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世子爺 >第二百五十四章:沒收茶葉
    徐明秋撓了撓眉角,一腦門的汗顏。

    不去吧,說不過去。

    去吧,一定會露餡。

    他倒不是害怕老先知會故意說徐明秋是假的,畢竟真就是真的,如假包換的真。他只是害怕,老先知會把他算計北門初的事情說出來。

    萬一讓北門初知道,這一切都是徐明秋在算計,恐怕到時候,想死的痛快點都是一個問題。

    長老會的權力並不大,只是在某些表決類的事情上,有着一定的發言權。有的時候,長老會的權力都沒有祭司大帳的權力大。

    這一次不一樣。

    來人清清楚楚地說明了,請徐明秋過去的人是老先知,而非長老會的命令。

    老先知無論是身份,地位,能力,以及對北門部族做出的貢獻,在整個北門部族有着無人能比權力。族人信服北門長石,因爲他是族長,因爲族內的規矩和制度。

    信服祭司大帳,因爲他們信服圖神,因爲祭司可以溝通神明,因爲祭司可以救死扶傷。

    信服長老會,因爲他們有着絕對的生活經驗,可以告訴族人什麼是危險的,什麼是不可以做的。

    至於信服老先知,那則是打心眼兒佩服,亦或者說是全心全意的折服。

    看着北門禾和長老會的人打嘴官司,徐明秋知道自己是躲不過這一劫。艱難的抑制不打飽嗝,本該捂着傷口的手,莫名其妙地揉着肚子。

    他喫撐了。

    不能因爲我的原因,把小妹推到風口浪尖上,先看看老先知的意思再說。

    徐明秋動了動腳,引起了傅海的注意。傅海轉頭望去,看到徐明秋對他眨眨眼,默不作聲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們擡着我去吧,不要因爲我傷了和氣。”徐明秋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行,有我在,我看誰敢!”北門禾霸氣地擋在徐明秋的面前。

    最終,北門禾聽從徐明秋的話,讓長老會的人將他擡走。

    路上,徐明秋躺在簡易的擔架上,看着不斷落下的雪花,設想如何和老先知交談。

    很快,徐明秋被擡入老先知的大帳,滿眼都是大帳屋頂造型。想側頭看看老先知長什麼樣子,又怕被老先知察覺什麼。

    “你們都出去吧!族長和大祭司留下!”老先知吩咐道。

    那些受到老先知邀請的人,那些前來祝賀老先知出關的人,不再逗留片刻,迅速地離開大帳。

    北門初側坐於地上的獸皮毯上,低着頭,面色潮紅,不時地瞅看徐明秋一眼。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盡被老先知看在眼中,老先知權當什麼都不知道,起身來到徐明秋的面前。

    一張蒼老的臉出現在徐明秋的面前,兩人四目相對。本在看着大帳頂的徐明秋,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張老臉嚇得瞳孔都收縮了。

    雖說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身受重傷,要死不活的樣子,卻沒能逃過老先知銳利的眼眸。老先知呵呵一笑,一切瞭然於胸,回到座位坐好。

    “恭喜族長,一家人終於見面了。”

    這句話無疑是點明瞭徐明秋的身份,告訴北門長石,徐明秋是貨真價實的徐明秋,而非外族人派來的冒充者。

    比北門長石還要開心的北門初,眼睛掃視一圈,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明秋的身上,偷偷地擦拭眼淚幸福淚水。

    在她看來,只要徐明秋的身份被確定,不是外族人冒充的,那一切都好解決了。

    哪怕徐明秋非禮自己的事情,也能因爲徐明秋的真實身份,和部族安穩的角度去說。

    這樣也能給予全族一個合理的交代。

    至於,被非禮的事情,她會當做一次沒有完成的美夢,默默地記在心裏。

    “多謝,老先知。”北門長石很開心,縱然是個頂天立地的北域漢子,在得到老先知明確的答覆後,深深地爲姐姐北門長薇感到高興。

    幾人簡單交流了幾句後,北門長石打算帶着徐明秋告辭離開。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帶明秋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感謝老先知。”

    “族長,你可以走了。把這個有趣的小傢伙留下來。”

    老先知看出了北門長石心中的疑慮,沒等北門長石提出質疑,再次說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小傢伙,又是長薇的兒子,很多有關東洲的事情需要問他。放心,他的傷勢無大礙。”

    老先知說得很隱晦,北門長石聽得出來,在明確徐明秋沒有危險的時候,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北門長石離開後,大帳內的外人只剩下徐明秋一人。

    老先知爽朗地一笑道:“阿初,你可有什麼話說。”

    阿初和大祭司,這兩個代名詞,是北門初和老先知之間的暗語。場面上,以職位相稱,你叫我老先知,我叫你大祭司,一般用在部族正事上面。

    如果用暱稱稱呼對方,那就說明,要說一說心裏話,講一講家裏事。

    啊!

