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現在你已經如願以償了,就別鬧了。日後我絕不再逼你休夫,你跟竹青跟我回家吧。”從前她是不知道那些廢紙那麼值錢,否則還算計什麼茶莊啊。

    張大花的算盤打得三裏外都能聽到響兒,張月早就認清了她的真面目,現在好不容易得以逃脫,她是瘋了纔會回去。

    “大嬸嬸,我跟竹青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已經決定要入贅沈家,日後如何我都聽妹妹的。”張月極爲堅定的說道。

    這回輪到張大花傻眼了,“你不是說了不入贅只過繼的嗎?”

    “那是之前。”沈流再次誅心道。

    “你們耍我!”張大花就是再蠢此時也明白過來,這沈流一直在給她下套,什麼分家入贅都是障眼法,對方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過繼。

    沈流一點都不心虛的回答道:“我就是在耍你,你又能怎麼樣呢?”

    “我,我跟你拼了!”可張大花剛一動,顧景恆的樹枝就到了。

    這次她的耳朵被扎出了血,跟吳勇一起成了一隻耳。

    “啊!你們欺人太甚,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張大花像條被逼到絕路的老狗一般,抓着族老吼道:“你個廢物,外人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就眼睜睜看着嗎?”

    張桂枝被她搖的頭暈眼花,一口氣沒上去直接暈了過去,這下張大花算是犯了衆怒,張家族人紛紛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對她罵道:

    “活該!你有今天都是自己作的,沒人會同情你!”

    “但凡你平日對小月好一點,我都會爲你說話,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爛事,我幫你都嫌臊得慌!”

    “就是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麼苛待自己閨女,就不怕死了之後你那原配夫郎找你算賬嗎?”

    還有的指桑罵槐對着自家兒郎道:“看到嗎?這就是平日裏娘跟你說的‘娶夫要娶賢’、‘夫賢妻禍少’,從前那個張叔賢惠和善,張家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是村裏的首富。你再看看這繼夫過門後,張家連飯都要喫不上了,你以後可不能娶吳勇那樣的男子回來,否則娘就打斷你的腿!”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不止女郎們連連點頭,就連一衆公子聽了都領悟頗深。

    張大花被說得滿臉通紅,她這種人是永遠不會反思自己錯誤的。

    “賤夫!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時不時攛掇,我怎麼會跟自己的長女離了心,你要是有小月爹一半的能耐,我家怎麼會淪落至此啊!”

    吳勇被打得嗚鬧喊叫,可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拉。

    “小明,小明!”吳勇一個勁兒的呼喊女兒的名字,然後此時張明正抱着木秋不撒手,對親爹的求救視而不見。

    “你們不能帶走秋兒,不然我就死在這!”

    沈流最討厭動不動就把“死”字掛在嘴邊的人,她把地上的刀踢過去對着張明道:“來啊,你死啊!今個兒只要你敢剁一根手指,我立馬把木秋送給你。”

    木秋心裏狂喜,但他深知女人薄情的一面,當即不但沒有哀求,反倒反對道:“妻主不要,秋兒怎麼配讓妻主傷害自身來救。你放心,秋兒上了船後,只要找到機會必定會投河自絕,以保清白。”

    聽到此話,還在猶豫的張明立刻把刀拎了起來,“秋兒,我不會辜負你這般深情!”

    “啊——”

    一刀下去,女人指骨斷裂,但皮肉還連着一塊,看着分外瘮人。

    張明強忍劇痛道:“現在可以把秋兒還給我了嗎?”

    “當然……不可以。”沈流一臉平靜的說道。

    張明差點瘋了,她跳起來罵道:“你他媽的騙我!”

    “砰!”顧景恆一腳把人踹回了原地,“舌頭也不想要了嗎?”

    張明嚇得一縮脖,但看着梨花帶雨的夫侍,還是故意勇氣道:“你方纔分明答應我了,只要我敢斷指,你就把秋兒還給我。”

    沈流玩味一笑,“有字據嗎?有保人嗎?我不過隨口一說,誰知道你竟當真了。”

    “隨口,一說?”張明不敢相信這人竟如此無恥,“不行!你既然許諾了就要做到,否則一定會遭報應的!”

    “那張大花曾經在我叔墓前賭咒發誓,說她絕對不會再娶,若是做不到就讓她遭天打雷劈,無後而終,可她現在不是好好活着嗎。”沈流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張明啞口無言,見她如此沈流又開口道:“不若你再切一根手指,這回我跟你立個契約如何?”

    可這回張明怎麼都不願意了。她算是看明白了,沈家這個小姐就是個瘋子,逮誰咬誰,根本不講道理。

    張明怕了,張大花怕了,吳勇卻是滿心的不甘。

    正在這時,十幾簇火把浩浩蕩蕩的闖進了張家院子,領頭的是個高壯的女人。

    吳勇眼睛一亮,立刻撲過去大哭道:“娘,可你算來了,女兒都要被欺負死了。”他藉着這個機會小聲道:“

    “娘,沈竹青那箱子嫁妝價值萬金,絕對不能讓他帶走了。”

    不愧是親孃倆,吳母跟吳勇的性子一模一樣。她頂着笑臉道:“大半夜的怎麼都在外面站着?大花,是不是你又喝了二兩貓尿跑來欺負小月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是你親閨女,你可得對她好點兒,日後你跟阿勇還指着她養老呢。”

    張大花還沒傻到家,她知道岳母這麼說是在給她臺階下,她壓下心頭的不滿嘟囔道:“是,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吳母滿意的笑笑,然後一臉熱情的走向了沈流,“這就是沈家妹子的獨女吧?長得可真好,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面相。”

    先誇完了人,她緊跟着話鋒一轉道:“就是這大晚上的擺出這麼大的架勢,還真是怪嚇人的的。我知道侄女是放心不下哥哥,但人家小兩口的事還是少摻和的好。”

    沈流眼睛微眯,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那你來幹什麼?”

    吳母眼神一暗,知道這回是碰上硬茬兒了,當即她把笑容一說,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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