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很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最敬愛的秋哥會這麼對待自己。
不是你送我的二十多個姑娘嗎?
不是你送我的延遲藥丸嗎?
不是你慫恿我放開了玩兒嗎?
好嗎,我放開了,你放不下了。
早知道就不要了,畢竟她們都是秋哥的姑娘。
看到沒有,迷弟就這這樣,一邊享受着哥哥的打,一邊爲哥哥找打他的說辭。
徐明秋雖然沒有動用武道氣運,也是拳拳到肉,打得結結實實。
嚇得牀上二十多個姑娘們,雞飛雞跳,顧不上純白肌膚裸露在外,你推我搡地跳下牀去。生怕徐明秋一個不解恨,拉過來她們一陣啪啪地打。
半晌後,徐明秋打累了,坐在地上喘息。
古一元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隨手拉來被子,蓋着緊要的位置。淤青紅腫爬滿了整張臉,更別說目標明顯,攻擊方便的身體。
有人一定會問,徐明秋爲什麼不坐牀,因爲徐明秋怕髒。
隨着時間的推移,古一元被打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太守府。
古一元的母親得知此事後,一百個不想徐明秋好,明知道自家的軟硬實力比不上徐家,也要殺一殺徐明秋威風,替自己兒子出出氣。
一名風韻猶存,保養到極致的完美中年美婦人,柳眉上翹,杏眼微眯,對着古大陸指指點點。
此人正是古一元的母親,名叫古梨花。
“你好歹也是個太守,古來城名譽上的當家人,徐明秋算什麼,一個死爹跑了孃的孤兒。怕他做什麼?兒子快被打死了,屁都不放一個。”
說着,哭哭啼啼。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養活這麼大,要是被打死了,我可怎麼活着。”
猛地擦拭臉上的淚水,好似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說是不是再有納妾之心,樂意徐明秋打死我兒子,好以古家不能無後爲說辭。趁機納上幾房妾室。”
古大陸聽得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本想解釋一下,替徐明秋說說好話,眼看着仇恨來到自己的頭上,頓時就不想說話。
鬧吧,鬧吧,鬧到最後收不了場,我看你怎麼辦。
又是一陣指指點點,好聽不好聽的一頓罵,古大陸聽得心煩意亂,怎麼勸都不行,哀嘆一聲。
“我怎麼就嫁給你這麼一個慫包。除了會嘆氣還會什麼,你個沒用的東西。”
“你罵夠了沒,要是還沒罵夠,咱們現在就去後院,問問爹,看看他老人家是什麼個意思。”
“拿爹威脅我,好啊。古大陸你長本事了。”
不堪入耳的罵聲,一字字一句句地從古梨花的嘴中傳出。
砰,門猛地被打開。
一名拄着柺杖的老者站在門口外三米多的位置,門口只有他一人,很明顯門不是被推開的。
“一個是一城太守,管轄着幾十萬人的生活,一個是太守夫人,古家的族母,丟人現眼。”
“爹……你怎麼?”古梨花嬌嘆一聲,上前一步,攙扶着拄着柺杖,行動不便的古福來。“一元被打了,大陸他屁都不敢放。”
“放屁!”古福來狠狠地戳着手中柺杖,發出一聲悶響。
“爹,讓你放屁。你還不去收拾徐明秋這小子,爲我兒子報仇。”古梨花自認有人撐腰,臉上的蠻橫和無理取鬧又多了三分。
“我說你放屁。”古福來掙脫古梨花的手,不需要她的攙扶,自己坐在椅子上,瞪了一眼。“明秋已經回來了,正在收網東籬大軍,也是時候給一元一點壓力了。”
爲了不讓自己女兒再這麼胡鬧下去,古福來點頭示意,古大陸可以和古梨花簡單透露一些機密事情,以保證與徐家的良好關係,可持續長久地發展下去。
“你那寶貝兒子,都是被你慣壞了,他除了怕爹,就怕徐明秋。爹現在年紀大了,經不起一元這麼胡鬧。現在由明秋代管,我們也可樂得清淨。”
“這些我懂,用不着你教育我。可是他,下死手。”
“你懂個屁。”古福來怒道,示意古大陸繼續說。
“你只知道我們古家,在古來城地位高,盤根錯節,卻不知道爲什麼古家能走到這一步。全靠徐之坤的救濟和幫助,他不是沒有私心,但徐之坤從未要利用古家,反而我們一直在利用徐家。
明秋這孩子以前的毛病比一元還多,自從徐之坤死後,他的成長我們有目共睹。智殺太子李意爲,幾次逃離同文帝的陰謀,面對一等一的武道高手從容不迫。
這是當時的明秋,正是一元的良師好友,他可以幫助一元改邪歸正。你想你兒子一輩子都這樣嗎?想想他加蓋的假寺廟,想想他帶着二十多個姑娘過夜,想想他的所作所爲。”
眼看古梨花要被說通,古大陸決定再加把猛藥。
“之前,你不是爲明秋流淚嗎?說要代替他的父母好好地關心,照顧明秋嗎?”
嗯……古梨花支支吾吾,心裏已經被說服,嘴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也不能打人吧?”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古福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對自家獨女的瞭解,遠超於他自己。
“愣着幹什麼,還不找大夫爲一元看傷,準備一些進補之物,給一元補補身子。明秋是在幫我們教訓一元,不是在打一元,我們要好好地感謝人家。”
古梨花恍然大悟,想到古一元一身的傷,小跑得出去,火急火燎地喊道:“快請大夫。”
“大陸,我這個女兒就是這樣,難爲你了。”古福來眼神閃着淚花,心中明白自家女婿爲這個家,乃至身後的種種付出了多少。
“爹,您言重了。我們都是古家之人,爲了古家,別說受委屈,就算死也無所謂。”話鋒突然一轉道:“爹,您猜得沒錯,我已經和明秋談好了,西月古國的貨物由我們來做。”
“他沒有懷疑吧?”
“懷疑是有的,大方面他還是相信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