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腰身後另一位宮女也說道:“是呀娘娘,就算是民間也沒有陛下這麼深情的男子,更何況大風王。”

    蕭楚腰內心也有點動搖了,但是嘴上卻不想這麼輕易的答應。

    “你們就向着他,幫他說話吧,在秦嶺陛下是怎麼對本宮的,你們也看見了,這口惡氣不出,纔不原諒他。”

    就在這時,宮門外傳來了小太監急促的呼喊聲:“陛下,你這是怎麼了陛下,太醫,快傳太醫!”

    蕭楚腰衆人大驚,那個俊俏宮女連忙打開宮門探頭出去張望;

    發現風業此時已經昏迷躺在地上,好幾個太監團團圍着他,模樣着急無比,不像是在演戲。

    “娘娘,陛下暈倒了!”

    蕭楚腰嚇壞了,她的心裏是有風業的,自然不想看到風業倒下;

    更何況風業乃是大風的王,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事關大風社稷;

    她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冊封的王后,此事若是讓她的父親和太后怪罪下來,哪裏還有活路;

    畢竟蕭家勢力龐大,年輕一輩之中容貌俊秀、待字閨中的姑娘又不止她一個,太后要是想換了她輕而易舉。

    蕭楚腰連忙衝了出來,驚叫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陛下扶進宮去!

    陛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部都得死!”

    紫霄宮內,三個年紀加起來將近200歲的太醫,顫顫巍巍的跪在牀前;

    一人苦着臉說道:“回稟娘娘,陛下身染風寒,又長時間未曾進食導致飢餓,所以纔會軟弱無力、身體發虛;

    只需要多加休息,在陛下醒來之後,用一些藥膳便能夠恢復。”

    滿是擔心的蕭楚腰聽見這話,終於放心下來,鬆了一口氣;

    牀上躺着的風業忽然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低吼道:“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講,你們三個死太醫若是再誹謗寡人,就算你們是三朝元老,寡人也要砍了你們。”

    “陛下,你醒了?臣妾好擔心啊,可嚇壞了!”蕭楚腰十分欣喜的叫喚着,同時用雙手緊緊的抱着風業。

    風業則解釋道:“王后可不要聽他們亂講,寡人身體好的很,說是孔武有力也不爲過,怎麼會虛呢。”

    蕭楚腰點點頭,用寵溺的語氣說道:“臣妾相信陛下,陛下說什麼都是對的。”

    風業一頭黑線,心想:“完了,寡人這一世英名,沒想到敗在這三個太醫手裏。”

    “罷了,多說無益,等大婚當晚你自然會知道。”

    三個老太醫見情況不對,紛紛起身告退,悄悄的就溜了。

    風業忽然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顯然感冒還沒有好全。

    蕭楚腰則不停的安撫着風業的胸膛,希望這樣能夠讓他好受一點。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竟沒了言語,頗爲尷尬。

    蕭楚腰羞紅着臉,忍不住低語道:“之前是臣妾不懂事,還請陛下不要怪罪。”

    “你是寡人的王后,寡人又怎會忍心怪你。”

    蕭楚腰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都怪陛下要跟那奉宛眉來眼去,還跟那賢妃你儂我儂,叫臣妾怎能不生氣嘛。”

    風業臉色一變,教育道:“你怎麼能夠這樣想呢?”

    “你是王后,當有容忍之心,她們就算再得寵,正宮娘娘還是你不是,身份地位都不相同,又何必與他們置氣?”

    “你是王后,寡人最愛的就是你,懂嗎?

    若是連你都不相信寡人,叫寡人好生寂寞呀……”

    蕭楚腰被說的羞愧難當,太后也曾叮囑過她要胸懷天下,寬容待人,只可惜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陛下,臣妾知錯,以後不會再與各位妹妹計較,會與她們好好相處的。”

    風業滿意的點點頭:“如此最好,以後寡人有時間了,經常來看你便是。”

    “肚餓了,取些喫食來,寡人要你親自喂。”

    蕭楚腰喜不自勝,連忙吩咐人去準備。

    風業雖然精於算計,一直在腦子裏策劃如何親政之事,但感染風寒是真,倒是把自己給算進去了。

    這場病不好的話,萬一病死了,一切到頭都是空。

    所以下定決心,接下來的日子都在蕭楚腰這裏躺着,將病養好了再說。

    一來可以聯絡他與蕭楚腰之間的感情,二來以蕭楚腰做庇護,讓蕭太后放心,不會偷下殺手。

    當天下午,趙佗忽然求見,風業忍着難受從牀上起來,單獨面見。

    “陛下,就在剛纔,右金吾衛上將軍年根寶,被太后下旨,誅九族,罪名是圖謀造反,刺王殺駕。”

    風業一驚,暗道蕭媚娘心狠手辣,不輸他。

    只是那可憐了那年根寶的家人……

    風業又問:“風雨衛部署得如何?”

    趙佗連忙小聲說道:“回稟陛下,小的這些天竭心竭力,又有陛下私印在,太極宮內太后安插的眼線都找出來了,只要陛下一句話,小的便讓他們全都消失;

    長生殿內太后的心腹之人,每日的行蹤也皆調查清楚;

    小的已經新收了一批忠心屬下,若是陛下需要,只需一晚,可控制長生殿。”

    “好!”風業內心十分滿意,一邊咳嗽一邊拍着趙佗的肩膀道:“寡人果然沒有看錯你;待寡人親政,你便是寡人身邊第一重臣。”

    “多謝陛下,這都是小的該做之事。”趙佗連忙跪下笑着說道。

    “你且先退下,繼續發展風雨衛,日後寡人有大用。”

    “是!”

    接下來的幾天,風業沒有再多計劃,好好養病,整日裏與蕭楚腰有說有笑,好不自在,結結實實的過了幾天神仙日子。

    雖然大婚之日還有些時日,他不能碰蕭楚腰,但是一些便宜還是可以佔的,也惹得蕭楚腰嬌羞不已,對風業的愛意愈發濃烈。

    經過7天的修養,風業的風寒終於痊癒,蕭楚腰抱着他依依不捨的說道:“日子過得可真快,臣妾多希望陛下一直病下去,這樣就可以一直陪着臣妾了。”

    “怎麼淨說些傻話,寡人會時常過來看你的,若是想寡人,讓宮女過來告知寡人,自會立刻前來陪你。”

    蕭楚腰聞言也只能作罷,不再糾纏。

    風業第一時間去給蕭太后請安,以此安蕭太后的心。

    蕭媚娘神色平淡的說道:“陛下與王后恩愛和睦,哀家也喜歡,平日裏無事,多陪陪王后,出去遊玩也可。”

    風業只滿口應下,心中暗道:“我多玩,不理政,您就開心,我也活命;

    只是可惜,寡人不願做安樂王。”

    告辭蕭太后,風業回了太極殿,便立刻召見太尉蕭牧。

    蕭牧乃是蕭太后的親哥哥,蕭楚腰的老父親,他的岳丈。

    如此說起來,他與蕭牧的關係雖然現在不能和蕭太后相比,但是也不是不能改善。

    畢竟只有他坐穩了王位,蕭楚腰的兒子,蕭牧的外孫,纔有機會坐上大風王的位置。

    萬事皆可商量,現在萬事俱備,就差蕭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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