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距離天然居不過數百步的距離,兩個京城子弟已經圍着這一片轉了兩三圈了,就是不帶着玉闌公主去天然居,玉闌公主哪裏能看得出來?

    聽到有人呼救,賈環甩臉望去,只見兩個華服少年正在拖着一個少年向遠處走去,少年衣衫凌亂,甚至連帽子都掉了,露出了一頭的青絲,滿臉的驚惶。

    賈環喝道:“住手!放開她,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膽敢胡作非爲,當真不怕帝國的王法嗎?”

    華服少年冷笑道:“王法?在京城,小爺就是王法,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不要亂管閒事,否則濺你一身血!”

    賈環冷笑道:“小爺管你們是誰,小爺這輩子最喜歡乾的就是管閒事!放開這個小、額,小兄弟,否則,小爺濺你們一身血,打得你爹媽都不認得你!”

    “小子,你特麼的找死!哥哥,揍他!”

    左首的少年大怒,伸腳向着賈環踹了過來!

    如今賈環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身材不高,兩個少年自然沒有將賈環放在眼裏,仗着身高力大,直接動手!

    賈環一抖手,已經將雙節棍給亮了出來,揮手間,華服少年已經抱着迎面骨,摔倒在地上,慘嚎不已!

    “放肆,你連禹州候府的小侯爺都敢打,今天老子一定弄死你!”

    另一個怒吼着撲了上來,這一次,不光是他,連帶着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兩個僕從也飛奔過來,將賈環圍在了中間。

    只是,賈環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

    上一次,賈環一個人對陣十多個人,都讓賈環給放趴下了,更何況是這麼兩三個廢柴?

    賈環揮動雙節棍,每一次擊出,就會聽到痛苦的哀嚎聲,眨眼間,主僕四個都已經被賈環給放翻在地,不是抱着自己的手腕,就是抱着自己的迎面骨,哀嚎不已!

    這一次賈環可是下了狠手,倒黴的禹州候的公子直接被賈環一棍子敲斷了腕骨,沒有兩三個月,只怕是難以恢復如初了。

    “敢在我的天然居附近鬧事,你們可是好大的膽子,再敢鬧事,老子讓你們生不如死!滾蛋!”

    賈環喝道。

    “小子,你、你敢招惹我們禹州候府跟雲州伯府,老子讓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兩個人話還沒有說完,賈環的雙節棍已經再度招呼了下來,乒乓一頓狠揍,將四個人打得抱頭鼠竄。

    趕走了兩個人,賈環正要尋找剛纔的姑娘,沒想到玉闌公主早已經跑的沒有蹤影了。

    想一想也是,堂堂的金枝玉葉,大華帝國最受寵的公主,竟然差點被流氓給擄走,即便是玉闌公主有些膽色,只怕也得嚇得從此留下心理陰影了。

    “我去!”

    賈環一陣鬱悶,這個丫頭也太特麼的不講究了啊,老子救她一命,即便不以身相許,起碼也得表示一下謝意吧,直接撒丫子跑路了……

    “罷了,”

    賈環搖搖頭,反正自己也不是要挾恩圖報,跑了就跑了吧,回家!

    只是,賈環還是小看了人家,將人家腕骨都給打折了,兩家如何能善罷甘休?

    到了第二天,人家就直接打上門了,而且興師問罪的不光是禹州候與雲州伯,還連帶着鎮國公與修國公!

    特別是鎮國公,八公之中排名第一,比之寧國公或者榮國公還要強勢,只是,四王八公向來是一體,同氣連枝,從來都是共同進退,這一次人家卻是來興師問罪的。

    “老爺,老爺,鎮國公府牛繼宗牛爵爺修國公府候孝康侯爵爺以及禹州侯、雲州伯的兩位爵爺聯袂到訪!”

    今日賈政上朝去了,家裏只有賈赦在,管家賴二快步來到了書房,向着賈赦急聲說道。

    賈赦皺皺眉頭,不悅道:“來人了,你們去讓二老爺迎接啊,找我做什麼?”

    “大老爺,二老爺上朝去了,還沒有回來啊……”

    賴二急聲說道。

    賈赦無奈,只得打起精神,來到了榮國府的大門前。

    他是一等將軍,雖然比不得先祖,可是這爵位卻是實打實的,即便是與其他家族的話事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賈赦拱手笑道:“哈哈,幾位爵爺,不知道什麼香風把你們吹來了,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哼哼!恩候,存周呢,我們找他有事!”

    牛繼宗臉色有些難看,向着賈赦說道。

    賈赦一愣,看看這四個人的臉色,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賈赦小心道:“牛哥,出了什麼事情?我二弟上朝去了,還沒有回府呢……”

    “進去說話!”

    牛繼宗也不客氣,邁步徑直向着裏面走去,冷哼道:“我們就在裏面等存週迴來,今日你們兄弟若是不給我一個解釋,說不得,這官司就打到伯母大人那裏去!”

    賈赦心頭猛然一沉,連忙將幾個人迎入府中,陪笑道:“牛哥,咱們幾家向來同氣連枝,交誼深厚,怎麼,若是我們兄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只管明說就是……”

    “你還有臉說我們幾家同氣連枝?”

    來到了客廳,牛繼宗徑直坐下,不滿道:“恩候,既然我們同氣連枝,爲何昨日你們府上的人將禹州侯與雲州伯負傷的兩位公子給打傷了?若是皮外傷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次連骨頭都打折了啊,傷筋動骨一百天啊,如何這麼不知道輕重!”

    賈赦又驚又怒,急聲道:“牛哥,果真有此事?小弟、小弟可是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啊……”

    “你、你啊……”

    牛繼宗有些恨鐵不成鋼,怒道:“你說你每日裏做些什麼?偌大的榮國府,難道你就真的全部撒手扔給了存周,你打算將存周給累死不成?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無所知?”

    賈赦臉色一苦,這些年來,榮國府幾乎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兄弟處置,自己完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啊,這一次,牛繼宗找上門來,兄弟不在,自己可是怎麼應付?

    “這個,牛哥,到底是誰打傷了兩位爵爺的公子,兄弟我絕對不會包庇!”

    賈赦連忙說道。

    “賈環,貴府的賈環!”

    雲州伯尚文喜悶哼道:“恩候,我們都是勳貴一脈,自當多多親近,若是普通的鬥毆也就算了,這一次小兒的手腕都被打折了,我們家老太太心疼孫子,向着我哭鬧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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