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足夠的威懾力。
“傅海,按照規矩辦事。”
徐明秋隨意吩咐一聲。
傅海也不廢話,用銀針封住面具男幾處穴位,綁緊之後,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髒臭麻布,塞在面具男的嘴中。
一切準備完成後,又檢查一遍,這才放心地將一包白色的藥粉,灑落在面具男的身上。
“少爺都準備好了。”
徐明秋轉頭望去,看到被吊在半空中的面具男。
“毒,我們已經下好了。你的面具我們也沒有摘掉,就看你叫來的小夥伴們,對你是什麼心思。”
聞聽,面具男面露驚恐,身子不斷地搖擺抗拒。
徐明秋打了一個手勢,帶着傅海離開。
二人回到房間,望着天邊的魚肚白。
誰都說不準,搭救面具男的人,會不會在大白天裏胡作非爲。
“沒想到,他們也有穿雲箭!”徐明秋很意外。
“您放心世子,等事情結束後,我一定好好查查他們手中穿雲箭的來歷。如果是從我們的人手中流出的,嚴懲不貸。那……”
“別吞吞吐吐的,想到什麼就說。”
“如果,是從他們的手中流出的,我們該怎麼應對。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放在臺面上處理,畢竟您現在還是名譽上的大夏商會會長。”
“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外,我也沒辦法。”
徐明秋嘴中走一步看一步,並不是真的走一步看一步,而是在暗示傅海,殺一個知情人算一個,直到沒有外人知情就行。
“世子,您放心。”
“不是,傅海,你……”
話到了嘴邊,徐明秋細想一番,決定不說出口,隨即擺手。“嗐,以後再說吧。”
街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起大早趕早市的人,爲了一天的生計,開始忙活。
人,應該不會來了吧。
徐明秋拿捏不準面具男,在他所屬勢力的重要性,更喫不準,誰會冒着生死的危險,大白天闖入客棧要人。
就在徐明秋懶得細想這些事時,咚咚咚的敲門聲,引起了徐明秋的注意。
傅海騰地站起身,看到徐明秋默默點頭,來到窗戶邊,推開一條縫隙。
“世子人來了,個個都帶着一樣的面具,爲首的那人臉上的面具略微不同。”
店家開門晚了一些,戴面具的一夥人,不耐煩地將門一腳踹開。
掌櫃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和我們穿着一樣的那個人在哪兒?”
“後院,客房!”掌櫃的被嚇得不輕。
一羣人,齊齊抽出腰間的武器,等待着爲首之人下達命令。
“別太緊張了,隨我去看看。”
一羣面具男剛來到後院,看到他們的人被吊在院子中央,先是一愣,後警覺地掃視四周。同時還不忘記,爲首之人圍在中間。
被綁起來的面具男,見他們的人來救他,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自己得救了,而且人多勢衆,緊張了的是,他身上的藥粉會將周圍的人全部毒死。
不斷的搖晃着身軀,嘴裏嗚嗚的提醒。
剛要上手搭救他的面具男,看到他這麼反常,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然後又警覺地掃視一週。
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別動搖晃身體幹什麼,我們這就救你下來。”
“等會……”
爲首的面具男,圍着被綁起來的面具男轉了一圈,又一次警覺的掃視四周。
“能抓住他的人,並且把他綁在這一。說明,這個人是一個高手。有着必勝把握的高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想惹事生非,可能性不大。一定是藏在某處,等待着我們上鉤。”
聞聽他的話,本要搭救被綁的面具男的,一羣面具男,退了回來。
將爲首之人,牢牢地保護在中間。
很明顯,這麼多人保護他一個,說明他一點也不簡單。
對了,可以這樣……
“傅海……”
徐明秋示意傅海附耳過來,他小聲地在傅海耳邊說着什麼。
傅海聽聞,爲之一愣。
“世子,真要這樣嗎?讓我去吧。”
“不,你去不會吸引他們的住注意力。你沒感覺爲首之人,很熟悉嗎?”
“是很熟悉,卻想不起來他是誰。感覺就像經常見面,點頭之交,交情並不深厚一樣。”
徐明秋走出房間,沿着樓梯下樓,看到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掌櫃的,好言相勸。
“掌櫃的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剛進來這一夥人,你也看到了,他們真敢殺死。”
“那……那……那怎麼辦啊?”
