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今天見到封總都不認識,謊言被戳穿,一點都不心虛。
真人好像比遊戲裏面的還要好玩。
封羣依舊是一派從容,沒有說話。
其他封翼高層都跟着打哈哈,岔開話題。
全世界都知道,封大小姐喜歡宋明寒。
宋明寒只把大小姐當朋友,如今當着封總的面說這話,分明就是拒絕大小姐的意思。
封總身居高位,不會計較,但是也不能拿在明面上來說。
封總真要計較,誰也惹不起。
高檔餐廳的菜餚精細,每一樣都是廚子精雕細琢,恨不得把每一盤菜都做出花來。
味道也是頂級的好,封總卻只是吃了一口,就沒動筷子了。
所有人都以爲是宋明寒那句話惹封總不開心,一餐飯喫得戰戰兢兢。
喫完飯,葉緋然就帶着姚玉去買衣服,給她媽媽買了一些高檔的睡衣,送去醫院。
還給護工買了很多水果,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洗澡的時候,就聽見手機鈴聲一直響。
洗澡出來一看,是雪妮打來的。
她按了免提,一邊擦頭髮一邊接電話。
雪妮的哭聲傳來,“葉小姐,你能不能給封總煮一下夜宵,什麼都行。”
“很抱歉,我不開飯店。”葉緋然禮貌的回答。
雪妮哭得更厲害了,“葉小姐,封總今天一天沒喫東西,晚上我買給他的蟹黃餛飩,被他砸了,封總從來沒這樣,求你救救我吧!”
說着,那邊又哭了起來。
葉緋然失笑,“雪妮小姐,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你。”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雪妮什麼時候把她當人看過?對待封家的傭人都沒對待她冷漠不屑。
一直都以爲她倒貼封羣,現在都離婚了,哭着找上門?
什麼玩意!
她早就知道封羣身體會出問題。
封羣有厭食症,一直食療。
如今離婚,她不需要再履行義務,給封羣做食療,不出事纔怪。
電話一掛,雪妮又打來,她直接關機。
翌日,她還沒睡醒,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打開門,站在院子裏,便聽見雪妮門外哭,“葉小姐,求你幫封總做一頓早飯……嗚嗚!”
這會兒才四點半,她一大早就跑門口來哭喪。
隔壁家的桂花嬸被吵醒,氣的推開窗戶,潑了一盆洗腳水下來,全潑在雪妮身上了。
“誰特麼大清八早的在樓下哭喪,再被我聽見一聲,我放狗了。”
桂花嬸家養的兩條二哈,狗仗人勢的對着外面嚎叫。
嚇得雪妮捂着嘴,再也不敢哭了。
當天下午,她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她猜想又是封翼那邊的人,就沒接。
但那電話鈴聲源源不絕,像是你不接聽,我就打爆你手機。
她聽得不耐煩,接聽了。
“是我,晚上七點來家裏。”
言畢,電話那頭只剩下忙音!
葉緋然盯着手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封總親自給她打電話了!!!
人就是犯賤。
以前她每天一日三餐按時準備,哪怕是玩遊戲那幾天,她不能回來,也是提前準備了水餃糉子包子這些能冷凍的食物,送給雪妮的。
這玉皇大帝一樣的語氣,彷彿讓她給他煮飯,是對她的施捨,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樣的福氣,她消受不起。
她關了機出門,隔壁桂花嬸看見她問:“今天早上那個在你們門口哭喪的女人是誰?”
“是一個騙子,被我識破了,還想來家裏敲詐我,我去姚玉家躲幾天,她要再來,你們小心被騙。”
葉緋然覺得她看雪妮這麼多年的臉色,現在也輪到雪妮嘗一下苦果。
桂花嬸當場就開罵,“女騙子,居然敢跑我們這裏來了,你放心,我晚點就和大娃說,把她抓起來坐牢。”
大娃是隔壁家叔叔的兒子,做人民警察的。
“好。”葉緋然對着桂花嬸揮手。
桂花嬸看着她的背影,感嘆道:“多好的閨女,怎麼命就這麼苦呢!葉醫生救了一輩子的人,自己卻的了癌症,老天不開眼啊!”
葉緋然結婚的事情,他們家除了她媽媽,任何都不知道的。
她不找對象,別人都以爲她是怕她媽媽的病拖累別人。
當然,這也是原因之一。
姚玉早就搬出的小衚衕,她現在和男朋友一起住別墅。
這裏安保很好,富人區。
聽見封羣給她打電話了,姚玉不屑的冷笑。
“誰稀罕,然然,你可別回頭,別犯傻,你看我和我男人兩情相悅,我喫一口湯,他都要吹涼了,任何事情以我爲先,這纔是依靠,那封羣除了長得帥有錢,他還有什麼?渣男一個。”
葉緋然點頭,“你放心,我已經不愛封羣了。”
“真的?”姚玉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那年的事情,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葉緋然發現,再美好的初遇,都經不起歲月的洗禮。
那年,她十七歲,正在準備高考,一天晚上回家晚了,在學校門口被幾個男同學圍住。
封羣把那幾個男同學打跑了。
少女的心就蠢蠢欲動,崇拜仰慕上學校的風雲人物封羣。
十八歲那年,她媽媽在圈子裏是很有名的中醫,封夫人不知道怎麼找到她們,請她媽媽給封羣治厭食症。
她就提出來,要嫁給封羣。
從此,少女的愛情夢破,時隔多年,那個少女早就死了。
只剩下一個爲了生活勞累奔波的女人!
姚玉有些不敢置信,“你真對封羣死心了?”
“嗯。”葉緋然篤定的點頭。
姚玉開心了,“然然,你特麼太牛逼了,我跟你說,一個女人,只要放得下感情,你特麼就無敵了。”
葉緋然也這麼覺得,女人是感性的,一旦女人不感性,理性了,那麼這個女人長大了。
當天晚上凌晨,姚玉的手機響了,是她在外出差的男朋友季涼川。
她倆躺在同一張牀上,夜裏,季涼川說話清楚的傳來,“葉緋然是不是在我們家?”
葉緋然睡意全無。
姚玉看了葉緋然一眼,也爬起來靠在牀頭,“在這裏,怎麼了?”
“封羣打電話來找我要人。”季涼川聲音和他人一樣,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