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蘇金山雙手一拍,不停的叩頭:“陛下饒命吶~饒命吶陛下~”

    “草民錯了~草民真的錯了,您就給草民一條活路吧~”

    蘇金山不停的擺着手說道:“不管陛下有什麼要求,草民全都答應~陛下高擡貴手~高擡貴手呀~”

    風業笑着搖搖頭,取了一隻烤好的兔子遞過去,笑着說道:“蘇家主嚴重了。”

    “啊?”蘇金山惶恐的擡頭,一臉茫然。

    “拿着喫吧。”

    “草民……草民不餓!”

    “嗯?”風業冷聲輕哼。

    蘇金山連忙將兔肉接過,大口大口的撕咬起來。

    風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取了一隻烤兔子給風麒麟,自己再拿過一隻。

    一邊喫他一邊說道:“其實你完全不必這麼緊張,寡人也不是個嗜殺成性的人。”

    “衆世家的消亡,那是他們犯了王法,依法查辦,不是濫殺無辜!”

    “你蘇家沒犯法,你害怕什麼?”

    蘇金山渾身上下冷汗直冒,不停的點頭:“是~是是~”

    但是他的內心卻瘋狂的喊叫道:“是個屁,天下間哪有世家弟子不犯法的,蘇家好幾萬口子人,真要查一遍,能活下來的不足一手之數!”

    風業繼續說道:“你放心,寡人當初沒有動蘇家,以後也就不會動,寡人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整天笑眯眯,臉上又有點囂張的蘇金山,你恢復一下。”

    “是~是是~”蘇金山答應一聲,連忙尬笑起來,只是那模樣瞧着比矮倭瓜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下午,烈陽高照;

    風業領着蘇金山踏入了齊地臨海之城;

    齊地海州浪府;

    這裏也是齊地的政治中心,大小行政官員皆在浪府;

    尤其是齊地刺史,蘇金山的兒子,蘇詩書。

    風業讓風麒麟自己去滄海之中玩耍,自己則帶着蘇金山大搖大擺的走在浪府街道之上;

    一路上所有人瞧見蘇金山後皆是一愣,隨後害怕的躲開;

    許多商販更是連攤位都不要了,倉惶逃命。

    風業眉頭微皺,聲音發冷:“看來蘇家主平日裏沒少魚肉百姓呀,大家見了你就好像見了鬼似的。”

    蘇金山苦笑道:“陛下,其實……平日裏他們瞧見草民,是不會跑的……”

    風業臉色一黑,明白了蘇金山的意思,識趣地沒繼續接話,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的目標是蘇家主屋,隨後再去碼頭看看新造的戰船。

    在蘇金山的帶路下,纔剛走一半,空蕩蕩的街道上忽然冒出了大量的喊殺聲。

    “殺啊~”

    “衝啊~”

    “救出家主~”

    四面八方的街道之中立刻涌現出了大量穿着白色布甲,手持鋒利長刀的粗獷大漢;

    他們的白色布甲的前後都繡着一個大大的“蘇”字,代表了他們的身份。

    “呦~規模不小嘛。”風業忍不住笑了,待在原地等待。

    一眼望去,持刀的蘇家私兵足有八百多人,將整條街道都給圍的死死的。

    “人少了些。”風業忍不住嘀咕一句。

    一旁的蘇金山額頭上直冒冷汗,臉色黑得可怕;

    這叫什麼事啊!

    眼看風業和蘇金山一動不動,這些衝上來的蘇家私兵也不敢擅自行動,怕誤傷了蘇金山。

    但是他們也將風業給團團圍住,只留下了半徑不足兩米的空隙。

    蘇金山這時怒吼道:“臭小子,給老夫滾出來!”

    一聲怒吼,人羣之中走出來一位留有八字鬍的男子,瞧着三十歲左右,一身紫袍,穿的頗爲華麗。

    他便是蘇家老三,蘇發財。

    蘇金山的幾個兒子,老大經商,老二做官,成了齊地刺史,老三蘇發財文不成武不就,在家裏遊手好閒;

    雖然因爲家教的原因並沒有魚肉百姓、禍害鄉里;

    但也算得上一個惡霸,整天帶着蘇家的私兵在各地伸張正義;

    上至出海打擊海盜,下至替兩個菜販子分辨擺攤地盤。

    說白了就是一個該溜子。

    若不是蘇金山教育的好,只怕早就無惡不作了。

    蘇發財大喊道:“父親莫怕,兒子這就救父親脫離危險!”

    隨後他指着風業大喊道:“身穿滾龍袍,莫非你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屠夫風王!”

    “你居然敢一個人來到齊地,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怕告訴你,在齊地老子就是天!”

    “立刻將我父親放了,滾回楚地去,齊地不歡迎你!”

    蘇發財喊完之後,立刻小聲對蘇金山說道:“父親,你傻了!”

    “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快過來呀!”

    這一刻,蘇金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風業心裏這個恨吶,爲什麼現在兜裏沒有一捧香瓜子呢?

    風業斜眼看向蘇金山:“你家的傻兒子?”

    蘇金山不停的擦汗,揶揄道:“犬子老三,蘇發財;

    呃……這……他呀……

    出生時難產,被夾了腦袋;

    三歲半頑皮,被府門又夾了一次;

    十歲練武,鐵頭功,找的師傅不靠譜,拿腦子撞門縫;

    所以犬子腦子有些問題,是個傻子,陛下多擔待。”

    蘇金山這話說得漂亮,風業也不打算深究:“自己解決。”

    “誒~”蘇金山答應一聲,如釋重負,立刻朝蘇發財衝了過去。

    蘇發財還不解其意,連忙問道:“父親,什麼被門夾了?”

    “你個孽障!”

    蘇金山上來一腳便將蘇發財踹倒在地,隨後奪過一旁蘇家私兵手中的長刀,用刀身直接朝蘇發財的腦子拍去。

    “哎呀~哎呦~別打~爹~爹啊~”

    “老子今天打死你!你是天是吧!抽不死你我!”

    “啊~出血了~爹~我錯了~”

    “饒命吶爹~我做錯什麼了~兒子一片孝心吶~”

    “哇呀呀呀,你孝順!你太孝順了!我打死你!”

    蘇金山出手十分兇殘,不敢有半分留力;

    就算是刀背,有時候刀鋒也會傷到皮肉;

    沒過多久蘇發財便被抽的渾身是血,整個腦袋血肉模糊,不成人樣;

    身上的紫色錦袍也變得破碎不堪,不少地方還在溢血。

    蘇金山的兇殘模樣看得風業臉色不自然,心中暗道:“是個狠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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