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地、劫掠縱火之時,怎麼沒想過議和?
欺辱百姓、作惡多端之時,怎麼沒想過議和?
如今寡人御駕親征,親率大風狼軍壓來;
趙地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現在想要議和,晚啦~”
“很快你們便會知道,什麼是王者之師,什麼叫弔民伐罪!”
熊渠使臣臉色大變,怎麼都沒想到風業的態度居然如此強硬。
“尊敬的風王,我熊渠勇士可還有二十萬,光白沙城內就有八萬;
熊渠王子真心求和,風王可要考慮清楚。”
“哈~”風業冷笑:“大風將士幾百萬,熊渠要戰,寡人當舉國奉陪。”
“這……此話當真?”熊渠使臣恐懼的問道。
風業站起身來,呵斥道:“你們越過大風國境的那一刻起,便只有忌日可言。”
“送客!”
當熊渠使臣走後,幾個將士皆對風業拱手說道:“大帥年紀雖輕,可風骨卻不弱於人,末將佩服。”
風業道:“除了元帥之外,吾還是大風的王!”
“子民受到欺負,他們的王如果不能替他們做主,就沒資格做這個王。”
衆將皆跪下說道:“吾王萬年!”
“白子弱聽令!”
風業叮囑道:“嚴密關注白沙城動向,一定不能讓城內的熊渠人跑了;
另外囑咐大軍白天好好休息。”
白子弱聞言立刻會意,笑着應下,馬上退了出去。
白沙城內,無良商哭道:“王叔,按照風王的意思,我們活不下去了,現在該怎麼辦?”
無良奸臉色鐵青,想了想說道:“事到如今,只能等候大王的消息了,倘若大王領兵來救,我等必然有一條活路;
倘若大王未到,敵軍先行攻城,王叔便領着所有熊渠勇士,爲王子殺出一條血路。”
“王叔!”無良商頗爲感動,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無良奸憐愛看着他:“傻孩子,別哭,誰叫我是你王叔呢。”
當晚寅時,正是人最困的時候;
白子弱在風業的命令下,緊急調動所有長弓手,趁着夜色,結陣再次來到白沙城下。
數萬大軍排列開來,城牆之上站着的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發現了。
“敵襲!”
“敵軍攻城了!”
“全軍戒備,準備迎敵!”
“嗚~”熊渠人的角樂響起,整個白沙城都沸騰了起來。
睡夢中的無良商被無良奸一腳踹了起來,大罵道:“王子,風國趁着夜色大舉攻城了,王叔這就想辦法把你送出城去!”
“啊?”
“好!”
“我們走!”
大量的熊渠士兵涌上城牆,一個個劍拔弩張,殺氣騰騰。
白沙城下,白子弱一聲令下:“點火!”
只見所有長弓手紛紛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點燃箭頭之上纏繞好的溼潤油布。
侵透火油的布條一點就燃,且火焰猛烈無比。
火焰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一顆顆亮起;
驚呆了城牆上所有的熊渠士兵。
“嗖嗖嗖~”
遮天蔽日的火箭照亮了整個夜空,也照出了所有熊渠將士的絕望。
如此多的火箭落下,白沙城內很快便化爲一片火海;
繁星點點、濃煙四起。
再看城牆之下,所有長弓手居然整齊有序的退兵;
縮回軍營,再也不見風國軍隊走出一人。
這個時候,城牆上的熊渠將士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嘶吼道:“救火!”
所有的熊渠將士全都動員了起來,就連許多傷員都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要知道城中不僅僅有着大量劫掠而來的金銀珠寶、名珍奇物,還有着對他們最爲重要的布匹、藥材以及糧食。
許多東西都是熊渠將士們的私人財產,若是燒沒了,將來就算活着回到熊渠國,也無顏面對父母妻兒。
所以將士們救火格外的賣力,恨不得將大河之水都給搬來。
看着人來人往救火的隊伍,無良商和無良奸二人都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
說好的攻城呢?
你放把火是什麼意思?
還不如白天的粗箭殺傷力大呢。
無良商拉住一位壯漢問道:“寶庫可曾燒到?”
“王子殿下,屬下也不知呀。”
無良奸埋怨道:“王子,這個時候就別再想寶庫了!”
“總之白沙城不能再待下去了,太危險,就算風國今晚不攻城,明天、後天,他遲早會打!
今晚無論如何王叔都要先將你送出去,不然王叔寢食難安。”
無良商不停的思索,忽然擺手道:“王叔不急,我總是覺得奇怪,爲何風國大軍明明早就可以拿下白沙城,卻遲遲不攻,莫非他們在忌憚什麼?”
“今晚這麼好的機會,風國都只是放火試探,必有大緣由!”
“至少現在看來,風國大軍短時間內不會攻城,只會經常試探;如此說來,白沙城內還算安全。”
無良奸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哎呀,王子殿下,你糊塗呀,還是快隨我走吧!”
“不,我不走!”
無良商堅決的說道:“王叔,再給我一天時間,或許轉機立刻會出現;
王叔還是快些組織人手救火吧,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無良奸拿他沒辦法,無奈只得仰頭望天,悲呼道:“天亡我也!”
回到自己的寢室內,無良商關好房門,重新摟着兩個美人入睡,心中冷笑道:“老匹夫想騙我出城,當真是狼子野心!”
“風國大軍看護嚴密,又豈是那麼好闖出去的;
若是一不小心中了流矢,豈不白白喪命!”
“我還是待在城內,據城而守,只要父王的大軍一到,必可反敗爲勝。”
“睡覺!”
火箭雖多,且綁着油布,但短時間內也只能點燃十分乾燥之物;
餘者皆爲小火;
熊渠將士們救火反應又快,終是沒有讓大火將整個白沙城給燒光。
但就算如此,白沙城也滿目瘡痍,四處都是滾滾黑煙;
救火的熊渠將士從寅時一直忙活到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