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閉目全身放鬆,傾聽旁邊的心電圖的聲音。”

    五分鐘後,林南繼續開口,“這裏沒有打擾你的東西,聽了我說話的聲音和心電圖聲音,你什麼也聽不見,隨着我數數你會加重瞌睡,1,一股舒服的暖流流遍你全身,3,你的頭腦模糊不清了,7,周圍安靜極了…不能抵制的睡意已經完全籠罩你了,11,你什麼也聽不見了……”

    大劉感覺越來越困了,腦袋呼啦一下耷拉了下來,她晃了晃腦袋,感覺真的很神奇這個催眠術,但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學習催眠術,而是想借機來完成她心裏衝動的大膽想法。

    “林醫生我感覺要睡着了,我也對你試試。”

    “你慢慢的閉上眼睛,傾聽心電圖滴答滴答的聲音,這裏沒有打擾你的東西……”

    大劉看到林南閉上了眼睛,她內心的邪惡想法瞬間涌上心頭,忽然起身朝着林南的嘴脣瘋狂吻去,此時林南被她這一舉動驚訝的愣住了,好長時間沒有緩過神來,就這樣任由她繼續瘋狂吻着,等林南緩過神的時候,立即不顧手上的針頭和傳感器,擡起手來制止了她,把她推在一旁,就在林南剛要開口的時候,她匆匆朝門外跑去。

    林南打死也沒有想到她怎麼突然對自己這樣。

    大劉跑到了洗手間裏面,大口喘着粗氣,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剛纔那一幕不是真實的,但是她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嘴裏淡淡的口水味。

    那不是夢,她現在有點害怕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林南。

    去到醫院外面,大劉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警隊裏,她見到顏夕後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她感覺自己對不起顏夕感覺自己很混蛋,竟然能做出那種事情。

    “老大,我想辭職。”

    顏夕見她淚流滿面,而且還要辭職頓時感覺這個人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胡話而且還一直在哭着。

    大劉剛說完就朝着警隊外面跑去,她邊跑邊脫掉了身上的警服外套,在這寒冬凜冽的天氣裏,她感覺不到寒冷,只能感覺到全身異常的悶熱,那是刺激過後的症狀。

    顏夕從裏面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大劉了,她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於是顏夕決定去醫院問問,畢竟她是從醫院出來的,顏夕開始想到難道是林南欺負她了,但是回頭想想林南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他不是這種人。

    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決定先去問問林南,啓動了車子,顏夕朝着醫院駛去。

    來到醫院外面,顏夕一路狂奔跑到林南的病房裏,他看到林南很平靜的在躺着,顏夕快步走到他跟前焦急道:“你和大劉說什麼了嘛?她怎麼突然變得很反常,來到警隊裏跟我說不幹了,然後就跑了。”

    林南一聽,感覺很正常,她剛纔做了一件那麼瘋狂的舉動,肯定是跑出去靜心了。

    “沒有說什麼,讓她自己靜靜吧,她沒事應該。”

    顏夕一聽好像林南知道什麼,不然不能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她沒事,她剛纔沒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可能是家裏或者別的急事吧。”

    林南不能告訴顏夕剛纔大劉對自己幹那個事情,她知道不得瘋了,本身林南就感覺顏夕是個醋王,這要是讓她知道了,不光她們倆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沒了,而且她也會難過的,所以林南不會告訴顏夕的,只能給她轉移一個別的地方讓她去想象。

    顏夕感覺林南似乎有事情在瞞着自己,但是她找不到理由,因爲她實在想不出來那個大劉到底怎麼回事,就突然那樣反常。

    陪了林南一會兒後,顏夕又回到隊裏了,她不能看到林南,一看到他就想罵他,因爲他差點讓自己再次見不到他了,她在等着林南身體好起來,到時在好好收拾他,還要帶他回家見父母,去林南見他的父母,還要來一次蜜月旅行,還有很多與他沒做的事情,通通都要與他做一遍。

    來到警隊裏,顏夕也沒有心思再投入工作了,一個是擔心大劉,再有就是滿腦子想着林南,滿腦子都是林南,她剛和他相認完都沒有好好溫存,就這樣躺在醫院了。

    顏夕放下手中的文件,她準備出去找一下大劉,這麼冷的天氣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北方的天氣已經開始大雪紛飛,看着風雪交加的夜晚,顏夕實在想不到她能去哪,因爲大雪已經開始封路了,半米深的積雪,車子已經走不了了,無奈之下,顏夕來到了醫院裏陪林南。

    ……

    一望無垠的雪山,覆蓋着積存萬年的白雪,直通蒼穹的山巔腳下,白雲滾滾在肆意漂浮着,嘶叫的風刀子捲起了一層層殘雪,猛勁割着陳思如的臉部。

    臉色蒼白的她,趴在雪地上奄奄一息,她眼神無力掃了一圈周圍環境,矇矓中,她隱約看到遠處有一個帳篷支在那裏,彷彿看到了生命的曙光,此時她身體的溫度正在急劇下降,迷糊中,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趁着還沒有徹底失去知覺,陳思如繼續拖着一具彷彿脫節的軀體,咬牙切齒向十米外的帳篷艱難爬去。

    此時風雪的阻力及體溫的降低,使她爬的越來越艱難,她凍得僵硬的指甲嵌在雪地裏早已摳的血肉模糊,迴流的空氣中血腥味開始瀰漫開來,最後她還是倒下了,昏迷在這荒無人煙的冰天雪地裏。

    不知過了多久,陳思如的僵硬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她的身體感覺溫度在上升。

    “啊!好痛好痛!腦瓜好痛!”

    嘶……迷迷糊糊間,陳思如摸了摸刺痛的後腦勺,隨着她的視線漸漸清晰,然後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

    “大姐,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問他們才知道你自己來雪山攀登了。”

    此時大劉手裏拿着氣罐燃燒着陳思如周圍的冰雪,在給陳思如身體升溫。

    她看到自己的大姐遍體鱗傷頓時心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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