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笑而不語,高深莫測。
小羊羔的好,只有他知道就行了。
他走過去,把小羊羔抱起來,摟在懷裏。
“脾氣還大。說喜歡你,你不開心,說不喜歡你,你也不開心。”
葉緋然軟軟的趴在他懷裏,看着他頸動脈,這個姿勢,只要夠快,就能咬破他的大動脈!
她剛想靠過去,便被毒蛇放在牀上。
他虛壓着她,“你看,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誠意?”
“你要我怎麼表示?”葉緋然盯着他的喉結問。
“嗯!以身相許。”毒蛇笑着調侃。
她臉紅的別開臉,便看見蠍子坐在對面,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那眼神,彷彿是在說,答應他,在牀上殺了他。
“不要。”她推開了毒蛇,靠着牀邊坐着。
她能在牀上殺了毒蛇,他也能在牀上殺了她。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喧鬧聲。
“搞起來……老子出五千虛擬貨幣,看你們現場表演。”
“靠!他是搞什麼職業的?這技術不會是牛郎吧?”
“我看是調教師。”
葉緋然跟着毒蛇出去,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便瞧見一個光着膀子,拿着一個羊皮鞭的年輕俊美男人。
他面前站着一個肌肉男,肌肉男不着寸縷。
身上全是深淺不一的鞭痕。
隨着周圍的人調侃,俊美的男人又是幾鞭子下去,每一鞭子都打中肌肉男要害。
打的漂亮,打的熱血沸騰,看的男人們都瘋狂的吶喊。
葉緋然一出現,所有人都盯着葉緋然。
那眼神,似餓狼一樣,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肚。
下面表演的人對着葉緋然曖昧一笑,“小羊羔,今晚來我房裏,我保證讓你體會一下終身難忘的滋味兒。”
葉緋然皺眉,對這樣的表演不感興趣,轉身就走。
有男人對着葉緋然喊道:“小姐姐,請你喫香蕉呀!別走!”
葉緋然噁心的不行,頭痛欲裂。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馬就結束這個該死的遊戲。
還沒走兩步,便瞧見贏雙手抱胸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們在圖書館後面的瀑布,發現了你和老坑的腳印。”
葉緋然不動聲色看着他,“我昨晚去瀑布後面洗澡的,有我的腳印很正常。”
“你殺了老坑?”贏質問。
“我沒有。”她垂眸,咬着下脣,別開臉,不看他。
贏恥笑一聲:“現在全世界都懷疑你是餓狼,你得到了汽油,你要不是,你覺得你還能活過下一次天黑嗎?”
葉緋然呼吸有些不暢。
她後悔了,之前在洗澡的時候衝動了。
那裏到處都是水,地面還有污泥,人走過必留下痕跡。
她沒有提前想到。
如今證據確鑿,她要怎麼爲自己辯駁?
難道今天就是她遊戲結束的日子。
美人靠在走廊上,雙手抱胸,冷森森道:“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哪怕毒蛇也保不了你。”
葉緋然咬着下脣後退一步,“我不是,你們不能因爲幾個腳印就判斷是我殺的老坑。”
“那你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美人咄咄逼人。
“誰指證,誰拿證明,你們冤枉我,卻要我一個清白的人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青白,我還說是你殺的,你拿出證據證明你的青白?”
美人走到她面前,對着她不屑一笑,“明天鬥獸場,我會看着你被野獸啃噬。”
所有人都對着葉緋然嚎叫,咆哮。
那些聲音,像是餓極了的野獸,聽得她毛骨悚然。
她覺得她再不走,那些人就會把她撕碎。
她推開眼前的贏,跑進了房間,把門給關上了。
毒蛇跟上,被贏攔住,“毒蛇,你一人之力,控制不了所有人,明天,所有人都會投她,她死定了。”
毒蛇沒有說話,只是輕蔑的瞄了贏一眼,跟着進了房間。
葉緋然坐在牀上,茫然的看着空氣,直到毒蛇進來問她,“你真不是餓狼?”
葉緋然不說話,也不看他,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難以消除。
毒蛇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和我說實話,我保你。”
“我不是。”她望進他眼眸深處,平靜的回答。
“好,我保你。”毒蛇親了她的嘴。
她知道,只是毒蛇一個保不了她。
她必須再拉一個老大,只有投票持平,她才能繼續玩下去。
蠍子也進來了,玩味的看了葉緋然一眼。
那眼神,完全是等魚上鉤,並且篤定那條魚會上鉤。
葉緋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
天黑了,毒蛇出去了。
葉緋然和蠍子留在房間。
“你不出去?”她問黑暗中的蠍子。
“你不是有事情找我嗎?”蠍子呵呵的笑着。
葉緋然無言以對。
“那天你的提議還有效嗎?”
“什麼提議?”蠍子明知故問。
葉緋然就閉嘴了。
聽見蠍子靠近的聲音,感覺到他坐在了牀邊。
蠍子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一吻,“殺了毒蛇,週五我保你。”
“好,週五我能活下來,我就做,但是,我不確定能不能殺她。”
上一個殺他的人,死得有多慘,她是親眼目睹的。
但是,不答應,她都活不過週五。
答應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蠍子又親了她的手背,“贏了遊戲,錢都歸你。”
葉緋然把手抽回來,沒有再說任何話。
毒蛇出去不知道幹嘛了,回來看見屋裏老神在在的兩人,調侃一句。
“你倆眉來眼去的,幹什麼?”他走到牀邊坐下,一把將她撈在懷裏。
“小羊兒,你不會是給我戴綠帽子了吧?”
葉緋然氣的心口發疼,但是她忍了。
“週五後,我要你陪牀。”這是命令。
葉緋然渾身一僵,還是沉默不語。
毒蛇也不在意她的沉默,抱着她輕輕搖晃。
“你是這裏面唯一的女人,所有人都想要得到你,得不到的就要毀掉,這就是男人變態的心理。”
葉緋然心裏想,他可能忘了,他也是男人。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別人越是想要奪走,我越是寶貝,你信不信,明天如果你被選出來,我願意和你一起下鬥獸場,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