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關押了近兩百年,他實在是被關怕了,如今必須要再給自己上一層保險。
這次單憑顧霄自己,他絕對無法逃脫掉。
顧霄看着已經近在咫尺的蒙面人,瞬間有些慌了,他一股腦將武器內的武器彈一口氣全打光。
但沒成想這蒙面人竟然開始徒手爪武器彈了,顧霄打一顆他抓一發。
沒過多久,武器彈便被打空了。
正當顧霄閉上眼,就要認命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道劍鳴聲從空中傳來。
嗯?
現在哪裏還有用劍的高手?
是老頭子嗎?
可顧霄記得老頭子也沒有用過劍啊。
顧霄一睜眼,便看到一把還未出鞘的飛劍從天上落下。
徑直插在蒙面人與顧霄之間,擋住了蒙面人的去路。
那劍帶來的危險,蒙面人忌憚的不敢上前。
只見另一邊一道人影朝這邊飛來,顧霄與蒙面人這纔看清臉孔。
一身白衣的男子,一道劍眉下有一雙冷漠到極致的雙眼。
看這面孔,也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卻飄逸着一頭銀白色的長髮。
顧霄只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此人——鶴髮童顏!
再加上剛剛飛射而來的劍,這妥妥一位劍仙啊。
等等,這人的衣服,怎麼會和老頭子穿的一模一樣。
顧霄現在這身金袍就是在李長山身上扒下來的。
而扒下來後,他記得老頭子穿的好像就是這一身白色勁裝。
當時他還笑話老頭子穿的衣服過長了,沒想到一切都是爲此刻準備的。
老頭子是怎麼變得如此年輕了?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劉春霖的喊聲:“長山大哥等等我。”
癱坐在地上的洪七夜看到此人後,不由得鬆了口氣,埋怨道:“李長山,你總算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們這些人可都要爲你那寶貝徒弟一起殉葬了。”
好吧,這下已經確認這鶴髮童顏的劍仙已經是老頭子了。
這估計就是老頭子準備了許久的那個什麼太上忘情狀態吧?
司馬巖聽到眼前頭上這人就是李長山,瞬間急紅眼了。
他一把扯下帶在臉上的面罩,死死的盯着李長山,咬牙切齒的說道:“果真是你啊,李長山,與你師父李玄天當年的氣息一樣令人噁心。”
“跟我回去,我可以饒你不死。”
李長山傲然的看向司馬巖,終於開口說出來今晚的第一句話。
但那話裏話外之間,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冷漠殺意。
“哈哈哈哈,你在做夢,本掌門已經晉升成黑暗始祖了。孤曾經承受的一切,今天要你們師徒加倍的奉還回來。”
司馬巖一聲流利的龍國語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長山緩緩落在插劍處,拄劍而立,看了看遠處癱坐在地上的霍華德,冷漠的說道:“暫時的逃脫算不得什麼,你們黑暗一族的掌門註定是我天玄門的階下囚,都已經囚禁你一百八十三年了,我們也差不多膩了。既然你不願意回去,那我今天就把你殺了,將你兒子抓回去。”
這位疑似黑暗一族的掌門的人物,竟然被天玄門囚禁了一百八十三年,果然,天玄門的實力向來深不可測!
司馬巖聽完李長山的狂言,怒極反笑道:“就憑你?以我如今的實力,就算是你師父李玄天重生也不是我的對手,你今天還想殺了我,再囚禁我的兒子?哈哈哈,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李長山淡然說道:“既然你仍然執迷不悟,那我今天就把你們黑暗一族的護法長老全都殺了,只留下你兒子一人。”
司馬巖一聽這話,瞬間暴怒起來,他沉聲說道:“哦!這麼說,你想一個人殺光我們黑暗一族嘍?你師傅都不敢向你一樣狂,有種的就來試試吧!”
李長山沒有再說話,但看他那自信的睥睨天下的表情,似乎是默認了司馬巖的猜想。
司馬巖在與李長山對過話後,直接扭頭轉身,走向黑暗一族那裏。
絲毫不擔心李長山會藉機背後偷襲他。
而李長山也確實沒有偷襲他的意思。
這次來,他是想徹徹底底將這羣畜生給打服,然後殺了司馬巖,再將霍華德抓回去。
這把一旁的顧霄也嚇了一大跳,老頭子竟然想要一個人單挑整個黑暗一族。
這太上忘情狀態這麼自負嗎?
看到李長山站在原地休憩着,顧霄也趕緊圍了上來,對着他不停抱怨道:“老頭你剛剛在說什麼胡話啊,咱們穩健一點成不?先把這老怪物弄死,然後再殺……”
誰知李長山絲毫沒有理會顧霄的意思,連洪七夜的話他都沒有回覆,只是雙眼死死的盯着司馬巖的背影看。
而另一邊,司馬巖走到遭到反噬的黑暗使徒這邊,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一位帥氣的中年洋鬼子。
一衆黑暗長老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
這也正常,畢竟司馬巖已經消失了一百八十多年,原本的一批黑暗長老,在這段時間裏,更換了不少人,見過黑暗掌門本尊的不是很多,只剩一部分人了。
只有喬治帶領着全體保皇黨的黑暗長老,拖着受傷的身體起身向司馬巖掌門單膝跪下行禮:“歡迎回來,偉大的掌門,黑暗一族全體保皇黨永遠效忠與您,請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革新派所屬的一衆護法與長老,此刻在一起互相面面相覷。
然後科蒂他們在內心掙扎片刻後,率先帶領她的下屬也跪下了。
科蒂這一跪,除了霍華德之外的所有革新派也跟着跪下了。
“掌門,我等新派罪該萬死,希望掌門能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此刻,黑暗一族這邊,除了司馬巖與霍華德這對父子之外,所有人都朝他們的掌門下跪着。
霍華德環視着四周跪了一圈的黑暗使徒,此刻表情無比複雜。
這是他一百多年以來一直追求的夢想。
這麼長時間以來,霍華德一直在拼命進步,不停鞭策自己,爲的就是想這些人像跪他父親一樣,跪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