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五哥!”

    秦邵朝來人拱手。

    “秦……秦公子,你……你們怎麼在這裏?你們沒事吧?”

    田五驚喜地叫道,他本以爲他們是那些賊人,帶人氣沖沖地衝了過來。

    田五那次拱火之後,知道秦邵讀書,見到他就很客氣。

    特別是秦邵一年的時間竟然獲得兩試桉首,芝麻開花節節高,讓他很是震撼。

    秦邵兩試桉首,不出意外就是秀才老爺,考上舉人,更是一步登天,說不定以後見面就要下拜了。

    田五很慶幸自己當初幸好沒有跟這人交惡。

    當中秦邵跟田五也見過面。

    秦邵倒是跟以往一樣跟田五打招呼,田五則不像以前那麼隨意,跟他說話帶着點諂媚的意味。

    秦邵感嘆人地位不同,真是感受大不同。

    一旦成功,身邊都是噓寒問暖、和顏悅色的好人。

    “我家卷出來參加走病活動,被一些然擠到河裏,結果遇到船上的蒙面人,不知道是不是柺子,將人拐走,幸好我們追的及時,纔將人救下,只是那些人逃走了!”

    秦邵解釋道。

    “秦公子,吉利橋發生混亂,有一些人受傷,還有一些女子下落不明,縣令魯大人也被驚動了,命令我們前來找尋,不知那賊人往哪個方向了?”

    田五急切地說道。

    “我看他們似乎進了前方那個院落,說不定是那些人藏身之處,我這兄弟受傷,不便追趕,你們快點過去,說不定還能抓住他們!”

    秦邵立即說道。

    田五剛聽到他們見過賊子還很興奮,看秦邵手指那遠處的院落,臉色有些複雜。

    “秦公子,你們跟賊子接觸過,明日縣令大人查桉估計需要你們口供,你們需做好準備。”

    田五猶豫片刻說道。

    按照規定,出現這麼大事情,他們見過賊子,定然要被帶到縣衙接受縣令問話。

    只是他們跟田五熟悉,且王寅受傷,田五破例讓他們先回去療傷。

    秦邵朝田五拱手感謝,田五回以抱拳,轉身帶領人朝遠處那院落追去。

    ……

    “到底出了什麼事?”

    韓瑾蓉換好衣服、王寅整理完畢都到了秦邵的書房。

    “爺,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正在橋上走,對面就來了一羣人,有男的還有女人,領頭的就與人交涉,結果開始拉扯,就有人鑽入人羣中打量我們,那穿着女裝的男人見到我,就開始拉扯我將我推入河中,我幸好會游水……”

    “你說穿着女裝的男人?怎麼會有穿着女裝的男人?”

    秦邵驚異地問道。

    “是的,就是穿着女裝的男人,那些人距離我很近,我很確定!”

    韓瑾蓉說道。

    “爺,確實有穿女裝的男人,韓姑娘他們已經走到橋一半多處,我在那頭,當時看到有身着女裝人從人羣中出來,有好幾個身材壯碩,還帶着面紗,很是奇怪!”

    “我當時就擔心出事,往前走了!他們在橋上衝突的時候,我眼見韓姑娘被人推下水拉到船上,就順着河堤追趕。到那邊河橋時已經有兩三隻船靠岸,一幫蒙面的男人擡拉那些女子下船。”

    “我看到韓姑娘被人拉車,就向前營救,被幾人圍攻,他們功夫不差,不像普通無賴柺子。”

    “他們見我追着拉韓姑娘的幾人不放,估計擔心拖延時間,就讓前面的人先走,後見我糾纏不放,就將韓姑娘丟下,我們正廝打,你們就趕到了!他們估計擔心後面來人多,就倉皇逃走了。”

    王寅補充道。

    “你說他們還劫走幾名女子?”

    這幫人朗朗乾坤之下劫掠女子做什麼,聽王寅話中的意思,好像還好多個。

    “他們帶走有六七個人,對了,爺,其中有人臨走的時候說讓我帶走秦姑娘,不要多管閒事,還說我惹不起,多管閒事小命不保!”

    王寅有說道。

    “他們竟然如此張狂?應該不是一般的柺子!”

