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吸了!
身體動不了。
胸口肺部因爲窒息而劇痛!
要死了麼!
就在這時,她迷迷糊糊的看見有一隻手對着她伸來。
那隻手背景一片黑暗,宛若死神對她召喚。
她抓住那隻手,剛要擰斷,身體便被一個溫暖的胸膛抱住。
“然然,是我。”
是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性聲音。
定睛一看,是封羣!
他穿着校服,頭髮有些長,蓋過了額頭。
少年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少年時期的封羣。
那個放學的晚上,替她打跑了壞人的封羣。
她一見傾心的少年。
“然然,你愛我嗎?”
葉緋然點頭,“愛。”
“那你後來爲什麼不愛我了?”
“不會,我永遠愛你。”她抱住了封羣的腦袋,親了他一口。
封羣笑了,少年的面容,就像是春天的太陽,照亮了她黑暗的心。
封羣低頭吻她的脣,纏綿又溫柔。
“我們現在就結婚,永遠在一起。”
“好。”葉緋然抱住她,在封羣扒她衣服的時候,準確的把銀針打進了他的太陽穴。
封羣渾身一僵,錯愕的看着她,然後化爲了黃沙,被風吹散。
眼前變得清明,葉緋然還坐在車裏駕駛座,目所能及的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落日已經下了一半,耳畔響起不知道是什麼鳥的悲鳴聲。
她靠在駕駛座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久久沒法平復過來……
封羣,我怎麼就不愛你了呢?
有人說過,女人只有玩得起感情那一天,纔算長大。
她覺得她長大了!
“恭喜羊羔完成餓狼測試,你特麼又成爲了餓狼!我看好你哦!上帝會保佑你死得很慘。”
系統突然坐在了她身邊,看着她許久都沒動一下。
湊過去在她耳畔道:“餓狼也會哭?”
葉緋然放下手,眼中已經沒有任何情緒,“所有人都要做這個測試?”
“是,只有你成功了,你特麼太牛逼了!我都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
葉緋然瞄了系統下面一眼,“你一個虛擬人物,就別想有的沒的,想了也是白想。”
系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雖然是虛擬的,但是我身體器官每一樣都擁有他正常的功能,你再敢瞧不起神,我就讓你嚐嚐它的厲害。”
葉緋然噗嗤一聲笑了,“你可以試試看。”
系統被鄙視了,爲了能穩住他的人設,他覺得有必要動粗。
但是這是頂級VIP玩家,他的搖錢樹,不能打。
他的手變成了鋒利的鉤子,對準了葉緋然的喉嚨。
“小羊羔,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去毒蛇那裏把你賣了。”
言畢,他就化爲黃沙消失了。
葉緋然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她拋開一切,什麼都不想,一踩油門,繼續前進。
開了車裏的音樂,一首老歌,反覆播放。
她以爲要走了幾天,在沙漠裏快要渴死了,她上演一場沙漠求生的戲碼。
哪知道沒有沙漠求生,也沒渴死了,就看見一座沙城。
她開車進去,裏面空無一人,風沙捲起了沙塵漫天,能見度很低。
一進去,門便被關上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幢廢棄的大樓,分兩層。
此刻,各色各樣的玩家都來了。
有的在玩牌,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欺負弱小。
有人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一雙小眼睛恐懼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有的在施暴……
有的坐在地面玩牌,有的無聊在打拳,有的在喝酒……
所有人看見有新人來了,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葉緋然從車上下來,一襲黑色的彈力緊身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豐滿顯得細腰,長腿,身材比例完美得無可挑剔。
學舞蹈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優雅的過分。
有一種人,她不需要長得多美,就足以叫所有人都移不開視線。
哪怕是弱者,被人欺負的膽小鬼,見到羊羔的到來,都興奮得顫抖。
葉緋然摘掉墨鏡,擡眸看去,看見毒蛇坐在二樓陽臺上。
陽臺上擺放着美食紅酒,他黑髮黑衣,斜飛入鬢,水墨畫一樣風流的黑眸。
翹起的雙腿修長筆直,完美的過分。
宛若藏在暗處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咬死你。
尤里卡坐在另外一邊,他沒有紅酒,但是穿着一身白色,金髮在重色調的環境中,宛若太陽一樣耀眼。
他身邊還跟着一羣人,這些人全是外國人。
穿着打扮都不是他那羣保鏢的風格。
可以確定,這幫人是他請來保駕護航的。
美人和贏在樓下擡頭玩牌。
老坑站在樓上抱着一個器皿,裏面裝着一雙眼珠子。
他對着葉緋然送了一個飛吻,“心愛的寶貝兒,你又遲到了。”
玩牌的美人突然說道:“遲到的理由是因爲你通過了餓狼殺考覈,你就是餓狼。”
一瞬間,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葉緋然。
那眼神,一個個像是盯着獵物一樣盯着她,有的已經亮出了武器。
葉緋然在心裏罵人。
這些傢伙爲什麼這麼快通過了考覈?
系統在她腦海裏嘆氣,“傻帽,這些傢伙都沒有通過,從幻境出來得早。”
葉緋然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系統到底是搞誰?
餓狼特麼最後一個來,不引起別人猜疑纔怪。
“你罵誰呢?”系統不樂意了,“你敢懷疑上帝爲了讓遊戲更加精彩做出來的決定?再說,是誰成謎於男色無法自拔,還哭了,纔來晚的。”
葉緋然爲了能讓自己活久一點,她決定不搭理系統。
因爲已經有人對着她撲上來。
這一次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任何人都可以殺了你懷疑的對象。
她側身避開,那人一招落空,轉身舉起刀對着她胸口刺。
她抓住那人的手,暴力一擰,咔嚓一聲,手臂脫臼。
她一腳將那人踢飛出去,滾到門口,門自動打開,那人滾出門,淹沒在沙塵暴中。
狂風捲席而來,黃沙漫天。
門一關一合,風停了,黃沙還在空氣中蔓延,落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