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衆人紛紛眼神怪異地看向東極妙道谷的大長老,眼神不可描述。
丹魔葉不修性格急躁,當即破口而出。
“我去你媽的嶽葉樹,想丹藥想瘋了是吧,居然把女兒都賣了。”
玄離書院的弟子也是跟着淡淡道。
“依在下看,他是想用自己的女兒把葉醫師拉上他東極妙道谷的賊船。”
“如此,他們不是想要葉醫師煉多少丹葉醫師就要煉多少丹?”
玄離書院毫不掩飾地揭穿了東極妙道谷的小算盤,惹得衆人一度發笑。
此時葉玄楓也回過神來,面色難言地看着東極妙道谷大長老嶽葉樹。
“前輩,你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恕小輩難以從命,我已有妻子,而且從今往後也只有李雪茗一個妻子。”
“所以……”
二樓之上,李雪茗的眼中泛着點點淚花,但心中卻甜得流蜜。
有葉玄楓這樣的愛人,她願意陪着他去面對一切。
即便前路阻礙重重,她也會像今天一樣,在葉玄楓身後等着他回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洛東昇臉色複雜,整個人渾身上下寫滿了無語。
你確定這是一羣修士?你確定那是築基境高手?
這場面,怎麼感覺那麼像在菜市場見到蔬菜賤賣而哄搶的大媽們呢。
洛初雪望着葉玄楓的背影,皺着秀眉兀自嘟囔。
“連做小都不行麼……”
緊接着,她猛然驚覺,急忙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但臉龐已通紅。
“呸呸呸,我怎麼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定是我沒休息好,一定是這樣的。”
樓下,百里衡山等人攙扶着嶽恆海,眼神裏更是複雜,看向葉玄楓時不禁充斥着濃濃的憤恨。
他們搬出了烈山宗老祖,眼前這羣人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然後居然舔着臉去討好葉玄楓去了。
怎麼,難道在他們眼裏,葉玄楓的價值已經遠超他們烈山宗老祖了?簡直就是個笑話。
但你還真別說,有洗塵丹在手的葉玄楓,其價值就是遠超一個半死的烈山宗老祖。
要知道,修行一事中,最難的地方便在於大境界的突破,從大宗師到練氣,從練氣到築基,每一步都攔下了不少修行人士。
只因大境界突破的關鍵不在時候努力,氣息是否強橫,而在於天賦。
天資卓越者,入築基最快可二十年。天資平庸者,也可能到死不過宗師。
而洗塵丹這類丹藥爲何逆天?其原因不正就是它可以無視天賦,幫助人完成從練氣到築基的突破?
而一旦突破至築基,距離成爲下一個鼎盛時期的烈山宗老祖可不就是指日可待。
再者,葉玄楓既然能煉製出一顆洗塵丹,那麼他就有能力再煉製出第二顆洗塵丹來。
在藥材足夠的情況下,葉玄楓不就等同於一個可以無限給予人突破至築基境機會的神?
如此相比,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見衆人不斷開出開出籌碼,如衆星捧月般把葉玄楓擁簇,嶽恆海愈發憤怒,身體都止不住地開始發抖。
他的嘴角血跡未乾,身上衣抉四處開裂,眼睛怒睜而遍佈血絲。
他在心中不甘咆哮。
“憑什麼,憑什麼!”
“他葉玄楓一個廢物,憑什麼得到這樣的待遇!”
當即,嶽恆海拖着受傷的身子向前一步,扯着嗓子從葉玄楓咆哮。
“葉玄楓,你躲在別人屁股後面當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
“這些人可以護你葉家一時,但你別忘了,過了今日,咱們有的是時間算總賬!”
聞言,葉玄楓臉色先是一凝,藉着苦笑着搖了搖頭對衆人道。
葉玄楓一邊說,一邊便作勢要把洗塵丹送入嘴裏。
衆人見狀,急了。
你小子把洗塵丹吃了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人羣中有精明者瞬間便明白了葉玄楓的言外之意。
玄離書院的人員率先站了出來,一步橫擋在葉玄楓和唐家衆人之間。
大義凜然地說道。
“葉醫師的事就是我玄離書院的事,誰對葉家動手,我玄離書院第一個不答應。”
“這嶽恆海就不麻煩葉醫師動手,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
剎那,此人身上築基境強者氣勢展露無疑,直朝嶽恆海襲去。
嶽恆海等人不敢大意,急忙出手抵擋。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成功化解,但自己也不禁向後滑退一段距離,在地上留下兩道溝壑。
正面色正凝重時,其他爲洗塵丹而來的修士也是紛紛悟得葉玄楓話中含義。
看向嶽恆海的眼神中充滿不善。
其中神色最爲兇狠的就屬丹魔葉不修。
“丫的,你這崽種怎麼那麼煩人,剛剛那一巴掌還沒讓你清醒?”
“他媽的想再喫爺一巴掌是吧!”
一時間,衆人的矛頭紛紛對準了嶽恆海等人。他們相信,只要自己下手夠狠,幫助葉玄楓度過了眼下爲了,那麼葉玄楓就一定會把丹藥交給自己。
而這正符合先前葉玄楓的誓言。
嶽恆海被這凶神惡煞的張張面孔嚇得心臟狂跳,不禁退後兩步。
而就是這兩步,泄走了唐家衆人最後的氣勢。
唐蒼然心有頹喪,但也無力迴天,只能滿是忌憚地看了葉玄楓一眼。
謀而後動驅虎吞狼,這傢伙,當真不容小覷啊。
隨後,他收起心思,急忙笑着打起圓場。
“各位大人,誤會,這都是誤會。”
“我們今天不過是來參加葉少爺的婚禮,這不是想着搞個婚鬧添個喜慶嘛,助興而已,何必搞到這個地步。”
唐蒼然一邊說,一邊命唐家人把手上槍支收起來。
他瞥了眼嶽恆海,眼神詢問對方的意見。
此時嶽恆海也被打清醒,自也知走到這一步,他們已經輸了,再鬧下去只會平添損傷。
他看着葉玄楓,眼中滿是不甘,手中暗自握拳,捏得掌心流血,卻也只能接受現實,咬牙不甘道。
“沒錯,我們只是來參加婚禮的。”
“既然葉家不歡迎,那我們這就走。”
見狀,圍觀的衆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場危機總算是結束了。
樓下,唐家衆人和烈山宗正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嶽恆海心有不甘,死死盯着葉玄楓。
這一趟他不僅沒能完成任務的得到醫道仙書和龍脈,甚至大丟顏面狼狽不堪。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葉玄楓所賜。
嶽恆海眸子裏逐漸迸發出殺意。
他已下定決心,終有一日,他要讓葉玄楓和葉家不得好死。
另一頭,久經沙場的葉玄楓本就對殺意敏感無比,更何況嶽恆海根本沒有隱藏的意味。
他順着殺意尋去,目光剛好和嶽恆海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葉玄楓不禁臉色一沉。
如今葉家已經和烈山宗勢同水火,到了不死不久的地步,既如此,他今日又豈能輕饒了這些人?
眼看着嶽恆海等人即將退走。
葉玄楓突然橫跨一步,擋在他們面前道。
“幾位。”
“我可還沒答應讓你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