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公子模樣打扮的秦香蓮連忙站了出來,拱手說道:“臣在。”
雖然現在她女身的身份在高層官員圈子裏面已經傳開了,但是許多底層的將士還有老百姓都不清楚;
所以儘管秦香蓮現在很想恢復女孩身份,卻一直顧及影響,不得不繼續以男身示人。
風業問道:“燕門關作何部署?”
秦香蓮說道:“啓稟陛下,燕門關原駐軍二十萬;
總兵元帥張千率軍八十萬精兵駐紮;
護龍將軍風無極領五萬金吾衛拱衛陛下;
現燕門關共駐紮大軍一百零五萬;
千里連營,士氣高漲!”
風業又問:“西秦大元帥白子弱現在何處?”
宋文通拱手稟報:“陛下,白子弱於三日前已經到達趙地據熊關;
現據熊關百萬秦軍外加十萬守關軍,共一百一拾萬大軍,嚴陣以待,等候陛下令旨。”
“送與樓國戰書,樓國作何迴應?”
宋文通微微一笑道:“陛下,樓國君主大喊冤枉,遞送國書無果,現已派遣使臣入燕門關,請求與陛下議和,消除恩怨。”
“求和?”風業哈哈大笑起來:“求和好啊,寡人是最不喜歡打仗的,他們能夠求和是寡人最願意看到的局面,態度很好嘛。”
衆人臉上皆充滿了疑惑,陛下不想打仗帶這麼多兵來幹嘛?
這要是真議和了,豈不是虎頭蛇尾,讓人笑話嗎?
但這樣的問題大家只是想想,並不敢問風業;
只聽風業繼續問道:“熊渠和匈奴那邊,可曾派遣使臣前來?”
宋文通答道:“回陛下,熊渠王無良奸親自出使,現在客房安歇,匈奴人倒是不見動靜,只是邊境地區已經囤積了大量的兵馬糧草,似乎準備與我們開啓一場血戰。”
風業點點頭說道:“匈奴人夠硬氣,希望不會讓寡人失望。”
“既是如此,那邊先傳熊渠王覲見。”
曹公陽連忙高喊:“宣,熊渠王覲見~”
很快滿頭白髮,老態盡顯的熊渠王無良奸低着頭,帶着他的使節團快步走了進來;
僅僅四年時間,無良奸便已經老成了六十多歲的模樣,可見自從熊渠朝貢大風這些年來,他的內心有多煎熬。
現在據熊關大軍駐紮,其意在何,怎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呢。
這些天來無良奸是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心力憔悴;
難不成熊渠國真的要在他的手中亡國不成嗎?
大風所派來的兵力之巨,就算他聯合匈奴、樓國,都無濟於事。
更何況樓國很有可能自身難保。
現在無良奸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和風業商談個妥帖的辦法,就算再付出些代價也無妨。
無良奸等人行禮之後,風業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熊渠王,寡人最近在燕門關練兵,不知你爲何到來呀?”
風業明知故問,無良奸苦笑着說道:“大風王在上,青天可鑑,我熊渠國全體上下一心發展民生,願世代依靠大風,永世和睦,再無戰事。”
風業反問道:“這是好事,熊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四年前就說好了呀,怎麼熊渠王還要舊事重提呢?”
“這……”無良奸苦澀的說道:“陛下屯兵大軍百萬在據熊關,本王甚是憂慮,還望陛下能夠撤兵,保持大風與熊渠國的交好,保持貿易往來;
爲此,所有熊渠人將感謝大風王的大恩大德,並尊陛下爲天風王;
熊渠願永世臣服,還請天風王仁慈應允。”
話語十分誠懇,態度恭敬;
按理來說確實不該再爲難熊渠國,不然有失大風威儀。
但是這種事情是分情況的,國與國之間沒有什麼道義和信用可言。
尤其還是熊渠國這種狼子野心的國家,自古以來他們就喜歡騷擾大風邊境,劫掠屠殺。
風業相信只要有他坐在這個王位上一天,熊渠國便再也不敢南下侵犯大風的領土和子民。
可是他死去之後呢?
將來的後世之君又能否抵擋得住賊心不死的熊渠人;
他們被風業壓制了幾十年之後,內心的邪念貪慾只會越來越大,在風業死後便會徹底爆發。
那個時候的大風會再次陷入戰亂之中,熊渠之禍將綿延下去,無窮無盡。
大風已經有了400多年的歷史,傳承了不知道多少代君王,每一代君王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傳奇故事;
但是邊境之禍永遠是他們沒有解決的問題。
風業在瞭解了大風的民生疾苦以及邊境混亂的歷史之後,便在心中發誓,他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和世家之間做的交易,不過是在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謀取一些利益罷了;
通過發動對邊境的戰爭,進一步收攏自己的王權,並且掌控軍隊發展自己的威望;
一旦功成再反過頭來收拾所有的世家,到了那時,整個大風王朝就清靜了。
雖然可能並不是那麼的乾淨,但大部分老百姓的生活絕對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風業笑着迴應道:“熊渠王想必是誤會了,這些年來大風王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百姓富庶,有很多很多錢,銀子多到沒地方花;
所以寡人便想着用來修繕一下老舊的城池;
這據熊關幾百年來是隔三差五的被你們熊渠人攻打;
城牆破了又修,修了又破,早已經破破爛爛不像個城牆的樣子了,若是放着不管,也有損我大風王朝的臉面。”
“所以寡人才調動銀錢,派了那麼一丟丟人去據熊關修繕城牆,別無他意,熊渠王只管放心。”
無良奸臉色一黑,在心中暗罵:“你騙鬼呢,你修個城牆要100萬人,還全部都是全副武裝的精銳軍隊;
只怕修城牆是假,攻打他熊渠國是真,樓國那邊都已經下了戰書了都,這叫他怎麼放心?”
“哎呦,天風王高擡貴手,饒命吶~”
無良奸當場就跪了下來,不停的求饒道:“尊敬的陛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熊渠人的錯,可是我們已經改過自新,就請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風業裝作不解的問道:“寡人又沒發兵打你,不過修個城牆,何來饒命?”
無良奸苦澀的說道:“陛下,熊渠人再也不會南下侵犯大風的子民了,兩國之間從此以後只有商貿來往,絕無兵戈相交,這據熊關就……不用修了吧。”
“唉~這怎麼行?”風業微微搖頭道:“寡人早就說過,這是臉面的事情,你說不修就不修,豈能如此隨意。”
隨後風業話語一轉:“不過你既然做出如此承諾,又誠意十足,寡人也不得不體諒你的難處,畢竟現在熊渠與大風是一家人。”
“既然永世不再兵戈相交,那又何必一家人說兩家話,寡人便封你以爲熊渠刺史;
從此將熊渠納入大風的版圖,統一治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