,有眼無珠,唐二少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吧。”

    “怎麼就計較了,不是說交流技巧?”林清鬱起身走到唐宴清身後,突然出聲。

    他看出楊遷看自己的眼神裏帶着威脅,也知道在對方心裏,自己依然是一個靠臉上位的人,只不過是運氣好,靠山堅實罷了。

    既然這樣……

    林清鬱有些詭異地勾了勾嘴角,身上搭在唐宴清肩膀上,故意作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哥哥,剛纔他想搭訕,還說我不要臉,就是來勾引人的,我明明不是!”

    這突然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對方這副樣子和剛纔冷漠的感覺可截然不同。

    而且他和唐宴清差不多高,不是那張臉撐着,真的會有猛男撒嬌的違和感。

    唐宴清也被他這一突然靠近弄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忍住笑,沉下臉來,不悅道,“真的?”

    不等林清鬱繼續告狀,楊遷就反應過來,立馬打斷他,“怎麼可能!唐二少,你知道我們對於沒人帶着的是什麼看法,我確實想搭訕,但那些話可沒說。”

    “只是想着,可以交流交流,比比賽之類的。”

    唐宴清轉頭看向林清鬱,等着他的反應。

    林清鬱眨眨眼,似乎是聽明白了,“這樣啊……”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好笑地看着楊遷有些害怕屏住呼吸的樣子,才接着說道,“那就比賽咯。”

    楊遷不把林清鬱放在眼裏,但他自知自己比不過唐宴清,連忙想要拒絕。

    下一秒,林清鬱的話讓他放下了心。

    “放心,不是宴哥,我跟你比。”

    楊遷笑着回答,“那就好,到時候要是輸了,你別……”

    林清鬱嗤笑一聲,“放心,我輸得起。不過,既然是比賽,總得有個彩頭吧?”

    “自然,你想要什麼?”楊遷此刻心思轉了轉,覺得自己可以試探一下這人在唐宴清心裏的地位。

    “如果你輸了,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大喊三遍‘我是個眼瞎的狗’,怎麼樣?”

    林清鬱好笑地看着他,不覺得這人能拿出其他東西來,就只能用這種方式。

    楊遷瞪大眼睛,上前一步,恨恨地看着他,“你!”

    唐宴清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上前一步,擋在林清鬱身前。

    林清鬱故作害怕的聲音跟着響起,“哥哥,你看他!一點都玩不起,現在還想打我。”

    唐宴清順着他的意思,微微皺眉,冷聲道,“想做什麼?”

    楊遷臉色僵硬,心裏憋着氣又不敢發作,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做什麼。”

    安靜幾秒之後,楊遷也不說同不同意,林清鬱也不催促,就那樣等着。

    最後還是唐宴清打破了沉寂,他只簡潔地說了幾個字,“城西那塊地皮,阿鬱輸了,那塊地皮唐家就讓給楊氏。”

    “好!”楊遷立刻應下,沒有半分猶豫。

    這兩樣彩頭的價值天差地別,但凡楊遷猶豫一秒,都是對那地皮的不尊重。

    同時,他也在心裏感慨,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林清鬱在唐宴清那兒的分量居然那麼重。

    一旁的林清鬱雖然不知道那塊地皮的價值,但看楊遷的反應,大概也能猜出來一些。

    他微微挑眉,歪頭看唐宴清,“哥哥,玩這麼大,要是我輸了,你不就虧大了?”

    唐宴清無所謂地一笑,“沒關係,一塊地皮而已,給你做彩頭,勉強夠格。”

    他故意說這句話,就是爲了讓所有注意力放在這邊的人知道,林清鬱在自己這裏的份量。

    對於唐家來說,那塊地皮確實很有價值,但並不是非要不可的東西。

    再怎麼喜歡,唐宴清的頭腦還是理智的。

    而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林清鬱挑眉,突然有一種自己是禍國妖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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