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秋看着力竭的莫許,看着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莫許,坐在馬背上說話都有些費勁。
“不行了,世子,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莫許此時什麼感覺都沒有,唯獨感覺自己被掏空了。
“你着話,聽的真喪氣。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女人不能說自己不要,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徐明秋並沒有打算放棄調侃莫許,因爲茫茫的北域雪地中,只有他們三個人,不自己早點樂子真不知道該幹什麼。
傻丟丟的走路,和傻子真的沒有什麼卻別。
“莫許,世子的話你要記在心裏,你是一個不行的男人。”傅海也加入了調侃莫許的隊伍中。
“你的修爲比我高那麼多,我都除雪快一個時辰了。你到時動手啊?說風涼話,誰不會。”
莫許沒有絲毫的示弱,懟的傅海一愣一愣的。
人家是世子,我惹不起,還惹不起你個小小書童嗎?
徐明秋一聽感覺莫許說的在理,便開始懟起傅海來。
“人家莫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我們三個就你的修爲最高,起清雪開路。”
徐明秋髮話,傅海沒再發什麼牢騷,翻身下馬之後,來到厚厚的雪牆後面。指着前方不遠處的高雪坡道:“當你看看什麼叫做男人。哪裏那麼高,一定是有一個土坡,世子殿下就應該走平攤大道,看我將土坡給以推平嘍。”
傅海沒有莫許那麼多的前戲,更沒有任何的準備,單手爲掌立於胸前。
“開!”
之間一股形如手掌的勁風猛然想起退去,推的地上的雪四處亂飛,形成了無數個大小各異雪龍捲,快速的向前移動。
之前莫許推開的雪路有兩米左右距離,傅海着推開了寬約十米的範圍。
看到這樣的場景,徐明秋不由的讚歎提升。
“不愧是傅海。”
“寬度有什麼用,難道你不知道收斂一下那?後面的路還長着那,等你力竭了,你還指望……”莫許突然意識到了說的有些過,嚇的急忙閉上嘴巴,有意思看向想徐明秋。發現徐明秋沒有看到他,這才放下心來。
“你懂什麼?三馬並行纔是王道。”傅海看向身後窄窄的雪路道:“太小了,配不上世子的身份。”
就在莫許想着如何在嘴上扳回一局的時候,發現那一股勁風形成的雪龍捲,好似撞到了什麼東西,本應該被推平的土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他們三人都知道,不是因爲傅海的能力不行,故意說大話表現自己,而是哪裏有東西。
“走上去看看。”
三人來到近前,這纔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傅海想靠掌力推開的土堆,根本就不是什麼土堆,而是一些磚瓦石塊,雜七雜八堆在一起。加上大雪的覆海,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這才誤以爲是一個土堆。
“看這些磚塊應該是坍塌的烽火臺。沒記得,大夏國在這裏建造過烽火臺。”莫許喃喃自語,好似在說給自己聽,好似在說給徐明秋聽。
等回去之後,搞一下棉襪子棉手套,一定會大賣的。
放在手裏掂量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地圖!地圖!”
徐明秋連續說了兩邊,陷入自我認知懷疑中的莫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從懷裏掏出地圖道:“世子,地圖。”
徐明秋接過地圖後,左右看了一眼,確實地圖上的標記點,心中吐槽道:還是未來社會好,只要有信號,永遠不怕走丟。
大概確認之後,向後退去。
“你們兩個也過來。”等傅海和莫許都過來之後,徐明秋指着倒塌的烽火臺道:“你們還記得盧尚老爺子的話嗎?”
“邊界上有許多倒塌的烽火臺。我的家,就是用那麼些烽火臺的磚頭搭建的,只是想在家沒了。抱歉了,世子爺,又舊事重提了。等你們看到倒塌烽火臺,說明再向前沒多遠,就是大夏國的地界了。”
“記得。這不說明,我們快到了嗎?”莫許興奮說道。
傅海卻面帶憂愁,看着地上烽火臺倒塌後的樣子,又左右瞅看一眼道:“背後是我們來時的路。按道理來說,應該看到抵抗北域的高牆,爲什麼都沒有。”
傅海的這句話給莫許提了一個醒。
“是啊!沒有那牆,是不是說明我們又迷路了。”
徐明秋有些拿捏不準,一邊看着地圖參照周圍的事物,一邊走來走去。之前有莫許和傅海用自身的修爲清雪,他的身上已經沒有雪了,再度踏入厚厚的雪地中,冰冷的感覺從大腿一下的位置傳遍全身。
徐明秋沒有放在心上,他對大夏國百姓的安慰,讓徐明秋的感知便的麻木,好似除了這件事,沒什麼事情能讓他放在心上。
一步一步的走着,一眼一眼的看着,突然腳下一空,徐明秋整個人都掉入了雪坑中,整個人頓時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一個大大雪窟窿留在哪裏。
傅海和莫許見狀嚇的不輕,趟開擋在前面的雪奮力的跑向徐明秋消失的地方。
“世子!”
“世子!”
兩個人邊跑,邊喊着。
還未跑到雪窟窿旁,就聽到徐明秋的迴應。
“我沒事,我沒事。”
待在雪窟窿中的徐明秋,滿身就是雪,感覺冰冷從他的身體各處,向着他的五臟六腑入侵。比起被雪掩埋,寒冷的雪氣不斷的侵入徐明秋的身子,更讓徐明秋感到意外的是,腳下傳來的異樣感知。
“你們別過來!”
徐明秋大喊一聲,未等到傅海和莫許兩個人的應答,開始運用體內的靈氣。
一股股的靈氣波動,從雪窟窿中傳出來,傅海率先感到了一絲異樣,拉着了比他快一步的莫許。
“等會!”
“等什麼等,先把世子殿下就出來再說。”
莫許沒有聽出傅海的阻攔,震開他的手掌,努力的向前跑去。
突然,雪窟窿中爆出一聲巨響,地上的雪花開始向四周崩散,弄的莫許和傅海滿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