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龍渾身打着哆嗦,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哼,現在知道太遲了吧。”
特魯內心慌得一批,嘴上卻又強裝鎮定的對瓦龍訓話。
瓦龍一時語塞,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當時聽進刀龍的話,如果剛剛等特魯回來再動手,現在也許就不會這個下場。
弱弱的問道:“特魯老哥,現在,怎麼辦?我們要直接進門請罪嗎?”
“你膽子挺肥的啊。”特魯嚇出一身冷汗:“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剛剛我就聽到那位前輩在裏面罵人,莫說門口的三個保安咱們進不去,就算他們讓我們進去,進去也是撞槍口。”
“那?我們就在這裏一直跪着麼?”
“廢話,難道你敢直接硬闖進去嗎?還是說想跑?你沒看到剛剛幾個強者都對我們視而不見嗎?也許早就知道我們的下場,不想理會我們。”
話都說到這裏,瓦龍也是絕望的低下頭,已經對活命喪失希望,只求不要連累到自己身邊的人。
一小時後。
武館內。
阿倫終於起牀洗漱。
對着做早飯的阿福喊道:“徒弟,剛剛哪個混蛋在咱們家門口放鞭炮的?去看看是誰,我特麼的,擾人春夢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真夠混蛋的,勞資剛剛那美妙的夢境就這麼破了,真特麼的,噁心人。”
“知道了師尊,管家大人幫我看看火候,我出去看一下。”
說完阿福滿手油污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往門口走去。
“拜見首席弟子。”
見阿福出來,門口三人連忙行禮。
“三位,不用這樣,師尊不喜歡這樣的待遇,裏面在做飯,一會去喫吧。”
“謝謝首席弟子。”
“不謝,師尊說管飯的。”
說完不理會三人,在武館周圍巡邏。
見到阿福出來。
特魯臉上既驚喜又恐懼。
來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與其被問話,不如直接坦白,也許坦白能從寬。
不等阿福開口,特魯連忙揪着瓦龍一起跪倒在阿福腳下,一邊磕頭,一邊按着瓦龍的頭一起磕。
口中好像裝了復讀機一般,不停的說着:“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見瓦龍嘴上沒動靜,不由得在手上使了使勁,疼得瓦龍哇哇大叫。
雖然特魯是聰明人,但是瓦龍顯然是另外一個極端,連特魯這種行爲都意識不到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竟然向特魯傳音道:“老哥,爲啥要這麼做,這人不就是一個凡人嗎?你這是在玩弄我麼?”
“放屁!”特魯扭頭死死盯着瓦龍,以眼神遞話:“你能活到這個年紀真是個奇蹟,這都分不清輕重麼?此人可是那位前輩的弟子,一身修爲超凡脫俗,以你那點微末修爲想看出高人深淺?太過放肆!你要知道這位單手就毀了塔拉的天啓級黑槍,一屁股就坐死塔拉,一瞬之間塔拉就沒了生命氣息,懂麼?”
阿福雙手插在腋下,眼神在兩人身上四處掃視。
“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
兩人擡起頭看着阿福,正當要開口認錯的之時,阿福開口說道:“我想知道你們會以什麼理由跟我解釋?”
畢竟天色剛亮,這四周安靜無人,就這兩貨在這裏,不是他們乾的能是誰幹的?大清早放鞭炮,還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兩人神色大驚,心中更是畏懼,沒想到還沒開口,阿福前輩竟然已經知道他們要說的話,那豈不是剛剛的傳音跟遞話都被窺探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頭皮發麻,齊齊癱軟在地上。
“我說你這個人,腦子指定有點問題。”阿福說着,順便用手指頭在特魯頭上戳着。
“上次你跟人打架,打輸了,我好心帶你去給我師尊醫治,我師尊醫術高明,收你點費用合情合理,你是嫌貴了還是什麼?竟然就大清早在我們門口搞那麼大響聲?打擾我們休息。你這是?恩將仇報?還是說你有別的理由?”
原本特魯就很委屈了,這着實不是自己的意思,這番話猶如在自己委屈的心臟再多砸了幾下,窒息感滿滿,恨不得剛剛就宰了瓦龍,拿他人頭謝罪。
“剛剛我師尊說了,你們剛剛的響聲弄得他老人家很不舒服,還說什麼東西破了,這事很難辦了。”
阿福略微生氣的說。
這句話直直的打擊在特魯的胸口之上。
這位大佬的武館,無論什麼東西都是極品,竟然破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破了,但肯定是自己賠不起的存在。
這下,恐怕徹底沒希望了。
“我還不知道什麼東西破了,我得去問問我師尊,這事可不小。”說完轉身往武館走去,突然意識到萬一跑了咋辦?
又回身從身上掏了根繩子把兩人拴在門口的石獅子身上。
見阿福回了武館,門口的三位保安齊齊向特魯兩人圍了上去。
深知這三個保安的實力,而且手上還拿着天啓級的警棍,擱誰誰不怕啊?本能後退幾步,又撞到了一個滿嘴黑油的老漢。
無一例外,四個人臉上都掛着核善的笑容。
這一幕,倍感詭異,瓦龍跟特魯不由自主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樣?