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馬哈狼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聽起來似乎有些瘋狂的意味。

    風業眉頭皺得厲害:“你笑什麼!”

    “我笑風王還真是仁慈!”

    馬哈狼冷嘲熱諷道:“一個要滅人種族國家,帶兵入侵他人家園的人,居然還能有着仁慈寬容的一面;

    明明是個侵略者、施暴者,卻還能說出如此大義凌然的話;

    簡直是讓人感到噁心!”

    “沒了匈奴國,本王繼續活着又還有什麼意義!”

    馬哈狼冷笑着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死又何妨,匈奴勇士從來都不畏懼死亡!

    既然這個女人對風王如此重要,本王就當着你的面一刀一刀的將她折磨至死;

    也讓你這個高高在上的風王感受一番失去在意之人的痛苦!”

    “你敢!”風業大怒。

    馬哈狼完全不在乎,一腳便將奉宛踢得跪倒在地,舉起彎刀作勢要劈。

    奉宛忽然掙扎起來,用自己的身子朝馬哈狼撞過去;

    只是她的力氣哪裏有匈奴男人大;

    馬哈狼一手抓住奉宛的拳頭,用力一扭,奉宛立刻痛得再次跪倒在地;

    馬哈狼則被奉宛打出了兇性,彎刀想要先砍斷奉宛的右臂。

    眼看彎刀落下,不遠處的風業立刻喊道:“住手!”

    馬哈狼冷笑道:“怎麼,風王還有話說?”

    風業立刻丟了長弓下馬,隻身一人走上前,擔憂的看着奉宛,隨後朗聲說道:“還是一命換一命,用寡人的命,換她的命!”

    “憑什麼?”

    “匈奴勇士難道就只會欺負一個女人嗎?

    你恨的是寡人,相比起折磨一個女人,你應該更喜歡折磨寡人;

    並且有寡人的性命在手,在場千軍萬馬無人敢再動你!”

    此話一出,正在悲傷哭泣的奉宛立刻大喊道:“陛下不要~”

    “臣妾不值得陛下如此對待,臣妾上戰場之前便已經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

    上了戰場,臣妾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將士罷了,陛下這麼做,不值得……不值得!”

    “少廢話!”馬哈狼顯然不想讓她再說下去,直接拳就砸了過去。

    “啊~”奉宛痛叫一聲,趴倒在地,身子不停的顫抖。

    “寡人說了,別再動她!”風業憤怒的嘶吼道。

    就在這時,張千、軒轅冷、曹公陽,甚至是風無極,全都攔在了風業身前,並拉住他,着急的說道:“陛下,您不能去呀!”

    “陛下的性命事關大風王朝江山社稷,決不能如此兒戲!”

    “陛下三思吶!”

    “都給寡人滾開!”

    風業用蠻力掙脫開衆人,走上前去低吼道:“匈奴王,你也是個男人,做出了斷吧!”

    “有點意思。”馬哈狼將彎刀繼續架在奉宛的脖子上,滿帶戲謔的說道:“風王的要求太有誠意,本王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不過一個全盛狀態下的風王,本王可不敢挾持;

    你自己一個人走過來,讓本王的將士砍上三刀;

    三刀之後,倘若風王還能繼續站着走過來,寡人便先放了這個女人。”

    “陛下不要啊~”奉宛哭泣着叫喊道。

    “好,寡人答應你!”

    風業二話不說便開始脫身上的盔甲,一件一件的丟在地上,最後只剩下了一身橙黃色的棉內衣。

    風業張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攜帶兵器,隨後緩緩朝馬哈狼走過去。

    “陛下,您不能去呀!”曹公陽跪下磕頭哀求。

    風無極則取來一張長弓,彎弓搭箭瞄準馬哈狼,低吼道:“你若是敢傷陛下分毫,我就一箭射穿你的腦袋!”

    “給寡人退下!”風業直接呵斥。

    “陛下!”

    “這是令旨!”

    風無極氣得牙癢癢,可是不敢不聽風業的話。

    奉宛這時則哭喊道:“陛下萬金之軀,豈能刀劍加身,臣妾寧願一死!”

    奉宛說完便自己往馬哈狼的彎刀上撞過去,沒有絲毫猶豫。

    “不要!”風業大驚。

    馬哈狼也是一驚,沒想到奉宛這個女人如此剛烈,連忙將手上的彎刀移開。

    奉宛有驚無險,並未能成功自殺,風業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宛兒,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你的男人罷了,不是什麼萬金之軀!”

    “一個男人若是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的話,還算什麼男人!”

    風業一邊說一邊朝着奉宛走過去;

    馬哈狼微微一示意,一名匈奴將士上前一刀朝着風業的肩頭劈去。

    “噗呲!”

    彎刀入肉,卡入風業的肩頭,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風業更是疼得忍不住悶哼一聲。

    “啊~”奉宛嚇得驚叫一聲。

    後方的風無極等人也急了,風無極大喝道:“我宰了你!”

    “全都退下!”風業忍着疼痛呵斥住他們;

    風無極等人咬牙切齒,不敢輕舉妄動;

    風業則看向馬哈狼說道:“第一刀!”

    風業忍着肩頭的劇痛,繼續往前走;

    很快兩名匈奴人一人一刀劈了過來,分別砍在了風業的左、右兩側的腰部。

    “我的腰~”風業內心不停的咆哮,但表面上卻一臉正經,強忍着疼痛,雙手捂腰繼續往前走。

    奉宛傷心的看着他,不停的搖着頭,早已經淚眼婆娑;

    就算是馬哈狼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風業真的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有生命危險;

    女人,這種在匈奴之中如同玩物一般的東西,沒想到居然能夠抵得上千軍萬馬,將三大國都無法奈何的風王給收拾了。

    馬哈狼譏笑道:“風王?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風王?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這般狼狽的下場!”

    風業這時已經緩緩來到奉宛身前,鮮血流淌了一地,他深情的哽咽道:“人生有許多的難關要過,自古是情關最讓人難受,也許寡人命中註定情海中顛簸……”

    “宛兒,爲你寡人付出這麼的多,卻讓寡人痛到無法自拔,因爲寡人愛你就像那飛蛾撲向火……失魂落魄着了魔……”

    “不,陛下~愛上臣妾就是一個錯,大錯特錯了~嗚嗚~”奉宛內心感動萬分,不停的嗚咽着搖頭。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風業會如此的愛她。

    一直以來,風業都有着君王的霸氣,女人衆多,對女人愛且絕情,所以奉宛一直以來都很小心翼翼的處理她與風業的關係;

    奉宛一直都很羨慕軒轅胎仙,因爲她能夠得到風業自割血肉,冒着生命危險般的救治;

    自那時奉宛就一直在想,若是自己出事,風業會不會願意不顧自身性命來救她。

    奉宛知道,這是一種奢望、渴求;

    但是人心總是貪婪的,想要的更多。

    在這一刻,奉宛得到滿足了,他再也不懷疑風業對自己的愛;

    她這一輩子都堅信不已的愛。

    愛是相互的,奉宛內心的貪婪得到滿足之後,她會給風業更多的愛,她絕不會讓風業的愛落空。

    “還着魔,去死吧!”馬哈狼這時冷笑連連,伸手一刀便朝着風業的胸膛口刺去!

    風業此時深受重傷,失血過多,身體再難以大幅度的動彈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彎刀刺來,無法躲避。

    馬哈狼面露狠色,他內心清楚,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地步,今天他是活不成了;

    只不過,若是死之前能夠親手殺了風業,那便死得其所!

    “陛下小心!”奉宛哭喊着衝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朝着彎刀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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