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歡快、動聽的笑聲。
風業這才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大型的公園湖旁邊;
道路左邊便是一座碧綠的湖泊,微微陽光灑下,幾條游魚冒出水面吐着泡泡。
微風一吹,湖邊種植的垂楊柳隨風飄蕩,發出沙沙的聲音,如此景象,讓人沉醉。
風業深呼吸幾次,感覺暢快無比,這時前方奉宛轉過身來,呼喊道:“陛下,快來追我呀~”。
“你別跑,讓寡人追到了,饒不了你。”風業大笑一聲,快速跑了過去。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跑到了遊湖亭內,奉宛被風業追上,直接攔腰抱了起來,在遊湖亭內歡快的轉着圈。
速度越來越快,奉宛只覺得頭腦發暈,連忙求饒道:“陛下,我不行了,快放我下來!”
風業絲毫不聽,反倒更加起勁,將自己都給轉暈了,嘴上卻說道:“寡人就是要你徹底暈過去,這輩子都暈在寡人的懷中!”
最後兩人一起倒了下去,癱坐在遊湖亭內,相視傻笑着。
風業忽然說道:“如果寡人不是大風的王,只是一個破落的窮苦老百姓,你還願意與寡人在一起嗎?”
奉宛想也不想的直接搖頭,這一刻風業臉上雖然還在笑着,但心中掀起波瀾的心已經被傷得支離破碎。
可是下一刻奉宛卻說道:“臣妾想不了那麼多,想了也沒有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爲父親的官職,臣妾此生註定要被送入宮中嫁給陛下,所以不會窮苦百姓有任何的交集;
陛下的這個問題,臣妾給不出答案。”
“書上說,女子應當嫁的男子,應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功蓋世、狀元之才,可是大風的王比他們都要強,臣妾應當是嫁的最好的了。”
風業緩了緩,沒心情再聽下去,起身之後來到湖邊背過手去,冷漠的說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奉宛輕聲說道:“但是沒有人問過我自己想嫁什麼人……”
“臣妾想嫁的男人,無論是大王也好,貧窮百姓也罷,但一定得疼我、愛我、不冷落我、包容我、有時間陪我、愛陪我玩;
可以讓我撒嬌、可以讓我發脾氣,原諒我的小情緒,總之心裏一定得有我;
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陛下問臣妾願不願意嫁給一個窮苦老百姓,臣妾的回答是倘若陛下做得到臣妾的要求的話,臣妾便願意。”
風業聞言心中苦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來到這個世界久了,做大王時間長了,他怎麼也忘了世界上的愛是相互的。
風業笑着轉過身去,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在跟寡人談條件嗎?”
可是他話纔剛剛說完,奉宛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後;
只見奉宛臉上帶着狡黠,雙手用力一推,風業立刻失去重心,整個人跌入冰涼刺骨的湖水之中。
“噗通!”
這一刻,風業的腦海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奉宛要做什麼?
這個他現在最喜歡的女人也要殺自己嗎?
爲什麼?
大風的王,真的得不到真愛嗎?
孤家寡人,這是一道詛咒?
“噗通!”
又是一道落水聲傳來,風業在水中睜眼望去,整個人震驚了。
因爲他看到奉宛居然主動跳了下來,並且快速的朝他遊了過來。
風業雖然會游泳,但此刻卻一動不動,他不相信奉宛會殺他;
倘若這是真的,那他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因爲太過失敗,還不如一死。
冰涼刺骨的湖水之中,風業的心臟撲通撲通瘋狂的跳動着;
這一刻是心動,糟糕親吻躲不掉,就像那利箭命中靶心。
一向自負沉着冷靜、運籌帷幄的風業,堂堂大風之王,在這一刻,被自己的“女朋友”給撩了,還撩到了心坎裏。
風業要的心動,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實現,人都傻了。
一分鐘後,湖面上冒出大量的氣泡,奉宛拉着風業浮出湖面,紅着臉頰大口喘着粗氣。
“是乞求~”奉宛緊緊的抱着風業,可憐兮兮的說道:“臣妾既然已經嫁給陛下,還請陛下不要忘了臣妾,不要將臣妾丟在深宮之中。”
風業心中已經答應,但嘴上卻說道:“你的要求可真奢侈,寡人可是風王。”
“啪!”奉宛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將風業整個人都打蒙了,不可思議的瞪着奉宛,內心不可置信,她怎麼敢的?
只見奉宛紅着眼睛哭道:“陛下要麼殺了臣妾,要麼答應臣妾!”
風業怒氣上涌,這輩子還沒被女人這般威脅過,上前一把摟住奉宛就將她往水裏帶。
奉宛只是略微掙扎便放棄了抵抗,她願意陪着風業瘋,就算是死,但她也要風業的愛與陪伴。
男人都有野性,女人也會任性;
當奉宛的任性與風業的野性碰撞在一起,造成的後果便是風業三天都沒有踏入過御書房一步,奉宛則三天沒有移動過超過三米的距離,並伴隨着長時間的哭嚎、求饒與間歇性的昏迷。
整整三天,風業瘋了三天,他從沒有如此開心過,找到真愛並與真愛在一起瀟灑的感覺無比的美妙,言語根本無法闡述其中滋味。
當離開王家園林之時,風業感覺自己從未如此神清氣爽過,並且認爲自己已經脫胎換骨。
可憐的奉宛則是被好幾牀被子包裹着,由二十位宮女簇擁保護,擡回了美姬宮。
剛回到御書房,風業便讓人將王家內庫內的寶物名單送了過來,他要親自挑選送給奉宛的禮物。
就在這時,曹公陽前來稟報:“陛下,熊渠國使者,親王無良奸,領使團入京求見陛下。”
“熊渠?”風業笑道:“他們也有使臣,也懂外交?”
“真是可笑!”風業想了想,正好打聽一下宋文通的消息,便吩咐道:“傳熊渠使者入宣政殿覲見,再把太尉、司空、六部尚書以及四品以上武官在宣政殿等候。”
“是!”
一個時辰過後,張千、奉景天、白子弱以及六部尚書等人全都到場,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消息靈通,自然知道熊渠使者入京之事,但是無人知道風業內心是什麼想法。
張千低頭問白子弱道:“白大人,依你之見,陛下會不會與熊渠全面開戰?
倒時若發兵入熊渠,又會派哪一支部隊去呢,誰來做主帥?”
白子弱微笑道:“太尉大人莫急,陛下的心思誰能知道?
只是大風已經有徵北將軍常玉領兵五十萬入熊渠征戰,短時間內再派兵沒有任何意義;
兵部收到軍報,戰績不錯,想必熊渠王十分頭痛此事,派遣使者前來議和的。”
張千點點頭,感覺有些可惜,他還以爲自己可以有領兵打仗、建功立業的機會呢。
張千又問:“倘若議和,白大人以爲該是個什麼章程?”
白子弱輕笑道:“我哪知道,天下就沒有議和的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