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你們的意見都說完了,聽聽我的意見。”徐明秋打趣的說道。
他這麼說,只是爲了活躍一下氣氛,並沒有太多內涵的意思。軍事會議固然是一個很重要,很嚴謹的話題,問題是在過於嚴肅的話,會讓大腦進入一個封閉的環節中,導致很多問題都沒有很好的解決。
“我個人的意見很簡單,你們幾個帶着大軍繼續前進。由我,傅海,莫許三人先摸到鹿城四周看看情況。”
“世子不可!”
“那樣太危險了。”
“鹿城都是北域人,他們都屠城了,說明他們已經殺紅眼了。”
“末將請命,陪世子一起去。”
“末將也去!”
徐明秋拜啦擺擺手,“就我們三個人去,人數少的話,更容量隱藏。”大致指着身後的地圖道:“這裏位於鹿城西側三十里的位置,有一片樹林,定爲我們通訊聯絡地點。我就不在這裏爲你們指導安營紮寨的地點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在後面走慢的,進入大夏國後,自行商議安營紮寨地方。每日差人到此地查看,如果沒有看到我,傅海,莫許三人中的一人,說明我安全無事。如果你們看到我們三人其中一個,聽從安排就行。”
重要的軍事作戰會議,就這麼在徐明秋稀裏糊塗的指揮中結束了。
徐明秋覺得情況並不負責,只是有些看不透,看不懂,在沒有絕對的情報支撐下,貿然行動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派遣斥候外出查探情況,是徐明秋可以選擇的一項,可是他並不像這樣做,主要的原因是,他想看看的新王殿下的態度,看看他是怎麼考慮的。
或許說,徐明秋心中最後的忍耐已經消失不見了。消失的忍耐讓他對李家治理的大夏國十分的失望,失望想要親手推翻李家統治的外患。
攘外必先安內的問題徐明秋還是明白的,所有他決定按兵不動,再度觀察同文帝和他還皇子們,再給他們李家一個機會。
你們爭權奪利,我可以理解,你們搶奪皇位,我也沒意見,你們怕我家那三十萬東籬鐵騎,我也能看的到你們的想法。
問題是,敵人已經打到門口了,老百姓已經被欺負了,還玩兒這一套,就別怪我徐明秋了。
這就是徐明秋骨子裏的做事風格,你玩兒我,我沒意見,不把老百姓當一盤菜,抱歉我徐明秋第一個不答應。
再一次發揚一言堂權威的徐明秋,騎在馬上,不時的和傅海莫許二人交流,然後在低頭看看地圖。
“傅海風雪太大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們不會又迷路了吧!”
“可能性不大。”傅海剛張開嘴,就被灌了一嘴風雪。
“世子,當年我跟着王爺戍邊時候,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風雪,今年真是邪門了。”莫許大喊着說道。
這時,莫許自報奮勇的站了出來,摘下背在後背的長槍,組裝在一起後,插在地上感知雪的厚度和地面。只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仔細的用心感知着,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猛然間睜開眼睛,槍身上散發着單單的光芒,向後半撤一步後,做弓馬狀態。
“開!”大喊一聲。
一道武道氣運從他槍頭沙發出去,形成了一股寬約兩米的勁道,猶如一隻雪龍一樣,一個勁兒的往前竄去,直到幾百米開外的位置後,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徐明秋雖說的驚訝,表現的還算淡定,只是沒有想到,莫許會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清出一條路來。他拍了拍傅海的肩膀道:“等莫許力竭了,就給你這位五轉的百煞蠱師上了。”
傅海瞪大了眼睛,一臉委屈的說道:“世子,我是靠腦子喫飯的,不是靠賣力氣喫飯的。這種事,就應該莫許來幹,他最適合。”
北域就是這麼一個淒涼地方,夏天熱的要命,一般情況下不會下一滴雨。冬天出了冷的要命之外,雪下的異常的大,凍死人的事情時有發生。
生活北域的部族,之所以不斷騷擾大夏國,那是因爲這個地方真的比不上東洲富饒之地,而且還缺衣少食。沒辦法,總不能只有你們東洲人活着,我們北域人就得死去吧。
既然不想死,只能抄傢伙幹上一些有悖天理的事情,搶劫距離北域最近的大夏國,就成爲了北域唯一可以走的路。
後來,大夏國慢慢的品嚐味道來,發現不斷防禦南下侵犯北域各部族,派兵徵繳並不是一個長久治安的方法。於是大夏國在於和北域的交界處,修建了一個烽火臺,打算分割而治。慢慢的這些烽火臺連城了一片,便有了當下的情況。
留下幾個可以進出的關口。
“沒想到了,大夏國還有這樣的經歷。”莫許講着大夏國抵抗北域的經歷,講着莫家祖上對戍邊北疆做出的貢獻。
因爲路上過於無聊,徐明秋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那?那時候的北域內的各部族之間,也有着不少的內鬥,他們的內耗一定很嚴重,爲什麼不選擇徹底的解決。”
“北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內鬥起來比和我們對抗更加狠毒。一旦有外人加入的話,他們就會放下對內的刀,選擇一致對外。
況且,我們大夏國屬於遠征,糧草軍械,甲冑,武器,等等保障問題,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一旦進入北域腹地,迷路,斷糧,缺水,被幾個部族合圍都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對當時的大夏國來說,就是一件沒辦法完成的事情。所以就不了了之。”
莫許在地握住手中的長槍,如法炮製清除地上厚厚的積雪,保證徐明秋可以安穩的騎在馬上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