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一下,當一個有着大好未來的年輕人,什麼愛好和抱負都沒有,唯獨有的除了酒色.情慾,他還是年輕人嗎?
呃……好像這種做法很年輕人。
徐明秋聽出了古大陸口中的內涵段子,心中默默地加油打氣,就差握緊拳頭對天大喊一句:我就知道是這樣的。
撓了撓後腦勺,掩飾當下的尷尬,和內心躁動的心情。
“古叔叔嚴重了,一元怎麼着也比我強,需要面對外憂內患的狀況,一個不小心就會掛掉。古家有您罩着,一元兄弟放縱一些,不礙的。”
古大陸爲之一振,字裏行間中,聽出一些捧高踩低的感覺。
“明秋啊,有些事情叔叔不能明說,希望你不要怪罪叔叔。你放心,古家永遠站在你的背後。”
我要是不給你天大的好處,你能站在我身後嗎?
你比同文帝還不是人。
徐明秋心中暗罵一句,作揖道:“我去看看一元老弟,確認他還活着。”
古大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知道徐明秋這是在開玩笑,擠出一個苦笑點點頭。
古一元是除徐明秋之外,在古來城內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他表現出的紈絝做派,以及無惡不作,無女不歡的生活習性,大多都是模仿徐明秋。
而他居住的地方,更是別具一格。
別說在古來城,就算放眼整個大陸,也是奇葩中的奇葩。
大家見過在家中蓋寺廟的嗎?
徐明秋輕車熟路來到太守府的院中院,意外發現古一元居住的地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不是記憶深刻,他肯定認爲自己來錯地方了。
一座宏偉壯觀的寺廟樹立在他的面前,陣陣香箔從院中院的寺廟中傳出,聲聲鐘鳴,木魚聲,誦經聲不絕於耳。
一手扶額,圍着名爲清律院的寺廟轉了一圈。
“真會玩兒。”
這座名爲清律院的寺廟,是徐明秋離開東籬後古一元親自監督設計加蓋的,爲了說服古大陸加蓋院中院,謊稱爲進京求學的徐明秋誦經祈福。
徐明秋邁步走上臺階,臺階共分七層,每走一層感覺心中越是七上八下。
噠噠噠……輕釦門環三聲。
一名穿着沙彌衣服的小和尚,打開清律院大門,嘴中喫着雞腿,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是誰,來這幹什麼,不知道這是我家少爺的清修之地。”
清修之地,這幾個好似暴雷一樣,在徐明秋的心頭閃過。
和尚喫肉就算了,你特麼的還在屋內睡女人,這是爲我誦經祈福嗎?
明顯是在告訴佛祖,徐明秋不是好東西,趕緊收了他。
越想越氣,一腳踹開嘴喫雞腿的小沙彌。
“古一元,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小沙彌被徐明秋踹懵了,嘴中的雞腿頓時就不香了,想着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守家鬧事,不知道太守家有武者高手坐鎮。
“來人啊,有人硬闖清律院。”
徐明秋也不廢話,給傅海一個你懂的眼神。
只見,幾個人影凌空而起,落在徐明秋的面前,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其中包括殺掉這個闖入者。
護院首領正要開口質問徐明秋的過錯,看到徐明秋就是一愣,眨眨眼,又揉揉眼,結結巴巴地說道:“世子殿下,您回來了?”
“吳頭領,是你啊。怎麼,想和我比試一下。”徐明秋擺出挑釁的姿勢。
嚇得吳頭領跪地磕頭擺手。
“您老人別嚇唬小的,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徐明秋看都不看吳頭領一眼,徑直從他的身旁走過,好奇地問道:“府上最近換人了?見到好多生面孔,他們都不認識我。”
“是的,也就是幾個月前,大人突然撤退了府上很多下人,換一批,都是一些不打緊的職位。”
“傅海,把這個假和尚交給吳頭領,你跟我去見一元。”
傅海進小沙彌丟在吳頭領的面前,歉意微笑道:“別見怪,我家世子就是這脾氣,誰讓他看不起世子殿下。還有,世子最恨敗壞佛祖名聲的假和尚了。”
其中的含義無需多說,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小沙彌,頓時沒了脾氣,不知道爲何褲襠溼了,帶着一股騷臭味。
吳頭領命人拖着小沙彌離開。
徐明秋查訪了幾個偏殿,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是我弄錯了,古一元沒有住在這裏?
就在他自我懷疑的是,一聲哈氣連天的呻.吟聲傳來,徐明秋的目光落在大殿上。
該不會在這座大殿中吧?
寺廟中的大殿是幹什麼用的,裏面供奉的是誰徐明秋在清楚不過,如古一元真個二十多名姑娘在裏面,這事情就麻煩了。
要知道,古一元可是打着徐明秋的名號加蓋的清律院!
這是種什麼行爲,就差揪着佛祖老爺的耳朵,大聲喊道:佛爺爺您一定要保佑我秋哥在京都,喫得好,玩兒的好,睡得好,我在這直播點節目給您看。
徐明秋腦中的某根筋抽動了一下,也顧不上兄弟情非,更顧不上大殿裏面的人,是否穿着衣服。
狠狠的一腳踹了上去,大殿門哐噹一聲被踹開。
“古一元,給老子滾出來,玩兒什麼不行,非要在佛祖面前玩兒花活,你想死我還沒活夠吶。”
徐明秋愣住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空中吊着薄透的白色紗幔,一層又一層。層層紗幔後面,擺着一張巨大的牀,牀擋着123456……
大約估摸着四十條腿,每兩條腿的中間……
徐明秋沒有看到想象中莊嚴古樸的佛像,高大的供桌香案。
徐明秋:………………
躺在牀上的古一元費盡力氣擡起頭,目光穿過層層的白色紗幔,看到兩人影站在大殿門口。
根據身形,判斷出了一二。
“傅海,你挑一個喜歡的去隔壁。秋哥,哪裏有藥,脫了衣服一起玩兒。”
玩兒你大爺,徐明秋心中咬牙切齒,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