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124章 敢辱罵誹謗我,你攤上大事了!
    身後傳來一聲不留情面的曬笑。

    四皇子姬妄緩緩走來,他身後跟着咬着糖的姬聰。

    他嘲笑的自然是太子姬甀。

    “皇兄,你可就不厚道了。”

    “做了那種事,我要是你早該沒臉面對七弟了,今兒這個場合,更該在東宮閉門不出。”

    兩人本就不對付,姬甀的臉登時黑了。

    姬妄不在理會他,轉頭看向姬紇。

    “七弟都成親了,舒才人若是泉下有知,自當欣慰。”

    舒才人便是姬紇的生母。

    死後,也不得追封位份。

    要說用心,姬妄可比爀帝多一層。

    姬紇已嫌少從旁人嘴裏聽到舒才人三個字,不免有些恍惚。看向姬妄的眼神,也有點鬆動。

    姬聰這會兒傻兮兮的跑上來。他雖傻,卻自以爲很講義氣,兩手一插腰,對上姬甀。

    “皇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母妃說了,是你做了讓祖宗和天下人蒙羞之事。”

    姬甀面色一沉:“住嘴!”

    姬妄:“事實如此,皇兄何必惱羞成怒?”

    姬聰:“是哇。”

    姬聰爲此不免得意:“我上回犯了錯,都沒逃避知道認呢。這一點,皇兄還得學學我。”

    說着,他還指了指姬紇:“七弟尿牀數次,也不見得否認啊。”

    姬紇服氣了:謝謝您嘞。

    爲此,姬甀忍着脾氣,他直直看向一聲不吭窩囊的姬紇。隨即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姬聰對着他的背影,仿若七歲孩童,愣是嫌棄的啐了一口。而後下巴一擡。

    “七弟,這是我給你的賀禮?”

    他攤開那隻緊攥的手,是早被他攥熱而黏糊糊的糖。

    看完了狗咬狗的姬紇實在是心領了。

    ————

    樂伽公主是從驛站出的閣。到了吉時由喜娘揹着上花轎。

    送親的突厥使臣,接親的官員一併騎馬隨行於花轎之後。

    內務府官員,禮部官員皆有同行。

    金吾衛出動,刑部官兵警戒。

    可見皇室連同文武百官在盡心盡力的試圖瞞下太子所犯的塌天大禍。

    看熱鬧的百姓立於道路兩端,熱鬧異常。

    “聽說是欽天監算出這突厥公主和七皇子天作之合,這纔有促成了這樁好事。”

    有人聞言唏噓:“難怪,先前是有說皇上本要封其爲妃的。後面突然換了風聲,我還當是誰亂傳的,可見七皇子的命實在太好。”

    “喊什麼七皇子,如今該叫王爺了。依我看,這算是夫憑妻貴了。”

    天色暗沉。王府卻亮如白晝,紅燈籠高掛,紅綢四起。手工剪裁的喜字處處貼着。新人也以從皇宮回了王府。

    人羣正簇擁這新人朝新房而去。

    姬紇捏着紅綢漫不經心的的看着人羣。

    姬霍嘖一聲:“你看什麼呢!!看路!”

    姬紇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樂伽,紅蓋頭擋着臉,他沒瞧清楚樂伽的臉:“我今兒自發請的人!除了你都是成雙成對的。”

    姬霍:???

    他氣的臉黑。

    “呸!”

    他環視一週。

    那些由皇后定下,一同過來的人其實並不少,可這些人不算。

    他還是沒信。

    是有不少成雙成對的,可崔韞不就孤零零的站着嗎!!

    他邊上站着的是三皇子姬謄,然後,他看見了韋盈盈。

    姬謄難得穿了身合體的衣裳,聽說是宮裏那位,特地請宮中繡娘做的。

    大度的就做了這麼一件,只因姬謄要陪着姬紇迎親。

    韋盈盈抿着臉和姬謄中間仿若隔了道銀河。

    她多次去瞅姬謄。難受自己要嫁這麼個落魄皇子。長的也不俊,太瘦了。

    韋盈盈深吸一口氣,走近。

    趁着無人看這邊,她掏出一袋銀子。乾巴巴道。

    “給你用。”

    韋盈盈:“往後我會陸陸續續給你送銀子的。”

    “別這麼寒酸,你記得拿去買點肉喫。”

    姬謄驚訝的看向她。

    對他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的韋盈盈,臉不紅,氣不喘。

    “你若聽話,我會對你好。”

    她等着姬謄感恩涕零保證。

    然後,等到了姬謄困惑的皺眉。

    “敢問娘子是?”

    韋盈盈:???合着我說了這麼多,你不知道我是誰!!

    賜婚的聖旨都下了,你卻不知要娶的女娘是何等模樣,像話嗎!

    她把銀子裝了回去。扭頭氣哄哄走人。

    將這事從頭看到尾的姬霍沒忍住嗤笑一聲。

    他一手搭在姬謄的背上,指着韋盈盈離去的背影。拿腔帶調:“她是誰,哈哈哈哈韋家嫡女啊!自小就是個脾氣辣的。你把她惹到了,不得了了。”

    “不過也難得,她還知道給你銀子花哈哈哈哈哈。”

    姬謄聞言,異常沉默。

    姬霍鼓動他:“還不追上去。”

    姬謄搖搖頭,似幾分落魄。

    “賜婚給我,是委屈她了。”

    ————

    沈嫿難得穿的不算素淨。梳了個很漂亮的髮髻,彆着金簪,耳垂上掛着玉墜。

    淡紫蘭花刺繡領褙子,下着繡白玉蘭長裙。外頭披着貂毛。

    她到底有所顧忌,沒跟去喜房。酒席未開,沈嫿便沿着假山漫無目的的走着。

    “喂!誰給你的膽子背後說我刁蠻任性的!”

    不遠處,尊貴的崔絨發難的擡着下巴,氣勢逼人。

    她明明還是個五歲的小糰子,卻讓面對的女娘面色大變。

    她也只是小聲埋怨了幾句,怎麼就被崔絨聽着了!

    “郡主,我沒說您。”

    崔絨豈是那般容易忽悠的,當即氣惱。

    “你的意思是我聾了?”

    “不不不。”

    “那你是當我好戲弄?”

    “不——”

    崔絨:“別狡辯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敢辱罵誹謗我,你攤上大事了!”

    崔絨還是很講道理的:“你自己扇自己一巴掌,還是蹲下來我給你一巴掌,選吧!”

    女娘不虞。

    “我父親好歹是四品官員!”

    崔絨:“現在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提你父親作何?我二叔還是有爵位的侯爺呢!”

    “小鬼。”身後傳來幽幽的嗓音。

    崔絨的氣勢莫名少了大半。

    她轉身,確認是沈嫿後,當即瞪大眼。

    “你怎麼也在!”

    她想着,兩人到底相識,怎麼着沈嫿也會幫她。

    崔絨反應過來,她下命令:“來的正好,過來,給本郡主賞她一巴掌!”

    沈嫿若有所思:“可我覺得,人說實話也沒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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