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業瞧見齊靜春這般表情,不由得被嚇到了,忙問道:“齊先生你別這樣,寡人有點害怕。”

    “究竟看出了什麼,只管說便是,寡人受得住。”

    齊靜春收了脈枕,退後幾步拱手說道:“陛下的脈象微臣聞所未聞,實在是不好定奪。”

    “說說看,究竟號出了什麼脈。”

    自己的身體風業肯定是最爲關心的,他只是用計,沒打算真的將自己的身體給搭進去。

    齊靜春猶豫着說道:“按理來說,陛下縱慾過度,導致身體虧空,傷及根本,這才導致身體虛弱無力,脈象應該虛浮無影,緩走慢行;

    若是此脈,只需早晚服用一顆微臣特製的龍筋虎豹丸,三日便可見成效,七日可恢復如初。”

    “還有這種好東西,早說;快給寡人幾百顆。”風業迫不及待的說着,並且還伸出了手。

    齊靜春神色尷尬,繼續說道:“陛下,龍筋虎豹丸藥效驚人,喫多了對身體非但無益,而且有害,需按量服用纔是;

    只是陛下的脈象卻不適合服用此物。”

    “繼續。”風業問着。

    “陛下的脈象非但不虛弱,反而沉穩有力,滾入滑珠,並且有不斷增強的跡象;

    如此脈象,當身體壯碩,體態康健纔是,就算想生病都難。”

    風業苦笑道:“齊先生莫開玩笑,寡人這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齊靜春低頭沉思起來,良久之後才問道:“陛下最近可曾服用過大補的藥物?”

    “大補?”風業說道:“千年人蔘算嗎?”

    齊靜春搖頭:“藥力不夠。”

    風業一愣,連忙說道:“寡人三年前喫過一株不知年份藥力的天山雪蓮,當時喫完之後覺得身體康健、美妙無窮,會不會與天山雪蓮有關?”

    “這就是了。”齊靜春恍然大悟一般點頭。

    風業忙問道:“可是已經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怕是連渣都不剩了,還能有關聯嗎?”

    齊靜春解釋道:“陛下有所不知,凡上了年份的藥材,藥效都十分的驚人,人體短時間內難以全部吸收,而大部分的藥力都會潛藏在人體之中,被慢慢的吸收入身體;

    有古籍記載,有些天下間難見的藥材,人食用之後,十年、二十年都難以將全部藥力吸收;

    甚至有些藥力會伴隨人一輩子,直至入土所吸收的藥力也才十之一二。”

    風業聞言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有疑惑的問道:“可是這與寡人現在的病狀有何關聯?”

    “微臣恭喜陛下。”齊靜春一拱手說道:“陛下所服用的天山雪蓮藥效驚人,留有大量的藥力藏在體內一直未被吸收;

    而劇烈且長時間的鍛鍊身體,可以加快藥力的吸收速度;

    所以陛下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太過虛弱、虧空,而是虛不受補,身體承受不住天山雪蓮的藥力所至。”

    “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陛下的脈象沉穩有力了。”

    “簡直一派胡言!”風業皺眉說道:“這是哪裏來的理論,寡人都虛成這樣了,還說補藥補的?”

    “齊先生莫不是瞧不出來寡人的病症,胡亂猜測的吧?”

    “並不是,陛下請看。”齊靜春伸手從自己的小藥箱裏面不停的翻找,很快就找出一本風業從沒有見過的古籍,不停的翻看,最後指着一個地方給風業看。

    曹公陽將古籍拿過來,風業一看還真是這麼記載的,不由得滿頭黑線,嘀咕道:“齊先生,你究竟有多少本古籍?”

    “陛下說笑了,都只是醫術而已。”

    風業沒好氣的將醫書還給齊靜春,問道:“可是不管藥效如何,寡人現在身體這般模樣是真,該如何醫治?”

    齊靜春說道:“陛下雖因爲縱慾導致身體空虛,但是在關鍵時刻激發藥力彌補,以至於陛下非但不虛反倒強壯,可是藥力太猛才導致現在這般模樣;

    若想醫治,只需加快藥力吸收的速度便可痊癒;

    屆時天山雪蓮的藥力被陛下完全吸收之後,身體強度將達到一種奇妙的境界;

    尋常小病痛將永遠的離陛下而去,且精力充沛、耳聰目明都只是小症狀;

    具體好處如何,還需陛下自行探索;

    總之,這是陛下的福氣,大風的福氣。”

    “那如何才能加快藥力的吸收?”風業有點煩齊靜春的婆婆媽媽,但人家齊先生醫學本事那確實是一絕,風業對他有耐心,且尊敬。

    齊靜春想了想說道:“人體有自主吸收藥力的能力,但想要加快吸收,自古以來,除了練武,別無它法。”

    這般說法,風業算是明白了,說白了就是鍛鍊身體,加快身體的新陳代謝;

    以運動的方式將體內的廢物排除體外,鍛鍊身體之後,身體修復的同時,藥力也會被自主吸收,體魄會變得更加的強壯。

    風業在心中暗暗想到:“難怪那幾天明明自己都快不行了,可是每次都能堅持下來,彷彿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原來是這麼回事。”

    “寡人現在可沒時間練武。”風業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只要不是大病就沒問題,麻煩齊先生了。”

    齊靜春微微一笑,拱手說道:“陛下爲龍體計,應當多鍛鍊身體纔是,微臣告退。”

    風業想了想,自己現在性命都可能難保,趙佗隨時可能造反,宮裏全都是他風雨衛的人,哪裏還有時間鍛鍊?

    看來只能另尋他路。

    “備轎,移駕如意宮。”風業沒好氣的說着:“來兩個人,扶寡人起來!”

    曹公陽聞言連忙說道:“陛下,既然齊先生說讓陛下多加鍛鍊,不如走着去,對龍體有好處。”

    “寡人差這點鍛鍊?少廢話!”

    如意宮;

    “陛下駕到~”

    幾個如意宮內的宮女、太監連忙跑了出來,跪下迎接:“拜見陛下。”

    “免禮。”被兩個年輕宮女攙扶着緩緩走進來的風業,有氣無力的問着:“林才人呢,怎麼沒出來接駕?”

    一名如意宮內的宮女說道:“啓稟陛下,才人近日感染了風寒,臥病在牀,且剛剛睡下。”

    “睡了?”風業內心發笑:“生病了是要好好睡一覺;帶寡人去看看。”

    幾個宮女對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

    兩個宮女立刻將風業架起來,扶着進入寢宮之內;

    風業一進門便瞧見屋內牀榻上躺着一人,並且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風業扶住茶桌站起來,擺手說道:“你們所有人都出去,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準進來。”

    如意宮內的宮女們聽見這話不由得急了,一人忙說道:“陛下,才人她病了,受不住的。”

    話一出口,那個宮女便知道說錯話了,連忙低着頭;

    風業皺眉道:“出去!”

    曹公陽連忙趕人,當所有宮女、太監們都出去之後,曹公陽一邊關門一邊問道:“陛下,爲保重龍體,還需節制。”

    風業擺手:“齊先生都說了要多多鍛鍊才能恢復,寡人這是在治病,還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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