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毒蛇篤定的回答,“我就是那種爲了愛情奮不顧身的男人。”
葉緋然這一次笑出來了,笑的肩膀抖動。
毒蛇也笑了,“是不是很感動?”
蠍子鼓掌,“二位是準備殉情嗎?你們這是把智力遊戲玩成愛情遊戲了?”
兩人都沒搭理他。
接下來兩天,都很太平。
葉緋然下樓喫飯,甚至還收到了兩隻紅玫瑰。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紅得像是鮮血一樣的玫瑰不吉利。
週六,鬥獸場。
還是那個位置,也還是那些人。
開始投票。
四個老大,代表了四方人馬。
贏發表意見,“我認爲羊羔是餓狼,首先,她是貨真價實的美人,符合紅顏禍水的線索。”
美人舉手,“我也投羊羔,每一次死人她都在,她的嫌疑很大。”
輪到蠍子了,按照他們的約定,蠍子是不投葉緋然的。
他含笑看着葉緋然,“我投小羊羔。”
葉緋然僵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她早該想到是這個結果,這個遊戲本來就是爾虞我詐,她本身也是餓狼,要殺了所有人的人。
她都沒法對別人坦誠相見,如何指望別人對她言而有信呢!
蠍子說完,還玩味一笑。
“昨晚毒蛇說,如果我們都投票選你,他願意和你一起下鬥獸場,我不過是證明給你看,毒蛇的真心。”
葉緋然早該想到,蠍子最終的不敵是毒蛇,投不投她不重要,重要是殺了毒蛇。
一開始他們談的合作,就是讓她殺了毒蛇。
而她的本領,殺毒蛇的機率比讓毒蛇陪她下鬥獸場一樣小。
選擇把她投出去,蠍子不但能讓毒蛇在所有人面前對一個女人失信,還能有好戲看。
作爲領導者,一旦失信,就沒人願意跟你了。
今天無論毒蛇願不願意和她下鬥獸場,結果都對毒蛇不利。
此舉除掉嫌疑最大的她,還能讓毒蛇身敗名裂。
好一個一箭雙鵰。
三人都投葉緋然,毒蛇這一票,已經不重要了。
美人最看葉緋然不順眼,皮笑肉不笑道:“你是自己要跳下去,還是要我丟你下去?”
葉緋然上一次是被人推下去的,還是在黑暗中,那種恐懼她已經嘗試過一次。
這一次,她反而不那麼害怕了。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只是個遊戲,輸了就回去在病牀前盡孝。
她爲了母親的病情,她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也盡所能力的去做,沒做到,她也無能爲力。
她走到邊緣,看着圓形的鬥獸場,所有男人都舉着手,高喊:“美人與野獸……哈哈,你們說,她下去了,野獸是先把她先奸後殺,還是直接果腹?”
“垃圾,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好色!”
“跳下去……”
男人們的熱血被調動起來了,一個個都往鬥獸場扔東西。
這就是人性的惡毒,尤其是男人,血腥纏鬥,會讓他們興奮。
她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
鬥獸場地板是厚厚的沙子,只有三米多高,她的腿還是有點痛。
她爬起來,靠在牆面,擡眸一看,關着野獸的籠子被鐵鏈拉着,被升降機吊起來。
漸漸地,鐵籠子裏面的雄獅和老虎出現在她眼前。
上一次是很多狼,還有老虎,這一次,是兩頭雄獅,一頭老虎!
全是食肉動物,站在頂端的掠食者!
殺一個,已經是強弩之末,同時來三個猛獸,她只有被撕碎的份。
觀衆席的男人們瘋狂了,“撕碎她,吞滅她……”
鐵籠子緩緩打開,野獸們衝出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矯健的四肢在鬥獸場朝她奔跑,鬃毛上還沾着鮮血,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味道。
起風了,火紅的楓葉漫天飄落,宛若血雨。
她的長髮被吹起,孤身面對三頭野獸,楓葉飄逸中,她的美,孤傲冷冽,性感得無與倫比。
她沒有懼怕,也沒有尖叫。
哪怕死,也要放手一搏。
一瞬間,整個鬥獸場都安靜下來。
被她那種沉穩不懼恐懼的氣場給鎮壓住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爲什麼毒蛇迷戀她。
她這個時候散發出來的冷豔,和平時唯唯諾諾的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一隻帶着劇毒的罌粟,迷人的無可救藥,她的美,足以瞬殺一切。
跑在最前面的老虎,躍起兩米高,對她撲上來。
她下腰,從老虎腹部穿過去,一個後空翻,落在老虎後背。
手中唯一的一根銀針準確的打進老虎的太陽穴。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瀟灑漂亮,完美得無懈可擊。
遠處的人甚至看不見她手裏的銀針,只知道老虎被她拍了腦袋一巴掌,就雙腿一軟,趴下了。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後面跟上的雄獅撲了上來。
她還騎坐在老虎身上,動若脫兔的往一邊滾,避開了致命一擊。
滾過去,卻滾到了另外一頭雄獅面前,它揚起爪子對着她腦袋拍過來。
以雄獅的力量,這爪子,足以把她給拍死。
糟糕!
躲不開了!
就在這時,飛撲的雄獅突然嚎叫一聲,攻擊力化解,倒在她眼前,鮮血噴了她一臉。
她坐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見是毒蛇拿着一把刀,刀上滴着鮮血。
他……居然真下來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之際,毒蛇一把將她拉起來,抱着她在漫天飛舞的楓葉中轉了一個圈,避開了另外一頭雄獅的攻擊。
毒蛇塞給她一把銀針,把她推到牆根站着,轉身和雄獅戰鬥。
他那動作,瀟灑流暢,招招致命,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她跑過去幫忙,兩人聯手,解決了第三頭野獸。
鮮血染紅了毒蛇身上白色休閒服,他俊美的臉上也有,頭髮凌亂,充滿殺氣的雙眸陰冷得像修羅!
這個時候的毒蛇性感的無與倫比。
“你爲什麼……”
她的問題還沒問出口,細腰便被他一把抱住。
他低頭狂妄的封住了她的脣。
吞沒了她的呼吸。
抱着她的力道大得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