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陽低頭苦笑,默默的關上了門;

    陛下想任性就任性吧,做奴才的只要主子開心就好。

    在曹公陽眼中,風業是個智者,自己是個蠢人;

    蠢人怎麼能阻攔智者呢?

    風業急促的呼吸着,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連站立都很艱難;

    只能扶着茶桌不停的挪動,又從茶桌一直扶到側面牆壁,再扶着牆壁一點一點的朝臥榻方向而去。

    短短四米遠的路程,風業卻走了將近五分鐘時間,速度不可謂不慢。

    當來到臥榻上側身坐下,順眼朝牀榻上平躺着的林霜看去;

    明眸皓齒,冷豔無雙,瞧五官容貌便可確定是一個冰山美人,生人勿近一般。

    風業不由得感嘆,爲何這個世界上的大家小姐一個個都生得美豔如花,天上仙子一般。

    他都快看得視覺疲勞了,美女太多,怎麼都看不過來。

    風業伸手,在林霜的額頭上摸了摸,溫度正常;

    風業又問了問房間內的空氣,並沒有殘餘的中藥味道;

    心中不由得有了數。

    於是風業把被子掀開,林霜穿着一身藍白色的絲綢睡衣,被子下的身材凹凸有致,就算是睡衣也攔不住傲人的風采。

    閉目睡覺的林霜忽然眉頭微皺,身子不由自主的發顫;

    “寡人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風業微微一笑,伸手準備去脫林霜身上淡薄的藍白色睡衣。

    “咳~咳咳!”林霜忽然咳嗽幾聲,睜開了雙眼;

    看到風業伸出的“毒手”,林霜驚恐的避開,大喊道:“什麼人!”

    風業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龍袍,笑着說道:“整個王宮之中,還有人敢穿這身衣服嗎?”

    林霜聞言側頭深呼吸一口氣,轉眼牽強的笑道:“臣妾參見陛下!”

    “臣妾有病在身,還請陛下寬恕臣妾不能下牀行禮。”

    “無妨。”風業笑着關心道:“既然病了還不讓太醫過來查看,簡直是胡鬧;不過寡人聽說你也會醫術,可以自醫,可是真的?”

    林霜聞言眼前一亮,忙說道:“是的,並且臣妾所患乃是小病,所以不用麻煩太醫。”

    風業點點頭,伸出右手說道:“既然如此,那給寡人看一下脈象,最近有些空虛無力,看看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陛下~”林霜又咳嗽兩聲說道:“臣妾醫術淺薄,怕是無法給陛下看病。”

    “誒,不可自謙。”風業認真的說道:“你重病在身,卻面如櫻桃,血色充足,雙目有神;

    寡人身體健康,卻面如宣紙、枯竭之木,毫無血色;

    或許你能救寡人一命也說不定。”

    林霜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她猶豫着搭手給風業把脈:“既然如此,那臣妾便看一看。”

    不出十秒鐘,林霜驚恐的看着風業,顫聲說道:“陛下怎麼沒有脈搏?難不成陛下生機已絕?”

    風業黑着臉說道:“寡人面容雖然悽慘,但距離死還差得很遠。”

    “不過你號不出脈也屬正常,因爲寡人的脈搏在這裏。”風業握住林霜診脈的手往下方移動了一公分,這才放在了脈門之上。

    寂靜,尷尬;

    林霜的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血紅滾燙;

    現在的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林霜第一次開始後悔自己找什麼藉口不好,一定要找會醫術這一項;

    這個臉丟大了!

    風業見林霜楞在當場,不由得問道:“可看出點什麼名堂來?”

    林霜這纔回過神來,忙說道:“陛下身體虛弱,氣息慢沉,應當是政務疲憊所至,需要好好休息纔是,不可多動。”

    風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果然好醫術,與太醫的診斷一般無二。”

    林霜人都傻了,這也能蒙對,話說風業一個男人,如此公然承認自己不行真的好嗎?

    “你進宮半年了,寡人這還是第一次來看你,並不是寡人不想來,實在是政務繁忙,抽不開身,不過寡人倒是時常記掛着你,或許讓你受委屈了,莫要見怪。”

    風業說着說着,開始伸手繼續脫林霜的絲綢睡衣;

    林霜被風業這一番操作給搞蒙了,你說話歸說話,動什麼手?

    林霜連忙往後退了退,略微慌張的說道:“陛下你幹嘛?”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讓你侍寢吶,難道還能有其它事情?”風業說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的意思。

    林霜連忙咳嗽兩聲,捂着胸口滿帶歉意的說道:“陛下,臣妾感染風寒,帶病在身,怕是不方便。”

    “無妨,寡人身上也有病。”風業不在乎,繼續動手。

    林霜都快被氣哭了,立刻又說道:“陛下身體疲累空虛,應當好生休息纔是,不能再放縱自己了。”

    “沒事,寡人罩得住。”

    眼看着雙眼發黑,面如高粉,臉頰瘦可見骨,彷彿風一吹便會飛走的風業緩緩朝自己靠過來;

    林霜直接從牀上跳起來,大罵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風業驚奇的說道:“這裏是王宮,寡人是大王,你是才人,讓你侍寢乃是寡人對你的恩賜,你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打算喊別人?”

    “宮裏可都是太監!”

    一滴熱淚自林霜的臉頰滑落,這一刻她這個林家大小姐,名滿京城的冰山美人終於受不了這委屈,嚶嚶哭泣起來;

    她跳下牀榻,來到風業面前跪下說道:“陛下,臣妾真的身體不舒服,還請饒了臣妾吧。”

    風業的臉色冷了下來:“下牀這麼快,你沒病?”

    “陛下恕罪,一切都是臣妾裝的。”林霜坦言說着。

    “就爲了不侍寢,寧願欺君?”風業的語氣逐漸冷冽。

    林霜身子一顫,不知爲何,風業雖然看起來軟弱無力,說起話來氣場卻如此的強大,壓得她不敢妄言。

    風業繼續說道:“好啊,林家居然送一個寧死不願侍寢的女子入宮,這是在公然的羞辱寡人,欺辱寡人!”

    “林家膽大包天,欺寡人太甚!”風業裝模作樣的大怒道:“好啊,很好,寡人許久不開刀,誰都可以來欺負了!”

    “寡人要讓林家如同韓地羅家一樣,煙消雲散!”

    風業大手一揮,厲呵道:“來人,金吾衛何在!”

    此話一出,林霜心中一慌,又見風業如此態度,根本不像是作假,連忙大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陛下,臣妾知錯,臣妾真的知錯了,一切都是臣妾任性妄爲,還請陛下不要牽連林家,要罰就罰罪臣妾一人吧!”

    “天真!”風業眯眼盯着她說道:“你以爲你還能活嗎?”

    “寡人告訴你,從你進宮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再是林霜,而是林才人,寡人的妾妃,更是世家之中林家的代表!”

    “你的一言一行,關乎林家對寡人的態度,寡人對你也代表對林家的態度!”

    林霜忙說道:“陛下,臣妾明白,臣妾明白了,還請陛下再給臣妾一次機會,臣妾再也不會犯錯了。”

    風業的神色這才緩和一點,攤開雙手說道:“過來,替寡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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