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給真書子施了個隱身咒,立刻前往尋找。
時間緊迫,她來到一座小竹屋,確認那凡人就在裏面。
一腳將房門踹開,充滿野獸氣息的春情縱慾畫面立刻暴露在她眼前,到處都是雪白雪白的胳膊和大腿,以奇怪的姿勢互相纏繞疊合。
無顏着實被這雪白的畫面閃瞎了眼,她立即擡手遮住了眼。
可那嘖嘖不絕的吮吸聲一個勁的往她耳朵裏鑽。
“救我,來者何人,快救本王,本王重重有賞。”
無顏再不來,魔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趕緊大聲呼救。
凡人的軀體果然脆弱,根本抵擋不住媚魔的藥效。
無顏不敢直視的樣子,讓魔君不免有點得意,這點花樣算什麼?
他縱橫魔界多年,什麼招式沒嘗試過,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再加上這副絕世的軀體,他確信無顏要不了多久就會拜倒在他腳下,跪着給他舔鞋。
他幻想着,變得雙眼迷離,春情帶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任由兩隻媚魔在他燒得發燙的臉上舔舐。
無顏微微皺眉,這凡間男子,明顯是中了媚毒。
她倒不是沒見過世面,只是沒見過這種四五個人的大世面,只是略一遲疑,便立刻舉劍一揮,四五道月光一般的弧光閃着寒意,頃刻間斬落了四個媚魔的頭。
脫離控制,少年的四肢恢復了自由,立刻掙脫,將那仍舊在自己胸口摩挲的兩隻手掌抓起來,扔到地上,然後又將自己的兩條長腿,從另外兩具媚魔屍體懷中拔了出來。
“多謝女仙。”
他藥效未褪,見無顏神色冰冷,心中升起無限挑逗心思,準備跟她攀談一番,趁機親近親近。
“仙子身旁的空氣都要香甜幾分。”
“嗯。”
無顏一心救人,根本無暇聽他說了什麼,直接抓住他的胳膊,起身飛向真書子。
魔君久未開葷,剛又被媚魔摩挲了好一番,現下正被藥得難受,見她無動於衷,更覺驚訝難堪。
在他計劃裏,無顏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在房間內春情的作用下,殺了四個媚魔後,應該會迫不及待的與自己發生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姑且不說交合,就算無顏定力再深厚,看到這副軀體在這種春情勃發的狀態,她總得趁機摸兩把吧。
一想到自己戲都演到這份上,無顏一點反應都沒有,魔君心裏整一個鬱悶。
落地後,他乾脆假裝自己受傷的胳膊不能動,任由那邊衣衫徹底滑落,將整條肌肉勻稱的胳膊,連同漂亮鎖骨下結實的胸肌,將腹部薄薄腹肌,全部展露出來。
用一雙水波盪漾的桃花眼盯着無顏。
無顏一眼瞥過他胸口,眼睛停在胳膊上不動了。
魔君嘴角一彎,笑眯了眼,得意得不行,心想不愧是自己手下在人界挑了小半年的軀體,這女修到底是受不了吧,他伸出胳膊:
“喜歡可以摸摸,我天天練,很結實的。”
無顏點點頭,看着他胳膊上的傷口,覺得這樣很方便,便取了他胳膊上流淌出的兩滴鮮血,灑到法陣中心,一陣金光閃過。
三人在虛空中傳送了一陣,回到了神劍派。
無顏把真書子放在牀上,拿出真書子煉製的歸元丹喂她服下,期間走來走去,全然不顧旁邊還有一個人在滔滔不絕。
無顏不爲所動。
魔君接着說:
“敢問道長稱謂,我看道長這山門有點破舊啊,我封地正好在此,不如我讓人來修繕修繕,以表謝意,實話說,這地方,真配不上道長的仙姿神貌。”
無顏繼續給真書子傳輸靈力。
魔君啞了兩秒,又開口道:
“其實本王還擔負欽天監監理之責,那個什麼玄門宗主,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本王被挾持,還得是神劍派出手相救。”
“要我說,那狗屁玄天宗就是個垃圾,另外兩大門派也算不上什麼東西,還得是你們神劍派厲害。”
此時,真書子原本緊閉的眼微微動了一下。
魔君見無顏依舊旁若無人一般給真書子運功調息,不免開始緊張,偷偷攥緊了拳頭。
這個女道士,怕不是個木頭,他媽的,竟然不理睬自己半分。
有病,絕對有病。
不過碰到他,有病也得給她治好了。
想要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爲自己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獻出生命,爲自己做任何事情,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魔君堅信這一點。
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憤怒,心想暫且忍忍,等無顏到手,他非得好好蹂躪踐踏一番,以泄今日之憤。
“要不,我向皇兄提議,讓你們來做玄門宗主吧。”
他全身緊繃,已然憤恨至極,卻說得真摯誠懇,一雙含情眼死死盯着無顏。
“你說什麼?”
真書子突然睜開眼。
回到人界,她身爲木靈脩士,本來就具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在魔界苦於沒有靈力可以納入,而自身靈力又已經枯竭,因此無法運功療傷。
回到人界,她的奇經八脈自動鏈接,身體本源開始源源不斷的吸收周圍的靈力。
而且無顏時刻不停的給她療傷,她一下子好了三分。
迷迷糊糊中,就聽到有人在誇神劍派,還要讓神劍派做玄門宗主。
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她直接從虛空中醒來,就看到自己牀前坐着一個神貌俊朗,眉目張揚,生得十分風騷的少年。
這麼漂亮的男孩子,似乎有點眼熟?
她在腦海裏略微思索,脫口而出:
“祁安王周域?”
魔君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
“道長好,正是在下。”
真書子:
“上次見你還是十年前,你那時候多大來着?”
魔君:“九歲。”
真書子哈哈笑道:
“哎,沒錯,一轉眼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
魔君無辜的笑笑,誇讚到:
“神仙無歲月,您還是一樣美。”
他鬆開緊握的手掌,心想還好朱赫立沒用,沒把真書子打死,不然就無顏這個樣子,想拜在她名下幾乎不可能。
但要是真書子的話,他倒還有幾分把握。
他抿着嘴偷偷的看着無顏笑,心想:
師姐,可要好好照顧我這個師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