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本就一肚子氣的徐明秋,感覺十分的鬱悶,除了性別取向與自己有所不同,做事方式如出一轍。
爲什麼他能模仿得這麼像,我的存在感就這麼高嗎?
好奇歸好奇,徐明秋心中清楚,如果徐風來模仿他只是爲了騙喫騙喝,搞幾個無知的俊俏小郎君並無什麼不可,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壞到極點,多一個龍陽之癖的愛好罵名,也無所謂。
問題是,他的身後還有三十萬東籬鐵騎,如果被模仿者搞到手中的話,護身符不就沒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東籬王之子。”
面對徐明秋字正腔圓底氣十足地質問,徐風來笑得很不以爲然,甚至帶着一絲不屑地鄙視。
“怎麼?打不過我,用這種方法污衊我?”
爭鬥之間,徐明秋虛幻身軀,躲開徐風來騷擾式的攻擊,趁機觀察第一心腹傅海在幹什麼。
明明修爲比自己都高,甚至龍華都會高看一眼,總是裝作一副啥都不會的樣子,讓徐明秋很是無奈。有好幾次忍不住想要穿拆傅海,不是因爲時機不成熟,就是被突然狀況耽擱。
此時的傅海心中沒有一絲的放鬆,密切地觀察着徐明秋每一招每一式,也在觀察着自稱是徐明秋的徐風來。
此人招式紮實,修爲不在世子殿下之下,其中有武道中的氣運,也有西海術數之法,很難看出他的底細。
不像大夏國內的家族武者,也不像大乾王朝內的門派宗門。
他到底的是什麼人?
問題還沒有想清楚,卻發現了徐明秋求救式的眼神。
“愣着幹什麼?”徐明秋道。
孫大力等幾十名將士,正要一擁而上,協助徐明秋抓獲僞裝他的人,被一個突然加入戰鬥的小個子擋住了去路。
“一對一公平合理,你們一起上,有些不合規矩。”
小個子長相很一般,沒有特別出衆的地方,非要找一個與衆不同的點,那就是又黑又小,好像一個沒有長開的猴子一樣。
小個子的臉上沒有徐風來臉上的娘裏娘氣,帶着一股桀驁不馴的好勇鬥狠感。
“小個子,你特鳥的是什麼鳥人,個子還沒有一個屁高。”孫大力惱怒,大聲叫罵。
“上一個如此污衊我的人,被我打斷四肢溺死在茅廁中。”小個子不但不示弱,氣勢上壓過孫大力一頭。
東籬的將士中不乏一些好勇鬥狠的,也有一些懦弱無能的,大多都是一些眼中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受人之氣之人
“兄弟們一起上,宰了這個小個子,給少爺助助威風。”孫大力暴喊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一時間亂做一團。
原本只是來購買胭脂的富家小姐們,嚇得抱頭鼠竄,帶着自己的沒用的丈夫,或者哥哥,亦或者弟弟,還有一羣濫竽充數的打手們跑出了紅花館。
紅花館內只剩下了徐明秋一行人,和冒充他的徐風來以及不知名的小個子。
雙拳難敵四手,小個子在以孫大力爲首的暴力壯漢團團的圍攻下,逐漸被逼入了死角,進攻的招式越來越少,防守的招式越來越多。
徐風來見狀大呼一聲。
“傅海別再隱藏了,拿出你全部的實力。”
他這一嗓子,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徐明秋和孫大力等人目光聚焦在真正的傅海身上。而傅海本人的目光,聚焦在冒充徐明秋的徐風來的身上。
趁此空檔,徐風來眼疾手快,不知何時手中多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刀刃上閃着冷冽的寒芒。對着徐明秋的咽喉要害就紮了過去,霎時間,衆人的眼神再度發生變化,紛紛轉向徐明秋。
孫大力幾人想要捨身搭救徐明秋,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只能大喊提醒。
“世子殿下,小心。”
與此同時,冒充傅海的小個子從懷中摸索出一包不知道什麼東西,瞬間撕開,撒向衆人的眼睛。
如此危機關頭,別說搭救徐明秋本人,孫大力恐怕連自己都保不住。
以孫大力爲首的十幾人,本能地舉起手臂擋住眼睛,免得被毒瞎雙眼,亦或者造成短暫地失去視覺。擋住藥粉最濃烈的攻擊後,用手趕走眼睛殘存的藥粉,本以爲會看到徐明秋生命戛然而止,因咽喉被割斷慘死在血泊中。
正準備一擁而上大哭一場,最後一次向徐明秋表達自己的忠心,卻看到徐明秋毫發無上地站在一旁,手中緊緊掐着小個子的脖頸。
衆人皆是一愣,看到徐明秋啥事都沒有,臉上的表情各不一樣,好像在說:咋沒死?