    北門初身體微顫,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

    “老先知我……”

    “叫爺爺!”

    “啊!爺爺……”

    爺孫倆打着啞謎,可害苦了徐明秋。

    老天啊,你開什麼玩笑。北門部族內無所不知的老先知,竟然是北門初的爺爺,這不是要玩死我嗎?

    怪不得要故意支走舅舅,原來在這等着我吶!

    圖神您老人家要是能聽到我的話,一定要勸勸老先知,告訴他千萬別做傻事。我對北門初的不恭敬,不是我的本意,那是北門熊三在陷害我。

    對,北門熊三。

    您老人家讓老先知去找北門熊三。

    前期已經鋪墊好了,徐明秋散發出來的氣息被老先知牢牢地抓住,並從中品出了一些味道,感覺到了徐明秋當下的心情。

    看着因害羞紅臉低頭的北門初,老先知再一次輕呼她的名字,聲音總帶着三分溺愛,七分打趣。

    “阿初……”

    北門初擡起頭,紅脹脹的臉,眼睛瞪着溜圓,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老先知對北門初使了使眼色,對着徐明秋努了努嘴,好似在說: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趕緊說,再不說黃花菜都涼了。

    可憐的徐明秋除了傻愣愣地望着大帳頂,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如果不是爲了保持傷員的人設不崩塌,他很想“嗷”一嗓子站起來,指着老先知的鼻子問道:“有事說事,打什麼啞謎,告訴你小爺我什麼都不怕。”

    北門初被老先知整得坐立不安,羞愧之下,頭也不回的跑出大帳。

    “阿初,別走啊,有什麼話趕緊說。”老先知不死心地喊道。

    余光中,徐明秋看到北門初嬌羞地跑出老先知的大帳,心裏徹底的涼透。

    北門初不離開還好,有些事還是可以解釋清楚的。她一離開,變相地坐實了徐明秋犯下的罪證。

    人家可是爺孫,孫女受辱了,當爺爺的怎麼着也得給孫子出口氣吧。況且,爺爺還不是一般人,而是北門部族的老先知,就算徐明秋的舅舅是族長,也不能把老先知怎麼樣。

    完球了。

    三個字在徐明秋的眼前換來換去。

    瞬間,大帳中安靜無比。

    徐明秋什麼都不怕,就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了。

    問題是,怕什麼來什麼。

    過了好一會,老先知耐不住寂寞,望向閉眼裝暈的徐明秋,輕咳一聲。

    “別睡了,起來和我說會話。”

    老先知連續叫了好幾聲,徐明秋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鐗。

    只見他,對着大帳外大聲喊道:“門口的,進來個人。”

    聞聽聲音,兩名身着麻布衣物的長老會人,撐着門簾走了進來。

    “今夜聽聞北門熊三又拿着圖神茶亂搞,差點沒鬧出大亂子。你們去他那裏,將他大帳中所有的圖神茶都帶過來,就說我很不開心,要全部沒收。”

    長老會的兩人對視一眼,滿心的疑惑,然後相視一笑,懂得都懂。

    老先知已經多少年沒有開葷了,這是要好好地放鬆一下。

    想來這一次閉關,老先知一定感悟到什麼,否則不會有這麼強大的精力的。

    很快,北門熊三私藏的圖神茶被拿了回來,兩人中的一人,恭恭敬敬地放在老先知面前。

    大帳外傳來男子不捨的痛哭聲。

    “老先知,求求你給我留點吧,我就那麼一點快來,都拿走了,我的快樂就沒了。”

    老先知皺着眉頭道:“外面哭嚎的人是誰?”

    “三將軍,北門熊三。”

    “讓他進來!”

    北門熊三原以爲在老先知的大帳外哭一會,老先知飲用過圖神茶後,會把圖神茶返還給他,這纔在大帳外邊哭邊等。就是爲了提醒老先知,我還在外面等着哪,你別忘記還給我。

    誰了得,竟然會被老先知請進去,瞬間啞口無言。

    “北門男兒流血不流淚,你已經夠丟人了。一點眼淚都沒有,你還假哭,你要幹什麼,要上天嗎?”

    北門熊三嚇得不輕,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也不敢回話。

    老先知罵了一陣子後,指着手中本就不多的圖神茶道:“去,衝杯茶。”

    北門熊三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違背老先知的話,衝好圖神茶話雙手恭敬的端在老先知的面前。

    “老先知請用茶。”

    老先知看都不看北門熊三一眼道:“去給徐明秋灌下去,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喝完茶後,只想着辦哪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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