“我要知道該怎麼辦,還會下來看看,能不能逃走嗎?”
就在一羣面具男等待着爲首之人說話的時候,徐明秋很不識趣地來到了後院,看到一個個手拿武器的面具男們。
“嗨!”
爲首的人,帶着面具確實和他人不一樣,別人都是古銅色,無角的人首面具,只有他面具上帶着兩隻角。
不像羊角,也不像牛角,有點鹿角的感覺。
爲首戴面具的人,看到徐明秋的瞬間,也是一愣。
他不是,離開鹿城快四天了嗎?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爲了不被徐明秋髮現他便會,沒有率先開口說話,低聲在身旁的手下耳旁說道:“你問問他,絕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底細。還有,如何他同意的話,告訴他我們現在就帶着所有人離開。”
專業傳話話筒,將爲首戴面具的人重複了一遍給徐明秋。
“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既然敢一個人站出來,說明我已經掌控了整個局面。你好像沒什麼談條件的資格!”
爲首面具男被噎住了,繼續讓傳話筒傳話。
“你說得沒錯,我們無冤無仇,不應該結下樑子。但,他……”徐明秋指着被吊在半空的面具男說道:“他昨晚非要殺我滅口,還說什麼,什麼來的……哦對了。出門的時候,家裏人交代了,不能被任何人得知。”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他想要我的命。所以,你懂的。”
明明雙方之間的距離很短,根本用不上傳話筒,這讓本就喜歡猜忌的徐明秋更加確定,面前爲首的面具男他見過,而且還很熟悉。
嘴上沒少和爲首面具男套話,心中快速翻閱記憶畫面。
突然,一個很高體型相當熟悉的畫面,出現在徐明秋的面前。
是他嗎?
徐明秋拿捏不準,又仔仔細細地大量了一番,以後七八成的把握。
“行了,昨晚的經過我也和你說了。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還好我有一些修爲,否則從二樓摔下來,還不摔個半死嗎?”
徐明秋繼續他的胡攪蠻纏,爲傅海的準備,爭取更多時間。
“你是不給面子嗎?”
傳話筒模仿着爲首面具男的語氣。
“面子,我一定會給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着話,徐明秋拿着拓印好的鑌鐵盔甲殘片,走向面具男。兩人之間還差十米的時候,爲首戴面具的男子,突然開口。
“站住,把手裏的東西扔過來。”
只是,他故意夾着嗓子,生怕被徐明秋聽出來。
徐明秋也不在乎,將拓印的畫揉成一團,向前輕輕地拋去,不偏不倚的落在爲首面具男的腳下。
爲首面具男眼神下翻,看着地上的紙團。站在他身旁充當傳話筒的手下,不假思索地撿起紙團,打開。
就那麼簡單的一眼,嚇得爲首面具男的身體輕微晃動了一下。
修爲一直在不斷攀升的徐明秋,怎會沒注意到爲首面具男的搖晃,知道他一定知道什麼。亦或者他,這種紙團上拓印的東西,更加重要。
“不認識,沒見過。”
徐明秋知道爲首面具男在說謊,也不拆穿。
“沒見過就算了。把拓印的畫交給我。”
徐明秋生怕爲首面具男反悔剛纔的也約定。
“這種東西我都沒見過。”
“是嗎?”
徐明秋從懷中摸出一枚嶄新的鑌鐵打造的盔甲片,雙手一夾,隨手甩了出去。
爲首面具男修爲不必徐明秋差,甚至有過之而無及,輕而易舉接住徐明秋丟過來的東西。
趁着爲首面具男喫驚愣是的時候,徐明秋果斷開口。
“這枚東西,就是從吊着的那個傢伙身上弄到的。看着和我拓印的一樣,你真的不知道嗎?”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爲首面具男明白,在怎麼掩飾都於事無補,所有執行剛纔的命令。
“殺了他,讓他變成一個守口如瓶的人。”
一衆面具男奮不顧身的衝向徐明秋,像靠這一招雙拳難敵四手,將徐明秋壓制住。
剛一動手,有的正要挑起,發生身體不聽使喚,手臂,腳掌,腿,以及上半身酥0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看到這一步,徐明秋知道,傅海的得手了。
“怎麼樣,現在有機會我我聊一聊嗎?我不想和你們爲敵,只想這個東西,你麼是從而到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