時間後退!
就在徐明秋與冒充他的徐風來打得正火熱的時候,傅海感覺徐風來的招式想到了一個既神祕,又肆無忌憚地的組織。
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文俊館
文俊館招收的業務人員很廣泛,除了性別和愛好的要求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要求。
只要你是個男的,愛好男。無論你是中原之地武道修士,還是北域的蠻荒部落,亦或者是南疆鍾情於蠱毒,機關,算計的南疆男子。
更甚至,生活在西海的半人蛟魚,都可以隨意加入文俊館。
當文俊館着三個字出現傅海的腦中時,已然猜到了文俊館的會什麼招式對敵,亦或者用什麼辦法脫身。
早早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就在徐風來掏出匕首的那一刻,傅海憑藉高於任何的修爲,在匕首沒有刺到徐明秋的那一切,已然奪走了徐風來手中的刀,並且一腳將他踹出紅花館。
“世子殿下,快去幫助大力,我去追冒充您的傢伙。”
傅海縱身一躍跳了出去,雙腳剛站穩,卻發現大街上已經沒有了徐風來的蹤影。
徐明秋將冒充傅海的小個子隨手丟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地說道:“綁了。”腦中回想着剛纔的一切,心中有些害怕。
光記着搞陰謀,忘記了自身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還好有傅海出手,否則今日又宰了。
傅海隱藏得這麼深,他到底是什麼修爲,又跟着誰修行。
暗想到這裏,徐明秋想到了自己的弊端,除了每日晚上抽空修煉,幾乎沒什麼系統地學習過武道功法。
導致現在修爲的進度越來越慢,如果不是傅海隔三差五地掏出某一些有助修爲的藥丸,恐怕修爲的進展會更慢。
“傅海人吶?”
站在紅花館門口的傅海,聽聞徐明秋詢問,返回紅花館內。
“跑了。”
對於冒充自己的人會跑,徐明秋也很驚訝,並不懷疑是傅海故意放走對方的。
其實,傅海是故意一腳踹飛徐風來的,爲的就是傳達某種訊息給徐風來。
你們兩個人不是我傅海一人的對手,識相的就趕緊跑了,否則一個都跑不了。然後就是,你不跑,我怎麼在後面悄悄地跟蹤你,發現有關你們更多的祕密。
這一點,徐明秋心知肚明所以沒有怪罪傅海一句,甚至出言安慰。
“跑了一個,這不是還有一個。”徐明秋話說一半,單手勾着傅海的肩膀,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發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修爲?”
傅海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掙脫勾着肩膀上的手道:“殿下,您身份高貴,與我們這幫下人稱兄道弟的不合適。”
“少給老子亂扯話題。”徐明秋臉上一沉,看向被綁起來的小個子,心道:還好傅海提醒的及時,否則別人真的會認爲我喜歡男人。看來勾肩搭背的事情,以後不能再做了。
“嘿嘿嘿……”傅海發現徐明秋明白自己的含義,乾笑一聲小聲道:“五品剛入門。”
短短五個字,讓徐明秋足足愣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要知道傅海比徐明秋小上一兩歲,如此小的年齡差距,一個剛剛突破八重修爲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一個已經列入了高手範圍。
這也是龍華爲什麼會如此放心,答應徐明秋帶着大軍南下剿匪,只讓傅海一人跟隨徐明秋進入東籬州。
原來不是因爲東籬州是自家地盤,做什麼事情不需要顧慮後果,而是因爲傅海是個低調的高手。
“你是喫什麼長大的,個子不高就算了,修爲這麼高。修行上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快點告訴我,總是被人保護,不能親自殺敵真的很憋屈。”
徐明秋收起架子和以往的風格,一本正經地向傅海請教問題。
傅海撓着後腦勺,欲言又止地說道:“世子,您就別問了,我這條路您走不了。這條路所承擔的後果,您想象不到。”
徐明秋原以爲只是傅海的說辭,並不想把快速修行的辦法告訴他。後來發現傅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藏私,甚至帶着真誠的勸解和真心的無奈。
“算了,來日方長。”徐明秋大手一揮。“我們該審判這個冒充你的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