    秦邵有些喫驚,縱然不是白日,是晚上,正元節當日,亮如白晝,那些人如此大的膽子……

    “只有那幫賊人嗎?岸上可有接應之人?”

    秦邵覺得對方這樣張狂,橋上有故意搗亂的,橋下船,船內有人,岸邊應該也有接應的。

    “爺,有接應之人,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些接應之人衣着很特別!”

    王寅突然說道。

    “如何特別?”

    “爺,岸上接應之人好像穿着道袍,儘管他們蒙着面紗,他們身上的衣着是道袍。”

    王寅非常肯定地說道。

    “衣着道袍?”

    “是的,爺,王大哥提醒我也想起來了,那些接應的人好幾個都穿着道袍!還有……還有他們的一些對話很很可疑,讓人難以啓齒……”

    韓瑾蓉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很多話說不出口。

    “王寅,你這邊可有其他異常的線索沒有?”

    “暫時還沒發現。”

    “好,你先回房間休息,先不要去田地那邊,把傷養好,儘量不要沾水,免得發炎。”

    秦邵叮囑道。

    王寅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爺,王大哥跟那些人搏鬥的時候,那幾人拉我,我聽到他們說話內容,一個說我個子高,看着……看着葵……葵水應該已來,功用效果應該不好了,既然有人糾纏,不要也罷!”

    “另一說長得好很符合條件!後來他們看王大哥拼命救我,擔心跟不上前面的,且聽到你們的聲音,就逃走了!當時我以爲他們是柺子,將我們賣入青樓之類的,王大哥剛纔提醒裏面有道人,我覺得此事很是可疑。”

    看王寅離開,韓瑾蓉臉色有些紅紅地說道。

    “葵水?葵水是什麼?”

    秦邵有些不解地問道。

    “葵水……葵水是一種東西。”

    韓瑾蓉有些喃喃地說道。

    “什麼東西?”

    “就是女子……女子到了一定年紀,每月就會來的東西,說明……說明長成人了!”

    韓瑾蓉臉色血紅,頭快要低到膝蓋處了。

    “額,你說是月……經啊!”

    秦邵恍然大悟,那不是大姨媽嗎?

    縱然他是男的,前世也是有過女朋友的,每月來一次,還要他去便利店幫忙買那些東西。

    明白了韓瑾蓉說的,看着小姑娘羞得幾乎想鑽地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也難怪韓瑾蓉非要示意他將王寅支開。

    只是那些賊人談這些做什麼,莫非都是些登徒子、採花大盜?

    搶搶良家婦女這是要弄到何處?青樓或者……

    想想也不可能吧!

    這京山地界政治還算清明,且有官府嚴把,關係再厚的青樓也不敢在這上元節強搶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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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

    這絕對不可能!

    那他們搶人做什麼?還關心大姨媽什麼的!

    如果僅僅如此,韓瑾蓉應該不會談那麼讓人不好意思的話題。

    “爺,接頭的人都道人,且他們談到那個問題,還擔心我年齡大不符合,倒令我想起一件事,不得不跟您說說情況。”

    沉默片刻,韓瑾蓉擡起頭說道,神情有些嚴肅。

    “什麼事?”

    “爺可聽過紅鉛丸?”

    “紅鉛丸?那是什麼東西?我不曾聽說過。”

    秦邵實話實說道。

    “是道家煉的一種藥丹。”

    “莫非……莫非他們抓你們跟煉丹有關?”

    秦邵想想接頭的有道士,這又說煉製丹藥,還抓些少女。

    “是的!爺,我早些年在家的時候聽說過,我大伯在上京做官,在他的圈子裏就有人食用這種藥丸,他說於我伯孃,伯孃在與我母親聊天的時候我聽到。”

    “那時候我還很小,大伯從上京寫信息回來,說讓家裏的女孩子不要亂出門,因不少權貴煉製紅鉛丸,各地出現不少拍花子拍走小女孩的事情。”

    韓瑾蓉說道。

    “你慢慢說,我還是不明白煉製那些丹藥跟小女孩有什麼關係。柺子爲何要誘拐小女孩?”

    秦邵還是有些不解。

    “因爲那些丹藥是用女子的葵……水煉製的!”

    “什麼?”

    秦邵忍不住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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