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業一手緊握住隕殺槍槍桿,單手便提了起來,舞了個槍花,嚇得四周的金吾衛將士忍不住退後數步。

    “風麒麟!”

    風業大喊一聲,隨後手持隕殺槍從車駕上高高躍起;

    只見一道五彩身影隨風而來,風麒麟剛好停在風業的落腳處,風業落下便直接騎在風麒麟的背上。

    他直指河西平原的戰場,大喊道:“將士們,隨寡人出擊,衝啊!”

    風無極這時也來了精神,立刻跨上自己的戰馬,扛起無極棍,帶着金吾衛們一起隨着風業衝殺。

    匈奴、熊渠和樓國的軍隊直接被殺爛,完全不是風國軍隊的對手;

    但是說來奇怪,一個一個將士死去倒下,剩下的人居然也不害怕,沒有一個人退縮。

    風業不得不佩服這羣人的勇猛,爲國盡忠,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但是拿起刀,就是敵人;

    用手中的刀將對方劈死,便是對這些敵軍最大的尊重。

    雨水、血水和泥濘混合在一起,狂風呼嘯,雷鳴不止;

    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奉宛挑槍成線,扎槍如箭,在戰場上大開大合,四五個敵軍無法近身;

    眨眼間便挑死了七、八個匈奴騎兵,勇猛不輸男兒。

    鮮血沾滿了她的面龐,就算是第一次殺人,但是也不曾感到害怕;

    因爲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只要她敢有半分心慈手軟,便會命喪匈奴的刀下,身邊的同伴將士也會因此而死。

    戰爭只要一開啓,那就只有殺,殺得昏天暗地,不見天日;

    殺到血流成河,直至最後一個敵軍倒下。

    風業騎着風麒麟隻身一人衝入了樓國刀斧軍之中,隕殺槍一砸,無人能敵;

    所碰之人皆倒飛而出,當場沒了氣息。

    一槍刺出,三人直接被貫穿!

    風業抽槍便走,騎着風麒麟在樓國大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人能夠擋得住他;

    氣勢之猛,遠勝風無極。

    好幾十萬大軍對抗五萬敵軍,這種不對等的戰爭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敵軍便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數。

    “轟隆~”

    天空一聲巨響,天空瞬間暗了下來,眨眼間一道閃電照亮了天空,整個河西平原又瞬間大亮。

    這一刻,戰場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廝殺,忍不住望向天空;

    如此恐怖的天威,乃是所有人前所未見的事情。

    就在這時,風無極快馬來到風業的身前,指着北方喊道:“陛下快看那是什麼!”

    風業連忙聞聲望去,只見遠方的山坡之上,忽然冒出了黑壓壓的人頭;

    一眼望去,滿山遍野全部都是!

    風業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他在這邊沒有其他的兵力部署,所以一看便知這股部隊不會是他們的援軍;

    那麼就將是匈奴、熊渠或者樓國的援軍;

    戰鬥到了現在援軍再來,是什麼意思?

    忽然風業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他們還有埋伏,這是計中計?

    這五萬伏兵纔是真正的誘餌,爲的就是引他的大部隊進入河西平原;

    那麼真正的伏兵究竟是什麼陣勢?

    風業不敢大意,連忙朝東、西、南三個方向看去;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觀察清楚四周的地形,將最容易藏着伏兵的地方分析出來,再找出最安全的撤退路線;

    就算三國派的兵力還有埋伏,他不至於敗兵撤退,但是退路一定要先找好。

    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有一句話說的好,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從古至今以少勝多的戰爭案例不在少數,但是每一次都是背後有用兵奇才指揮;

    風業不能小旭了天下人。

    可是很快風業便發現東方、西方全都出現了大量的伏兵,黑壓壓的人頭浮現而出;

    一眼望去,滿山遍野,在烏雲遮天、狂風暴雨的環境之下顯得格外滲人。

    風業雙眼微眯,儘可能的讓自己觀察清楚這些軍隊的裝扮。

    很快風業便看清楚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敵軍將士的裝扮;

    只見他身穿白銀色軟甲,手持一杆三尺長的尖矛,另一隻手則高舉五尺長的巨型長方盾;

    風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所有人身上黑黑的一大坨東西居然是巨盾!

    如此多的矛盾兵,他們想幹什麼!

    光東、西、北三個方向衝出來的敵軍就有五萬之數,並且人數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這種矛盾兵戰鬥力不強,但是防禦力絕對的驚人。

    這種兵種只能用來打防禦戰,保衛中軍,防備騎兵的衝殺是一把好手。

    可是按照現在的形勢,敵軍明明打的是進攻殲滅戰,理應用騎兵加刀盾手或者長戟士上陣才能夠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

    風業都有些看不明白他們的安排部署了,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三國軍隊再次撲向身旁的風國將士;

    混戰繼續。

    按照現在的兵力部署,就算這些矛盾兵全都衝殺過來,在兵力優勢上依舊是風國碾壓三國的軍隊,所以根本就不用慌張。

    但是說到底還是中了埋伏,爲了穩妥起見,風業覺得還是先退兵爲好。

    本身就立於不敗之地,沒必要鋌而走險。

    風業一槍捅死一名匈奴騎兵,隨後高喊道:“鳴金收兵,往南方撤退!”

    “薛兵,帶着你的重騎兵前方開路!”

    風業身旁的傳令官立刻分散開來,旗兵紛紛打出撤兵的旗語;

    大部隊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往河西平原的南方撤退,風無極和奉宛二人策馬而來,保着風業,冒着風雨一同後撤。

    “噠噠噠~”馬蹄聲亂起,無比急促,衆人快速後撤。

    原本的五千匈奴重騎此刻已經死傷殆盡,那五萬伏兵死得不足一萬之數;

    此戰可以說是大勝,至於遠處圍攏過來的大量三國和聚的矛盾兵,已經可以算作第二場戰鬥;

    退兵列陣之後可再做打算;

    攻打這樣的矛盾兵用尋常步兵很是喫虧,唯有拿大量的騎兵衝鋒,衝散他們的防禦陣型,再以步兵壓上衝殺,這才能破防禦陣型。

    “轟隆~”衆人撤退之時,天空再次響起炸雷,電閃雷鳴,風雨更大了。

    帶着重騎兵衝在最前方的薛兵此時高舉自己手中的長槍怒吼道:“加快速度,隨本將軍衝鋒,替陛下開出一條路來!”

    “咔嚓!”

    忽然一道閃電自天際打下,直接劈在了薛兵的長柄寒槍之上。

    這一下別說衆位將士了,就連風業都嚇傻了;

    好傢伙,薛兵這孩子這麼倒黴的嗎,好好的騎着馬還能遭雷劈了?

    只見雷光消失,風業等人這纔來得及睜開雙眼;

    定眼望去,只見薛兵所在之地一片焦黑,就算是狂風暴雨,四周的草地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只是很快就被暴雨和狂風消滅。

    “快過去看看!”風業大喊一聲,立刻駕着風麒麟跑了過去。

    此時此刻,年僅二十二歲的薛兵渾身焦黑,頭髮炸起,身上的甲冑已經被這道雷霆給劈得四分五裂,手中的長槍也已經成爲了焦炭;

    他的身上冒着濃郁的黑煙,臉上的血跡已經成了焦炭,嘴角溢血,雙目圓瞪;

    他身下的戰馬早已經一命嗚呼,直接跪倒下去,薛兵也在這一刻直挺挺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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