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宛瞳孔微縮,臉色大變,耳根子一下子便紅透了。

    同時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頭;

    這一路上她明示暗示不下二十多次,可是風業都用各種各樣的藉口推辭了;

    搞得奉宛鬱悶了好久,一度認爲風業真的改邪歸正,不戀女色,從此一心爲了國家爲了事業。

    一路上風業也不曾貪念民間女子,走在街道上遇見那美若天仙的姑娘頂多只是多瞅幾眼;

    不曾做過上前去勾搭或者強取這種歷代風王曾做過的霸道事情。

    這就讓奉宛很是開心,畢竟從出京開始,能夠陪在風業身邊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了。

    哪有女人不貪心男人的愛意呢?

    能夠霸佔,誰願意分享?

    可是現在,風業居然放着她這個絕世大美人不要,而去泡一個燕地民女!

    奉宛不是說風業不能找其她女人,畢竟優秀的男人身邊就應該有很多美女;

    美女配英雄,天經地義。

    可問題是,風業不能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你明明愛女色愛得不得了,爲何不碰她?

    爲什麼絕色在旁卻視若無睹,要自己強忍?

    說好的秀色可餐呢?

    說好的食髓知味呢?

    是變心了嗎?

    不愛了嗎?

    傷心夾雜着怒火之下,奉宛怒喝一聲:“陛下!啊~!”

    奉宛衝到門口,憤怒的拍着大門,怒罵道:“究竟是哪個狐狸精敢勾引陛下!”

    “給我出來!出來啊!”

    奉宛已經被憤怒和委屈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起來;

    同時一種捉姦在牀的刺激感涌上心頭。

    她不停的拍打着房門,可是房門上了鎖,根本就打不開;

    奉宛拍了一會手都拍疼,她不由得退後幾步,再一腳踹了上去。

    “哐當”

    門栓直接被奉宛給踹斷了,大門打開;

    奉宛風風火火的衝了進去,張嘴就罵道:“陛下,臣妾究竟哪裏不好,是皮膚不嫩了還是技術不行了,你要放着臣妾不管不顧去作踐自己,外面的多髒啊……”

    話說到一半,奉宛直接宴旗熄火,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底氣不足,並不知所措起來。

    只因奉宛闖入房間中之後,一眼看去,只見滿地書籍,混亂不堪;

    臥榻之上,風業、秦香蓮二人對立而坐,中間還擺着一張圓木桌;

    桌子上以及兩人身旁,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書籍,風業和秦香蓮皆穿戴整齊,一人手中拿着一本書,在那裏翻看,並十分驚訝的盯着她。

    “你們這是……”奉宛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低頭偷偷看去;

    只見這些書本上寫着《兵法百解》、《帝國的消亡》、《戰爭罪》等等關於戰爭的書籍。

    很顯然,一眼就能夠看出風業二人根本就不是在做什麼苟且事,而是在研習兵法,爲接下來的戰爭做準備。

    風業緊皺着眉頭,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在幹什麼?

    寡人不是下令誰也不能進來打擾嗎?

    誰給你的膽子!”

    奉宛聞言嚇得立刻跪下,渾身瑟瑟發抖;

    她知道風業不喜歡被人打擾政務;

    無論關係再好,再疼愛,一旦與國務有關,誤了軍政大事,那絕對是毫不留情。

    軒轅胎仙、蕭楚腰就是先例。

    奉宛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都很乖巧懂事,可是這一次怎麼地就鬼使神差的做了這種頭腦發熱的事情?

    是了,就算風業不碰她,去碰別的女人,那又怎樣?

    風業乃是大風王,找女人何須向她解釋?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敲門質問?

    說到底,還是風業太寵愛她,太慣着她,讓她昏了頭,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奉宛越想越害怕,現在風業掌管大風政權,權力前所未有的強大;

    她若是惹得風業不高興了,自己受罰不說,很可能還會連累家人;

    父親奉景天雖然官居司空,可是風業若是想殺,那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奉宛冷汗都下來了,她哪裏知道,風業和秦香蓮兩個人光鮮亮麗的外衣下面,什麼都沒有!

    時間太急了,他們兩個只能來得及穿上外衣;

    這纔剛剛在臥榻上坐下,奉宛就闖了進來;

    奉宛緊張,他們兩個人做賊心虛,比奉宛更緊張。

    “陛下……臣妾……還以爲……臣妾知錯。”奉宛委屈的說着,眼淚就下來了。

    風業板着臉呵問:“你以爲?你以爲什麼!”

    “寡人每天爲了國事殫精竭慮,絲毫不敢鬆懈,一到燕門關便與秦刺史徹夜長談戰事謀劃,已經三天三夜沒睡;

    你以爲什麼,寡人身爲大風王,還能做什麼!”

    奉宛被說得越發慚愧,風業則繼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今日被你一打擾,差點損失一條戰策謀劃,你擔當的起嗎!”

    “如此沒有分寸,寡人該好好考慮你是否還能再擔當紅纓將軍這個職位!”

    奉宛委屈的說道:“臣妾知罪,還請陛下責罰!”

    “滾出去,練習奉家扎雀槍兩個時辰,不到時間不得停歇!”

    “哇~”奉宛剛想委屈的大哭,可是忽然反應過來,練習槍法?

    這也叫懲罰嗎?

    奉宛不由得滿臉疑惑的看着風業,委屈巴巴的。

    “陛下?”

    風業語氣一軟說道:“還不快去。”

    “嗯~”奉宛乖巧的點點頭,立刻屁顛屁顛的走了。

    果然風業疼愛她,犯了這麼大的錯都不忍心罰她;

    這不是愛是什麼?

    奉宛離開之後,風業長出一口氣,終於將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還好他急中生智,不然這件事被撞破,他真的沒臉再面對奉宛。

    秦香蓮此時伸手挽了挽耳邊秀髮,媚眼如絲的盯着風業說道:“陛下還真是個用情至深之人,微臣還真是羨慕德妃,若是微臣能得到陛下一半的寵愛就心滿意足了。”

    風業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腰,感受了一番後苦笑道:“你的寵愛夠多了,再多就是要寡人的老命了。”

    “行了,這些天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收拾一番,接下來該隨寡人打一場硬仗!”

    秦香蓮滿臉的幽怨,挪了挪身子,來到風業的身旁,將腦袋靠在風業的肩頭,幸福的說道:“陛下,自從四年前一別,微臣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今日的重逢。”

    這是小女人的情話,真心的袒露;

    以前的秦香蓮,從來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也羞於說這樣的話。

    甚至沒有風業,秦香蓮想着自己以後就可以做“男人”做一輩子。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愛情這種東西可以改變一個人,也能毀掉一個人;

    秦香蓮覺得,自己已經被毀掉了;

    她的人,她的心,都屬風業。

    柔情,風業也有,他甚至想將自己的柔情給到每一個愛自己的女人。

    “你放心,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寡人都會待在燕門關,可以天天與你在一起。”

    二人又膩歪了一陣,隨後來到燕門關的軍政廳內;

    風業傳旨將燕門關內所有將軍全都召集起來;

    他要了解燕門關現在所有的戰力部署以及熊渠、匈奴和樓國最近的情報信息;

    開疆拓土,攻城略地,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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