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剛到搶救室,就看到護士推着燕北爵從搶救室出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在後面。
慕歸晚見狀,心中不由急切了幾分,加快了步伐追上前去。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說話間,她看了眼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昏迷的燕北爵,眉眼間都是擔心。
醫生看到慕歸晚,又見她關心燕北爵,以爲是燕北爵的家屬,就如實說了,“病人現在暫時沒有危險,但是因爲傷口重度感染,病人的免疫力下降,這傷也不會好得很快,很有可能反反覆覆,需要人精心照料,纔不會傷了根本。”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慕歸晚頷首道謝,就跟着燕北爵去了病房。
她讓安琪在病房外等自己,就靜靜坐在病牀邊,凝視着燕北爵。
說起來,和燕北爵重逢後,這個男人就救了她好幾次。
想到這裏,慕歸晚心中生出幾分複雜和甜蜜。
再看男人蒼白卻不失英俊的面容,鬼使神差下,她忍不住彎下身,輕輕在那略顯有些蒼白的脣上落下一吻。
也是察覺到脣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慕歸晚忽然從失神中驚醒過來。
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意識到自己剛在做了什麼,嚇得猛地仰起身子,心慌的想要遠離。
結果因爲她的動作弧度偏大,扯到了膝蓋上傷,疼得她一時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讓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小姐,你怎麼了?”
慕歸晚被她攙扶着站了起來,卻是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被埋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趁燕北爵昏迷的時候,會做出偷親這樣的舉動。
越想越心慌,慕歸晚都不敢往燕北爵那邊查看,乾巴巴的回答着安琪的話,“我沒事,那什麼,你找個護工在這邊照顧燕北爵,要是人醒了,再通知我。”
丟下這句話,她就急忙掙開安琪的手,像是後面有人追殺一般,一瘸一拐快速離開病房。
安琪看着她倉皇的背影,又看看病牀上昏迷的燕北爵,眼中滿是疑惑。
小姐這是怎麼了?
可惜任憑安琪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慕歸晚做了什麼。
而慕歸晚一路回到病房,就把門關上,雙手按住胸口,想要平復內心的波蘭。
偏偏她的大腦不受控制,總是回放着她剛纔親燕北爵的畫面。
還有脣上,彷彿還殘留着燕北爵的溫度,讓她的臉頰越來越燙,彷彿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
“慕歸晚啊慕歸晚,你出息點,不就是救了你一命,至於犯花癡嗎?”
慕歸晚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對勁,連忙雙手拍打着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她的動作並沒有任何作用。
沒辦法,她只能再次催眠自己,“你別忘記你現在的處境,要是接受了燕北爵,燕北爵以及燕家都會成爲那些人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