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嘯眼色一冷,正如雲烈嵐所言,如果他們真的問心無愧,又怎麼會露怯甚至是供認自己的錯誤呢?
雖只是簡單的手段,但是管用就行。
這邊的雲烈嵐陪着施佳回到屋舍,施佳的眼睛還是很紅,不過她一直緊皺的眉頭已經鬆開了。
“謝謝你啊,雲嵐。如果不是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烈嵐道:“無事,是他們做的過分了,這件事,凌扇竹也幫了你,若非他作人證,替我們去靈犯堂作證,只怕也沒這麼快解決。”
施佳感激的笑了笑,“是啊,凌公子也是個好人。”
雲烈嵐聞言手一頓,點點頭道:“今日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得起來練功呢。”
“好。”
雲烈嵐收拾好後,躺在牀上,想着今日凌扇竹不緊不慢的神色,雖然他站出來了不假,可雲烈嵐卻對“他是好人”這個說法,感到....不確定。
若真如所有人看到的那樣,他是個好人,又何必等到她來了,纔出面作證呢?
第二日,陳羨和陳沐雲受到仗刑一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施佳沒有過多關注衆人的言論,只一個勁兒的拉着雲烈嵐問她凌扇竹有沒有什麼喜好。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去問問他本人吧。”雲烈嵐和他不熟,甚至也沒打算與他相熟。
“可是,凌公子也幫了我,我總不能不知恩圖報吧。”施佳也很爲難,她以爲雲烈嵐和凌扇竹還挺熟悉的,之前就聽說,三測的時候他倆一直都是一起的。
“如果我路上碰到了他,就幫你問問吧。”雲烈嵐嘆道。
“好!謝謝雲嵐!”施佳甜甜的笑起來,至於感謝雲嵐的禮物,她已經想好了,再多些時日就能做好了。
這次若不是雲嵐和凌公子,她一定會被那陳家兄妹欺負的,還會被污衊,名聲掃地,所以她真的很感謝雲嵐和凌公子。
雲烈嵐不知她心中所想,一如既往的出門去了。
........
“我哥怎麼樣了?”陳沐雲回到屋舍已經服了藥,擦了藥,此時正問剛剛探望她哥的舍友。
“不太好,聽說還在昏迷之中,臉色白的嚇人。”
陳沐雲一聽急了,想翻身起來卻又扯到了傷,痛的冒冷汗:“那,那個雲嵐和那個小丫頭呢?”
舍友道:“和以前一樣,在練功,不過,你和你哥哥被罰一事,已經傳出來了。”
陳沐雲眼裏閃過一抹憤恨,若不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雲嵐,她和她哥根本就不會有這麼重的懲罰!還有那個小丫頭,大聲亂叫些什麼?現在她和她哥躺在牀上,她哥昏迷不醒,可那個雲嵐和那個小丫頭居然還悠閒的練功?
“蘭蘭,你再幫我個忙好不好?”
陳沐雲輕聲道。
尤蘭嗯了一聲:“什麼忙?”
“幫我去找薛滿星。”
........
練功結束後,雲烈嵐再次去往後山,這次樹下沒了柳青辰的身影,雲烈嵐放鬆了許多,用靈力探查了密密麻麻的小路,腦中繪出一幅詳細的地形圖。
“這位姑娘,在下實在沒有這個想法,還請姑娘另覓他人吧。”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聲調。
雲烈嵐不由得頭大,怎麼不是柳青辰就是凌扇竹在這後山呢?
這後山不是鮮少有人來嗎?
怎麼每次她都能碰到人啊?
“凌公子,我...我只是真心....真心喜歡你的....”姑娘的哽咽聲傳來。
雲烈嵐恍然大悟,原來竟是這麼個癡男怨女的故事啊。
雖然不喜歡熱鬧,但是八卦她還是愛聽的。
“姑娘,在下的話已經十分直白了,在下對姑娘沒有想法,還請姑娘放棄吧。”
凌扇竹的聲音倒是毫無變化,連語氣聲調完全一樣。
哭聲混雜着一陣腳步聲,想來應該是那姑娘哭着跑遠了。
“戲已看夠,還請閣下出來吧。”
雲烈嵐一驚,她的隱蔽氣息一向很好,這凌扇竹是如何發現的?還是說,他的身份也不簡單?
她輕輕嘆氣,心道,這年頭的小孩子都如此厲害了嗎?看來…
不對呀!
“抱歉,我並非故意偷聽,只是我方纔一來,就看到了...”
柳青辰?!
原來被發現的那個人是他!雲烈嵐心下稍松,她還以爲她的功法全都落後了,連凌扇竹都輕而易舉的能看出來。
“在下凌扇竹,是新入學的弟子,不知閣下?”
“我叫柳青辰,是去年入學的。”
雲烈嵐躲在巨石後,就聽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左一句右一句的搭話,直到天色漸黑,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回去了。
呼!
雲烈嵐終於能出來透口氣了。
“姑娘,你何時來的?”
雲烈嵐:????
怎麼還有人在?!?!
她僵硬的轉身,一看身後之人,忽然大喜:
“南生月!”
南生月自然也呆住了,囁嚅道:“雲...雲嵐....”
少年依然脣紅齒白,眉目俊朗,在若隱若現的雲月間,更顯絕色。
雲烈嵐笑道:“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我來給師父找喫的....”
喫的?也對,後山的動物頗多,若是獵幾隻烤來喫,定是鮮美。
雲烈嵐自上山後,還是第一次見南生月,就連新弟子都沒怎麼聽過南生月的名號,原來已經拜了師。
“你拜的是哪位長老啊?”
南生月道:“之前我上山時,還尚未到入學的時候,走在山間,偶然碰到一位老人,得了機緣,拜了他爲師。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掌門。”
掌門,那就怪不得沒了南生月的消息了,掌門和長老們,對於現在入學的新弟子,還陌生的很,怎麼可能去了解這些高人們呢?
“雲嵐,你也入學了,以後可以來找我。”南生月脣角淺笑,摸了摸雲烈嵐的腦袋,隨後直往林間而去,“我去找喫的了,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