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下,於計手中大刀斷成兩截,同時本人也被劈得後退數步,隨後被身後的馬畫用身體扶住。
也就在這一刻,風國大軍包圍了上來,斬殺了最後一個樊城守軍。
煙火繚繞,一個個手持刀劍的風國將士靠了進來,對這位兩個人虎視眈眈。
“呼~”馬畫、於計兩個人相互扶持站立着;
滿頭大汗,警惕的看着四周。
這時張千策馬而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朗聲說道:“你們兩個也算是條漢子,本大人給你們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
放下武器投降,本大人可以饒你們一命。”
於計沒好氣的說道:“哼,倘若我兄弟二人爲了功名利祿而活,今日何須死戰?”
馬畫也感慨道:“你們這羣入侵者莫要得意;
樓國雖弱,亡風必樓!”
張千臉色一變,冷聲下令:“殺了他們!”
“慢着!”
馬畫大喊道:“事已至此,我們自己來!”
馬畫說完之後,將手中的長刀高舉起來,架在了自已的脖子上,高喊道:“於大哥,兄弟先走一步!”
身後的於計也淚眼婆娑的喊道:“兄弟莫怕,大哥隨後便來。”
馬畫得此話死而無憾已。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刀自刎!
鮮血噴灑大地,馬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於計痛心萬分,大喊道:“兄弟啊,你我刎頸之交,此生得遇兄弟,人生大幸!”
“兄弟,我來了!”
於計手舉斷刀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雙眼一瞪,倒在了馬畫的身上。
自此樊城徹底被攻打下來,樊城的戰爭終結束了。
張千看着馬畫、於計二人的遺體,嘆氣一聲說道:“將二位將軍厚葬,不可辱了遺體。”
“是!”
三天後,樊城軍政廳;
“報~”
“啓稟大人,我軍已於虎風口與樓國大軍交戰!”
宋文通忙問道:“戰況如何?”
通報的小校連忙說道:“敵軍雖疲,但人數衆多,我軍不過兩萬餘人,交戰之際,勝負難分。”
宋文通聞言眉頭緊蹙,不悅的說道:“本大人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此戰關乎我軍顏面,不容敵軍逃脫任何一人。”
“張千聽令,命你領兵五萬火速援助虎風口,務必全殲敵軍!”
張千連忙遵令,點兵出發。
宋文通又分兵十路,沿着樊城後方開始進攻;
沒有了樊城的樓國就等於沒有了殼的烏龜,任人宰割。
按照現在的疆域圖來看,只需三月時間,樓國土地便可盡數納入風國版圖。
至於熊渠、匈奴的版圖己經全部被拿下,正在安排大軍接手,現在就差樓國了;
只要樓國一滅,北境土地將盡入風國掌控,風國再無後顧之憂。
好幾百年沒有解決的北境戰禍就此消失。
這一點對於風國來說意義重大,其一解決了三大敵國的威脅,守在北境的幾十萬大軍可以全部撤退,再安排在其它地方,甚至加入第一線作戰部隊。
若是將他們安排入京城的軍事學院之中學習深造,出來之後必然是大風又一王牌軍團。
其二,大風七地將成爲九地,大量土地的擴充,農業將迎來一個高速發展期;
同時三國境內礦產豐富,但是由於工業能力限制,對礦業的開採一直不出色;
相比起強大的風國,有着風業改革的工業技術在,可以對礦洞大幅度的開採;
鐵礦、銀礦、金礦、銅礦、煤礦……等等衆多礦產;
對於它們的開發不僅可以強軍更是可以強民,乃是國家必爭的財富,也是一個國家強大的底蘊。
同時開發建設將帶動大風銀行的貸款業務發展,國庫之內將會有一大批金銀入賬;
這還不包括三國當地的特產農作物、水果、人文、國庫財寶…等等。
總之滅了三國,對風國、風業,甚至是風國百姓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
至於奉宛犧牲,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有意外便得有交代,在滅樓國之前,他宋文通還得給風業一個交代。
虎風口內,陳連城怒吼道:“哪裏來的風國大軍!
他們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你們倒說話呀!”
陳連城旁跪着四五個將軍全都一言不發,他們己經被風國的奇兵給打蒙了;
雖然及時組織大軍反擊,可是大軍長時間趕路行軍奔襲,早己經筋疲力盡,哪裏還有力氣戰鬥,一打起來完全不是風國將士的對手。
要不是人數衆多,早就在敵軍第一波衝鋒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陳將軍,趁現在還有餘力,組織大家一起逃吧!”
“現在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早做決斷吧,將軍!”
陳連城臉色發黑,咬牙切齒的說道:“傳我軍令,步兵押上,一萬騎兵隨我等衝鋒,一起衝出去!”
“至於衝出去之後該去哪,到時候再說。”
“將軍英明!”
很快陳連城麾下的騎兵開始往後方撤退,單獨衝殺出來直奔北方而去。
張千所帶來的援軍還未至,正在交戰的風國軍隊人手不足,根本攔不住他們,也無法發起追擊。
成功逃脫包圍圈的陳連城內心雖然欣喜,但是餘驚未消,傳令馬歇人不歇,日夜兼程,繞開各大城池不做補給,只求早日回到樓國京城保護樓王逃離。
可是他們才走了不到兩天時間便遇到了一隊軍馬車隊;
車隊有百人護衛,每人皆精馬寶刀強甲,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輩。
陣連城等人一靠近,百人護衛便警惕起來,紛紛撥刀。
“來者何人?”
陳連城一聲大喊,車隊之中立刻走出一人,居然是蘇山。
陳連城一驚,連忙問道:“蘇老,您怎麼會在這裏?”
蘇山反問:“陳將軍,您是樊城守將,怎會在此?”
“這……”陳連城語塞,不知該如何應答。
蘇山忽然臉色一變,顫聲問道:“莫非樊城沒了?”
陳連城臉色發燙,緩緩點頭。
蘇山聞言痛呼一聲:“樓國真的完了!”
“風國大軍太強,我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樊城失陷乃是大勢所至,非我能左右。”
陳連城一句話將自己的責任推脫得一乾二淨,隨後問道:“蘇老怎麼去而復返,莫非吾王有新的國策,可救樓國?”
蘇山語氣冰冷的說道:“樓王駕到,陳將軍還不下馬接駕?”
陳連城大驚,連忙下馬跪迎,高喊道:“末將陳連城,領一萬騎兵跪迎吾王!”
就在這時,已經六十歲的樓國君王屠浮圖從馬車之中緩緩走出;
他也不下車,只遠遠的看了陳連城一眼,嘆氣搖頭,隨後又鑽入了車馬之內,並吩咐道:“繼續趕路吧。”
蘇山連忙鞠躬答道:“是!”
隨後對陳連城說道:“還請陳將軍下令將道路讓開。”
陳連城的臉色一陣變換,一揮手,騎兵紛紛讓行;
他這才發問道:“蘇老,吾王這是去往何處?”
“前往風國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