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聽到徐白說的,愣在當場。
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遲疑着道:“可是……咱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去嗎?”
幹這事兒,怎麼也得找個月黑風高的時候,再穿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摸摸的去吧?
葉梓有點搞不懂,他們這麼光明正大的過去,能查到有用的東西嗎?
“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去,有時候明查比暗訪好。”徐白打開門,道:“走吧,抓緊時間。”
葉梓迷迷湖湖的,雖然用面紗蒙着臉,但那雙大眼睛裏,帶着滿滿的疑惑。
不過徐白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再多問,跟在徐白身後出了門。
出門之後,徐白帶着葉梓,找了個小攤位喫飯。
葉梓雖然蒙了面紗,但那身柔媚的氣質卻沒有改變,搞得徐白成了焦點。
吃了飯後,兩人才慢悠悠的朝着歐家趕去。
整個過程,徐白沒有顯得匆忙,反倒是像在逛街一樣。
葉梓更加疑惑了,她感覺徐白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反倒是像旅遊來的。
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只要扮好小透明的角色就夠了,管多了反而麻煩。
不多時,兩人到達歐家。
作爲陶土府的大戶來說,歐家自然是相當有錢,就連門口的石獅子,都比其他人戶的要精緻很多。
門口,兩個家丁手中拿着木棒,正在值守。
看到徐白和葉梓過來,其中一個家丁走上前,問道:“二位來此,有何貴幹?”
領了這份工,家丁也盡忠職守,現在這個情況,家丁自然是先問清楚。
尤其是看到徐白腰間的黑刀百裂,家丁能夠看出,這把刀的不同之處,也知道徐白是不好惹的。
“通報一下,就說徐白來見歐家主。”徐白手扶着黑刀百裂,緩緩道。
葉梓縮在徐白身後,一言不發,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家丁微微一愣,但還是讓徐白等在此處,進門通報去了。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家丁從裏面走出來,恭敬地彎腰道:“家主說,近日偶感風寒,擔心徐大人被傳染上,所以不能見徐大人。”
徐白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我若是非要進去呢?”
“徐大人,切莫爲難我等,若是徐大人非要進去,我等只能告一個私闖民宅的罪名了。”家丁語氣頗爲無奈,但守着這份工作,還是堅持的守着。
“你去告吧。”徐白擡腳朝裏面走。
家丁猶豫片刻,想要攔住徐白。
可還沒等他上前,就聽到徐白下一句話。
“你一個月纔多少錢,至於玩命嗎?”
澹澹的一句話,兩個家丁看了眼徐白腰間的黑刀百裂,猶豫片刻後,還是沒敢動手阻攔。
是啊,一個月才這麼點錢,哪裏至於玩命啊。
家丁如此想着,只能裝作阻攔不力的樣子。
徐白來到門口,一把將門推開。
大門發出輕微的響動,大門內,是一個極大的院子。
大戶人家,就喜歡這些格調,面積越大,越能彰顯他們的財富。
徐白帶着葉梓,直接走了進去,身後跟着兩個滿臉無奈的家丁。
片刻之後,徐白就被人攔住了。
一個管家着裝的老人,站在徐白麪前,攔住了徐白的去路,面色嚴肅的道:“徐大人,我家老爺身體不適,還是改日再來吧,若是現在回去,我可以當沒看到過。”
管家雖然彎着腰,但語氣卻極爲硬氣,顯然,是想把徐白徹底的攔住。
“本官的陰驛裏,丟了一樣重要的東西,現在查到這裏,你攔我,是與朝廷作對。”徐白澹澹的道。
他開始以本官稱呼,自然是以官壓人。
老管家笑道:“徐大人說笑了,徐大人所在的陰驛,位於雲來府,離這裏距離甚遠,怎麼可能查到這裏。”
“我說是,便是。”徐白道:“你身份太低,不配合本官說話,若是再阻攔,本官便不講情面了。”
話音剛落,老管家笑得更燦爛了。
“徐大人,你這可是私闖民宅啊……”
“啪!”
徐白收回手,看着老管家腫起來的臉,道:“嬉皮笑臉,該打。”
“你!”老管家摸着自己的臉,眉毛倒豎,正準備發作。
徐白打斷道:“阻攔本官查桉,你便是與朝廷作對,本官賞你一個耳光,已經是極爲寬宏大量了。”
這話一出,老管家本想發作,又強行按下心來。
這時,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傳出。
“徐大人身份高貴,又怎麼與一個下人斤斤計較,阿福,把徐大人帶進來吧。”
不見人,光聽到聲音。
是個高手。
徐白眯起眼睛,暗暗想着:“裝成這麼虛弱,卻能夠讓聲音傳達得這麼遠,明着和我來了啊。”
名爲阿福的老管家聽到聲音,微微愣神,很快便反應過來,忍住心中的屈辱,道:“徐大人,請。”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徐白打趣道。
阿福身體微微顫抖,卻極力壓制住,沒有反駁徐白的話,只是轉頭開始帶路。
連家主都發話了,阿福自然沒有其他說法,安安靜靜的走着。
剛纔被扇了一巴掌,也就只能認栽了。
阿福帶着徐白兩人,繞過彎彎曲曲的道路,最後來到一座極其豪華的房屋面前。
他上前敲了敲門:“老爺,人已經帶到了。”
“你先下去吧,讓徐大人他們進來就行了。”
屋子裏,傳來虛弱的聲音。
阿福彎腰應是,沒有和徐白兩人說話,轉身直接離開了,好像在這裏呆一會兒,就會覺得特別的難受。
“走,進去看看。”徐白走到門口,將門推開。
葉梓跟在徐白身後,兩人直接走到屋子裏。
和門外的豪華相比,屋子裏也是豪華無比。
無論是大小的擺件,還是周圍的格局,看起來都極爲講究,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非常舒適。
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把躺椅,躺椅上躺着箇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着一襲長衫,雖說只是普通的樣式,但無論是材料還是做工,都極爲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